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个味道也不对。钱大厨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菜是你家特有的祖传菜是你没有烧出来的。”冯如萱看着满桌的菜肴,嗅着香味,尝了一筷子后便不住地摇着头,连连地否定一个又一个菜肴。
不是,全不是。冯如萱招揽钱德贵的目的,除了要为自己所用,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个,唯有钱德贵才能烧出那道特色菜,让钦差大人尝了一口就没齿难忘的那道菜。
可现在钱德贵已在自己手中,可钱德贵竟怎也没烧出那道菜,冯如萱岂能不着急,眼见着年都过完了。
年关那天,冯如萱特意要钱德贵将自己的拿手好菜,一一烧了端上桌,当然冯如萱只要钱德贵用寻常的菜肴,烧至祖传的特色菜,可年关那天,冯如萱却没有尝到自己想要的那道菜。
今天大年初五,俗称破五,本是吃饺子的日子,冯家下人早就包好了饺子,冯如萱则又跑到自家酒楼来了,继续要钱德贵做一整桌的配菜,别看冯如萱虽不知道那道菜的名字,更未曾见过那道菜,亦不知道那道菜是用什么所做。可冯如萱却嗅到过那道菜一刚出锅的香味。
冯如萱唯一记得就是那道菜的焦香味。可现在,冯如萱又让钱德贵已试做了一整桌的可口菜肴,冯如萱却对着满桌的可口佳肴不住摇头,不是,皆不是。皆没有那到菜才特有的味道。
“如萱你到底要我钱德贵烧什么,你点菜名,我的看家本事几乎全用在这过年的家宴上了。可这烧一道菜不行,烧一道菜不行的?你究竟是想吃哪种味啊?有没有个准信的?”钱德贵看着自己烧出来的菜,一道道地皆被冯如萱给否了,心里也很不舒服。
在冯家酒楼这些日子,冯如萱待他有多少,钱德贵心里深知,当然钱德贵心里不舒服并非再气冯如萱,而是气他自己没本事,怎就做不出让冯如萱满意的菜来呢,自己的一席看家本事,莫不全白学了。竟连让活菩萨过年吃个满意菜,都烧不出来。
“钱大厨你别急。我也说不好那……那味道究竟是怎样,我也是在梦里做梦受一位仙女的点拨。”
“那仙女予你说啥了?”听闻活菩萨梦见仙女点拨,似有自己有关,急得钱德贵抓耳挠腮,看见没,他钱德贵的活菩萨,能受仙女点拨,寻常人想梦见仙女怕是都梦不着呢。
“钱大厨,我说了你可别笑我。做梦想美事。”
“不能!”在钱德贵心里冯如萱就是活菩萨,他怎可能取笑活菩萨,借他钱德贵百个胆儿,他钱德贵也不敢。
“我梦见那仙女点拨我说,你钱大厨烧得一道好菜,会被钦差大人选中,最后你会被皇帝御赐封为御厨,受诏入宫去为皇室做菜。然后,我冯家酒楼生意就跟着你飞黄腾达了!”
“真哒?!”钱德贵听得眼睛都直了,冯如萱说这话,钱德贵没不信,确是信以为真了,毕竟谁让钱德贵的祖辈就是在皇宫里给皇帝烧饭的,只不过后来改朝换代,钱德贵的祖先怕被当成前朝余孽而被诛杀,顾才举家迁往边关避祸。这一避就避了几代人。直到钱德贵这代,才不得已又出来讨活计。卖手艺。
“恩。所以,钱大厨你定要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祖辈烧得好的,你没做出来的。”
“好,容我好好想想。”钱德贵将冯如萱的话当了真,自是放在心上,真地颔首仔细地思索上了。突然,钱德贵拎起炒勺道:“是有几道菜,其中有一道,如萱你最早请我来酒楼时,我曾做给你吃过,就是那道焦香脆皮锅巴肉。”
冯如萱垂头一打量,果然一桌子菜,几乎都被钱德贵上全了,却独独没有那上钱德贵最早与她相遇时的那几道菜。
“那钱大厨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炒来。”冯如萱听闻钱德贵念出焦香脆皮锅巴肉的菜名时,直觉就是它了。忙督促钱德贵去炒。
“如萱,这个我没有工作,实在炒不好。炒不出老祖宗的那个味儿啊。”
“啊?”冯如萱还是头次听说,炒菜也得要工具的。不是锅子,炒勺加食材油盐作料就可以吗?
“老祖宗做那道菜,有个特别的工具,那工具听闻前朝被灭时,也随着前朝一并覆灭了。尤其是我也是听我爹说我爷爷说那道锅巴肉做出来,肉菜汤汁皆是在锅巴里包着,并不是在煎好锅巴上,再浇汁的做法!”钱德贵憨憨一笑,早前他那般做,其实做得是最为寻常的锅巴肉了。
现在的锅巴肉都是那么做的。当时钱德贵也想在活菩萨面前好好露一手,可研究了半天,发现没工具不行,勉强做出锅巴肉,也没有老祖宗做出来的锅巴肉那般香。
“肉菜汤汁全在锅巴里面?”冯如萱听都听傻了,更是闻所未闻。
当时她记得那道菜是那样吗,冯如萱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那是当然,因为她当时只闻到前后两个味儿,连菜样子都未曾见过,自是不知道那道菜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只是钱德贵说得可能吗?肉菜汤汁在锅巴里包着。那不就等于锅巴,锅巴相当于第二个容器,将肉菜汤汁皆盛装在里面。
“那汤汁不会洒出来吗?”
“不会!说是锅巴就像个包裹紧裹住里面的肉菜与汤汁,吃前得拿筷子捅破外层包裹的锅巴,再撅锅巴沾里面的汤汁,夹肉菜来吃。当然,这也是我听我爹从我爷爷口里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说白了,钱德贵听来的他家祖传的焦香脆皮锅巴肉的做法还是过了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