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早饭吃得正酣,突见冯老爷冯锦荣将碗筷往桌上一摔,火气骤起。【..】
“爹?怎不吃了?”
“老爷?!”
冯如萱与冯孟氏截然不同两种神色,冯如萱是依旧关切地予父亲询问,可话语里明显加了几分小心的试探,而冯孟氏则是略带恼火的质问口气。冯孟氏认为相公给女儿花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女儿想做什么,就该放女儿去做,不就是想开个手绣品买卖吗。女儿早前已予她打了招呼。她又与相公说过了。冯孟氏了解自家女儿既是女儿想开,阻拦不了,她便支持。可冯锦荣明显不赞同。
“如萱你在酒楼,首饰铺里整那些,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手绣品的买卖,你真得非开不可吗?”冯锦荣也并非执意要跟自家女儿对着干,知道劝不动女儿,就选个折中的法子:“要开也可以,就在咱们桃源县城开,京城那是个什么地方,岂能容你说开买卖就能开买卖?弄不好,就赔个倾家荡产。你在桃源县城里怎折腾都行,想折腾去京城,爹不同意。”
冯锦荣摔碗筷,就是想要女儿知道她这个做爹的心意已决,不能放女儿为所欲为。
“爹,您说晚了。”
“什么?”
冯如萱继续小口小口地喝粥吃菜。“我把与董郎赚的银子全投里了,今早潘二爷就带着女儿给的银子去京城办货了。”
“你!”冯老爷听闻不禁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啊,女儿这才出嫁几天啊,就已学会先斩后奏了,不对!女儿先斩后奏已不是一两天了,早前就已犯过数次了。
冯如萱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喝净。撂下碗筷。“我来家住,就是想予爹娘讨些银子救急使。”
“如萱?”冯孟氏有些不大敢信,女儿来家是来干嘛来了,与他们这做爹娘的借银子?不该是直接拿银子去用吗?
“我把银子全押里了,只够我与董郎的日用银两,还有这月要给家里帮忙人开的工钱。我想趁着潘二爷没回来,抓紧时间,置办些布料针线,让村里的妇人先制些手绣品,届时等我从京城里办得货到了,再……”
“混账东西,你个败家女,别再说了。钱,我一文都不会借你。你现在给我打哪来的,滚回哪去!”
“老爷?”冯孟氏夹在中间,坐不住地,看看闹翻的女儿,相公,不知该帮谁说话。
“爹,女儿借得不多,百两银子就……”
“滚!”
“好吧,既是爹爹不肯借女儿银子,就别怪女儿了,女儿与董郎的首饰在爹的首饰铺卖了些银子,若是爹不介意,女儿就先提那些银子先用了。”
“我看你敢!老宋!”
听闻女儿竟将主意打到首饰铺,冯锦荣气得肺险些炸了。直吼老宋。
“老爷?”听闻传唤,老宋焦急进门。在门口,老宋就听见屋里,父女俩吵了。
“你即刻去首饰铺,将账上所有的银子,全给我取来。”
“爹您……”冯如萱不敢置信地看向父亲,首饰铺的所得,还有她与她家董郎所赚。爹怎可以不留情面,将银子全部扣下。
“老爷。”老宋与冯孟氏同时发难。
“去!还愣着做什么,我冯锦荣就算今日不认这个败家女,也不能由着她将我冯家的产业给败光了!”冯锦荣一声厉喝,弄得冯孟氏刚想说些什么,结果话皆堵回了喉咙里。
“是。”老宋知道自家老爷这次是真火了,哪敢再耽搁,更不敢再在老爷面前为自家小姐求情,老宋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老宋走时,求助地望向冯夫人。
老宋是管家不能说道,但是夫人可以。宋老管家虽未娶妻,却知道枕边风的厉害。只盼着自家小姐少说两句,少气老爷。等老爷气消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滚。我让你滚,听见没?”
“爹这是打算与女儿算账喽?”冯如萱不急亦不恼,那份从容态度,真差点把冯锦荣给气背过气去。
“没错。”
“那好,爹将女儿与董郎赚的银子拿来,给女儿,女儿这就走。”冯如萱账算的明白,似是真予父亲犟上了,既是父亲要与她这做女儿的算账,那好,今天冯如萱这个做女儿就予爹爹将账目算明白,拿好该得的银子,再走。
“你个孽障,我养你这么些年,你跟我算这个?”冯锦荣气得快要跳脚,掀桌子了。
“是爹要跟女儿算,不是女儿要算。”
“滚!”冯锦荣真是气急了,看见自家闺女就来气。“你想要银子可以,叫天赐来跟我要,你跟我要,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冯锦荣知道女婿的脾气,怕是只有女儿会舔着脸回来予他借钱,女婿定不知情。
“爹,女儿跟您借银子,关董郎何事?”果然,冯如萱的从容换了,改为焦躁。
看看,看看,冯锦荣就知道女婿定是被自家女儿蒙在鼓里。“天赐他同意让你开手绣品买卖?”
“同意,董郎他还给女儿出了主意。”
冯锦荣嘴角一耷,很明显是不相信:“行,那你回去,叫天赐来,天赐若来跟爹借银子,只要他张口,要多少,爹给多少。”
“爹,这话可是您说的。”
听闻女儿的话,冯锦荣不禁有种自己似被女儿给算计了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爹说的。”冯锦荣笃定道。
“爹可别后悔!”冯如萱起身就走。反正饭她吃完了,目的也达到了,不走做什么!
“老爷您……哎!女儿不就是问家里借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