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亏你还敢说,我诬告你!你们几个都上来,再让县令大人看看你们几个的伤,县令大人您可要给民妇做主儿啊!”听闻柳轻蝶道自己告她乃是欲加之罪,林王氏起得鼻子都差点歪了。
而林王氏喊到要家里那几个被柳轻蝶打伤的下人上前,实则那几个下人有那么三两人伤的并不重,柳轻蝶当时打人时还是多少拿捏了分寸的,毕竟柳轻蝶乃是会武功的,岂会真跟贫民百姓动真功夫,真下狠手,往死里打。
不过当时第一个,第二个,以及那被割手指的仆人,倒是被柳轻蝶真给收拾的够呛,尤其是两个被割掉手指的仆人,心里猛打着寒颤,怯懦地将手指捧送上前。期间此名下人看都不敢看柳轻蝶一眼。
谁让他还有把柄我在柳轻蝶手里,若可以,下人恨不得自己一辈子不去找柳轻蝶的麻烦,只要老夫人做主,收拾了那笑笑三人就已够为他伸冤,出气了。林家下人都是典型的软得欺负硬的怕。
虽说现在林王氏看着像有县令大人给撑腰,可林府的几个挨过柳轻蝶打的下人,多少还是对柳轻蝶有些忌惮的。
“大人,我家下人这手指,就是让她给割断的。”
“胡说!”县令声色俱厉狠狠道。眼下柳轻蝶乃是御赐钦差的事,被县令知道了,哪怕林家下人的手指真是柳轻蝶给割断的,县令也不敢说柳轻蝶个不字,更不可能还林王氏一个公道。
更何况早前林王氏状告此事时,一口咬定指使恶人打伤她家下人的是笑笑等三人,当时林王氏将那恶人夸张地形容为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壮年男子,且柳轻蝶乃是冯家人,岂能与笑笑等人为伍。县令自是不信林王氏的话,以为林王氏是想借机找茬找冯家滋事。
“林王氏,当时你可不是这样跟本官说的。”
“哦?当时这位林老夫人曾向县令伸冤?不是向今日这般说的?县令大人,你没记错?”柳轻蝶抓住了县令话语里的关键词,狠狠打压起林王氏来。当然柳轻蝶在以话语打压林王氏的同时,还巧言出言挑拨林王氏与县令两人的关系。
“大人呐,那都是我家的下人,当时没说清。让我误以为那打伤他们几人的人实则是身形魁梧的武夫。”林王氏说出此话时,不禁遥望向董天赐。
看林王氏的眼色,想来当时她定是想冤枉董天赐的,不过当时说来也巧,林王氏极力将恶人的相貌描绘地与董天赐相差无几,奈何县令那时一心励志要做个好官,给不日来桃源县探查民情的钦差大人看,于是根本不曾去往董天赐身上想。直接细审林王氏,只抓了笑笑等人。
见林王氏的视线飘移,竟移向自家兄长与准表哥的方向,柳轻蝶不禁心头怒火丛生,好你个林老太太,当初你家下人没曾敢道我,你定冤枉我表哥来着是吧?
自己受冤枉,柳轻蝶或许不会太过生气,许会对林王氏从轻发落,可现在看穿了事情真相的柳轻蝶,看出林王氏早前竟想将屎盆子扣准表哥董天赐头上时,柳轻蝶可不打算轻饶林王氏,打算将林王氏按住往死里整。
“身材魁梧的武夫?和我好像不同吧?你家下人莫非是眼睛都涨脑袋顶上了,才会认错人?要不要本钦差,帮他们将脑袋搬一搬,将眼睛整好啊?”
柳轻蝶的一声本钦差三字道出,只见县令大人白了脸,而林王氏与林家的下人皆瞬间瞠目结舌。
“不,不是……”
“什么又不是啊?”柳轻蝶前一句柔声细语,后一句立刻向上提高八度,吊着嗓子,就差吼了:“大胆刁妇,尽管辱本钦差的一世英明,你可知本钦差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
柳轻蝶这一喊,震颤四野。本来柳轻狂与皇甫弘毅正与董天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呢,柳轻蝶这一喊不要紧,三个男人的视线,被齐刷刷地引了过去。
“林家人怎会找上柳小姐?”董天赐不禁觉得奇怪,按理说柳小姐他们才来桃源县,跟林王氏根本不可能认识。林王氏怎会到前面跟县令与柳小姐搭上话的。董天赐一眼就看出林王氏不知是怎开罪了柳轻蝶,现在柳轻蝶这顿威乃是冲着林王氏等人发的。
“董郎,怎了?”冯如萱迎上前,见董天赐盯着县令与柳轻蝶等人的方向,不禁不放心地打探。
“没事,就是不知是怎回事,林家人好似像是开罪了柳小姐!”
“这还不容易猜到吗?你忘记了,早前柳小姐跟笑笑,吴妈,郝媒婆他们曾一起在胡家酒楼里吃过饭,听闻早前林家人跟笑笑等人打官司,告到了衙门里,许是误会柳小姐了吧?”
“是,我倒把这茬给忘了。”
好在冯如萱理由找得堂堂正正,一下话说出口,倒没让董天赐起一点的疑心,不然只怕冯如萱早前唆使柳轻蝶去林家闹事的事,定会穿帮。
“怎了?董大哥?”柳轻狂见董天赐与冯如萱两人凑在一起像在说什么悄悄话,也停下了跟皇甫弘毅的攀谈,走来打探。
“没事。就是看林家像在找柳小姐的麻烦,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哎,因董某和如萱的事,让柳侯爷与令妹柳小姐多费心了。”
“无碍,董大哥不必觉得心里愧对柳某。柳某与令妹这般帮董大哥,不过是还董大哥那日林中相救的一个人情罢了。”柳轻狂说出的话很是谦逊,让董天赐挑不出柳轻狂的一丝毛病来。
“柳侯爷哪有人情要还天赐,现在倒是天赐欠柳侯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