董天赐听闻怪老头道出一大套话,最后又直摇头道不提也罢。(ww.uuo.網首发)不禁有些好奇地想打探。
可怪老头手抚胡须笑不语,已然是不想再说此事了,董天赐自是不好强追着怪老头继续往下问,既是怪老头不肯说,就算了。董天赐的好奇之心并不重。
“天赐,这时候似也不早了,许是该烧晌午饭了,咱回吧。”怪老头抬头量向天空,见天空之上日头高悬,耀眼,两人来不多时,还没近晌午呢,怪老头竟嚷嚷着要走。
“于先生,不刨开蚌?看看里面有没有珠?”董天赐似对怪老头早前的话并未太上心,反倒一心专注在老头子捞上来,砸给他的河蚌,关心里面有没有珍珠。
“有珠,定有珠,老头子捞上来的,怎能没珠。河神爷爷也定不能让老头子空手回去不是?走。回家挖去。有珠,咱也回家挖去,回头蚌壳丢了,蚌叫你媳妇给老头子煎了吃肉。走,回了!回喽!”怪老头似是抢赶着急着回去。上河也不等腿脚晒干,不嫌湿地套上鞋袜,起身便往回走。
不过,说来也怪,怪老头虽是嚷嚷着回,叫得急,往回走时倒似是一点也不急的样子,手背在身后,慢慢地溜达,似吃饱了遛食般。一步步地往回慢悠悠地挪步。
董天赐越看怪老头的异举,越觉得奇怪。“先生不是饿了?”
“不饿!”怪老头答得果决。
“那怎急着回去,不再待会儿?”董天赐不傻,哪能真看出怪老头的言行举止不一,乃是心里揣着算盘。
“回去有事要办啊!”怪老头像哄孩子一样,唬着董天赐道。
那哪哄得了董天赐,董天赐本就是个大智若愚的主儿。董天赐当即猜到怪老头所言有事要办,许并非是指怪老头自己要办事,而是要陪怪老头回家的他,是指他要有事办。“先生急着回去,所为何事?”董天赐再聪颖地打探。
怪老头知道唬不住董天赐,只得又拐弯抹角往下道,却故意留心眼,半遮半掩地不把话予董天赐挑明,怪老头这一手,也仅是对董天赐有效,放在冯如萱身上定行不通。丫头可比她家男人聪颖得多,怪老头耍手段,哪里耍得过冯如萱了。
“老头子还是早前那话,天赐你娶了个人精媳妇,心眼多,模样又好。不说丫头的长相,单说丫头的心计,你留她一人在家,真得放得下心?说实话,别人不上赶着算计她,她一早就把那算盘打到了别人的头上。你护着她?”怪老头嘴角不置可否地向下一耷:“她护着你还差不多!你给你三哥留面子是为了你三哥父子着想,这点没错,可你给你媳妇留面子,也不问问她用不用你留!”
怪老头虽是说话神神叨叨,半遮半掩的未挑明,不过,怪老头相信自己这一席话出口,董天赐俨然能听明白他话里的大概意思了。
“先生是说如萱想算计我娘,大哥,二哥家?”
“算计不好说,不过你那人精媳妇确实不是省油的灯。你若不信,老头子的话撂这,你且记牢了,记住了。不过,今日咱俩说过得话,你可莫要去予你那人精媳妇说,听见没?不然老头子就不教你养蚌了!”怪老头似担心董天赐怕老婆。威逼加利诱道。
“好。”董天赐心里惴惴不安,被怪老头一句话挑拨的走不安稳,立不稳当的。董天赐心想吾妻如萱乃是心思纯善之人,定不会做出算计娘,大哥二哥家的小人之事,董天赐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怪老头的大胆猜测,故而定要亲自去看个清楚不可。
“先生,咱们快回家吧。”
“回哪?”怪老头眉头高挑,似对董天赐说出的话存有歧义。
“回家啊!”董天赐重复道。刚于先生不直道回吗!
“你个愣小子,你媳妇要算计你娘,大哥二哥家能在家等他们来吗?等是等不来人的,定要上门去找!”
“对,去董家。”董天赐被怪老头一语道破,恍若猛然惊醒的梦中人。腿伤了不能剧烈运动已全然顾不得了,将揽在手里的河蚌全塞给怪老头,健步如飞地猛向董家方向赶。
董天赐头也不回地前头猛跑,生怕错过了什么,误会了妻子冯如萱。却不料竟全然错过了怪老头脸上一闪而过的奸诈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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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付氏气势汹汹地冲进门,刚巧听见冯如萱为三儿子父子抱不平,气得她脸都闷得乌青发黑了,早知道冯家有钱有势,冯家小姐定是个娇生惯养,甚难供自己拿捏的主儿。没想到冯如萱除了不好让自己拿捏外,竟还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不过董付氏坚信,再难啃的硬骨头也挨不住她与大儿子的拳打脚踢。所以董付氏特意精打细算,本打算先到四儿子家滋事,想方设法激怒冯如萱,要冯如萱自己送上门,结果,她上门挑事,不成想进门正好赶上四儿子出门,不在家,想来四儿子定是又上山打猎去了。
董付氏还当自己是交了好运,却不曾想,她这是着了冯如萱的道。
冯如萱起初本是打算借着马凤青一事,上门去找董付氏等人算账,可后转念一想,万一让董郎回来撞见,许会知道她是故意找茬,借故生事。打算好了要与婆家闹分家。
冯如萱担心董天赐会看出来,故而会影响她与董郎两人间的感情,所以新房宴上,她忍了又忍,故意装好人,充和善,昨天又出手救治了顺子,连带恶整顺子一顿,挑起两家的战火。今天又早早的予董郎说好,将董郎支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