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倾让马车在一处阴暗处,悄悄停下,趁这里的守卫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凤云倾先让车夫去大连左侧虚张声势,让凤云倾淡定的拍了拍长歌的,“一会儿趁乱,长歌你和杏雨、杏白一起掩护我,登上鼓楼。”
“小姐,这龙门鼓可不是开玩笑的,从开国以来,这龙门鼓也不过被敲响三次……”长歌虽然早已猜到了凤云倾的想法,但当他亲耳听到凤云倾说要这样做的时候,还是为之一震。
凤云倾也不管长歌是什么表情,慵懒的躺在车壁上,懒懒开口,“你以为我亲爱的皇上姑父,会轻易放过这次难得给楚辞下马威的机会吗?你家主子得罪了皇上多少,我想你比本小姐更清楚,皇上之所以表现得全不在意,只是在外人面前,给自己留有余地罢了,要不然你家主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是中毒,就是受伤,你还以为这真是仇家所为吗?”
“没有一定的靠山在背后支持着,哪个不要命的敢去惹楚辞,长歌小童鞋,虽说天真不是错,但你太过无鞋了,就不是小童鞋了。”
长歌听得似懂非懂,什么小童鞋,什么无鞋了,但形式不容得长歌有片刻思考,凤云倾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大概是听明白了,大殿左侧此刻已然燃起了不明火,严守金銮殿的御林军们乱作一团,琰昭建国五百载,就是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出现过着情况啊,金銮殿前失火,这是何等大事,往日里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们都慌了,哪里还有闲功夫去追究谁放的火,一个个救火都来不及……
“啪啪啪~”
又是几声烟雾弹肆无忌惮的声音,打落到空旷的广场上,各个角落,依次炸开,方才忙着救火的御林军立即反应了过来,一边忙着救火,一边去追寻放火人的下落,只是,现在这样,还哪里有人影在,扮作车夫的影卫按照凤云倾的吩咐,放完火,就逮了一名御林军,敲晕,在暗处换了衣服,偷偷溜出宫门了。
即使是广场上着火了,分走了几名守着鼓楼的御林军,鼓楼下面,仍是留着是个守卫,凤云倾四人,一人放倒一个,不多不少,刚刚好。
凤云倾让长歌跟着自己,让杏雨和杏白守在鼓楼下,对付随时有可能出现的御林军,一边趴鼓楼,长歌看着一身嫣红长裙的凤云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云倾小姐明明早就想好了要来干这事儿,他敢肯定,凤云倾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是特意换了这身衣服的,被火光熏得亮如白昼的夜空,唯独没有起火的鼓楼处,凤云倾那一袭嫣红色的迤逦长裙仍是扎眼,就如一团火般,在鼓楼的外墙上,飞也似的移动。
出乎意外的是,凤云倾竟然畅通无阻的登上了鼓楼,直到手举两只雕刻着飞龙的鼓槌的时候,她还在做梦似的偷笑,皇宫禁苑的安保措施,也不过如此嘛。
“咚!咚!咚咚咚!“
惊天阵地的龙门鼓声滕然敲响,沉重有力的声音,响便琰京的大街小巷,忙着救火的御林军猛然抬头,看着鼓楼上那抹风华绝代的嫣红倩影,已然痴了,巾帼不服须眉影,倾国无双天下倾。
骇人的鼓声,把整个琰京熟睡在梦乡的人们都吵醒了,特别是那些个在温柔乡的大臣们,一个个满面焦急的换上朝服,慌忙向皇宫赶去……
正在和万贵妃行鱼水之欢的老皇帝,直接被吓阳痿了,然金銮殿起火,龙门鼓鼓声大作,此事非同一般,老皇帝自然不敢怠慢,匆匆换上龙袍,戴上龙冠,乘龙撵赶往金銮殿。
要知道,只有重大庆典和重大机密要事的时候,才会开启金銮殿,平时早朝用得也不过是金銮殿后的无极殿。
老皇帝心中压着这股火儿,坐在龙撵上想着,不管这击鼓人是谁,有天大的事情,在金銮殿前放火,就是死罪!
说话之前,必须先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要不然,他这个皇帝威严何在?要是别人也学着这主儿这样,有事儿就在金銮殿前防火!
那还了得!
动动的鼓声分外刺耳越听着,老皇帝就是烦不胜烦。
刚刚入睡的凤凌恒听到这鼓声,一下子坐了起来,忽然想起妹妹进宫之前管自己借的令牌,剑眉紧蹙,连忙起身穿衣,也来不及让人备车了,直接骑马奔皇宫而去。
金銮殿前的火很快就被灭了,大臣们入宫来,只看到充满硝烟味的广场上,龙门鼓还在响,一抹风华绝代嫣红倩影,被三个黑影保护在圈内,大有遇人杀人的架势。
这时,也有眼尖的认出了鼓楼上击鼓的女子是凤云倾,御林军们也就是重重将鼓楼围住,却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凤云倾,尽管凤云倾已不再是那个未来的皇后了,但也没人敢这么做。
“宣凤云倾上殿。”
此时,凤云倾已然知道击鼓人是凤云倾了,黑沉着一张老脸,端坐在黄金精雕细琢出来的极致奢华大气的龙椅之上,一双精明的眼睛中彻底失去了耐性,一双危险的眼睛,紧紧锁定大殿门口处。
凤云倾也不用御林军押着,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长歌,杏雨,杏白三人则是被挡在来了殿外。
“凤云倾,这就是你们凤家交给你的礼貌吗!”
看凤云倾上金銮殿,如同在自家的小花园里,闲庭信步一般,慢悠悠的走着,老皇帝气血上涌,怒声大喝,龙威骇然。
走到殿下朝臣罗列的第一排,就是自家哥哥站的位置旁边,凤云倾站在朝臣正中央,不行礼,不问安,仰头看向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