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芷熹的条件一出,满堂哗然。
围观的人们看着,也全都心知肚明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苗疆公主不肯退婚,毕竟现在苗疆情势危急,苗疆皇帝病重,唯一的儿子就是个活死人,不能堪当大局,这个女儿到是争气,
可毕竟是个女子,很多方面都无法在群臣面前立足。
然如果这个时候苗疆公主能有个足矣撑起大局的夫婿的话,别说苗疆朝堂会安宁,就算是苗疆公主登基为帝
,也不算是什么问题,这段和亲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与其说,是苗疆公主给凤云倾一次躲得所爱的机会,还不如说廖芷熹在铲除自己前进的障碍。
廖芷熹又何尝不是再赌!
而廖芷熹的赌,却有几乎是百分之百的胜算罢了。
众人一听廖芷熹这条件,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这还比什么啊!
谁人不知道凤云倾只不过是有一副好皮囊,一个好出身的空架子,充其量不过是个恶霸头头罢了,凤云倾要和廖芷熹比试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
至于靠山王为什么极力支持这场比赛,就不是人们所关心的重点了,谁人不知道这一代的靠山王就是个混世魔王,和女魔头就是天生一对,靠山王的荒唐,是很好理解的。
“那就开始吧。”
正在众人各有所思的时候,凤云倾平平淡淡的声音响起,刹那间,满堂哗然。
谁会相信不学无术的女魔头,面对没有一丁点希望的比试,会有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说得就像今天有没有吃饭那样轻松自在。
凤云倾话落许久,负责计时的小厮方才回过神来,赶紧鸣锣,大喊一声,“开始。”
凤云倾不紧不慢的渡步,一步一步的,就像是在花园里散步一步,漫不经心的欣赏着沿路的风景——担架上的人。
凤云倾绕着担架转了五六圈,正当廖芷熹以为让靠山王心心念念的女子,也不过如此的时候,一直渡步的凤云倾忽然停住了脚步,袖中数根金丝线
飞去,准确无误的搭在担架上男子廖青寒脉搏上,凤云倾的纤纤玉手在金丝的另一端轻触金丝,闭上灵动的明眸,如蝶翼般的睫毛轻颤,说不出,道不明的美好,安静。
这一幕,看在所有人的眼中,无不震惊失色。
这一手,不是传说中的悬丝诊脉是什么?!
在场的人有惊奇,有不可置信,有根本不相信,然更多的还是震惊与惊艳。
认真的凤云倾,散发着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光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沦。
看得楚辞恨不得把那些人盯着她的倾儿看的狗眼挖出来!
倾儿是他,只有他能看!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凤云倾撤回搭在廖青寒脉搏上的金丝,手腕翻转间,一股金丝分成细细的几乎,如果不是烛光折射出的,成线条型的金色光芒,恐怕没人能察觉出丝线的存在,凤云倾用丝线代替手,把担架上的廖青寒仔细检查了一遍后,手腕一转,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担架上的廖青寒被整个翻了个身,凤云倾有检查了一遍,再降趴在担架上的廖青寒的身子放正,看向一旁已然呆愣的廖芷熹,浅浅一笑,风华绝代,“另兄长是剧毒作用下,外加坠落悬崖,导致的精神麻痹,也就是现在这样子,能喘气儿,到不能动,只能这样晕睡着,由于他一直晕睡着,纵使他身上的毒得到了解药的滋养,和无数好药的维持,他才能完好至今,然由于全身神经麻痹,就是再好再珍贵的药材,他也只能吸收一半不到,我说得可对?”
“你说得在对又怎样,苗疆上下,花了无数心血也没有让哥哥醒来,现在可就剩一个时辰了,你最好想办法让我哥哥醒来!”廖芷熹的精神一晃,心里希望奇迹能光临他的哥哥,扔是嘴硬道。
凤云倾只是淡淡看了担架上的廖青寒一眼,“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如何治,你不能管。”
“你放心,只要不危急兄长的性命,我都不会管的。”
“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话落,凤云倾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金针,蹲在廖青寒的脑袋边,拿着细长的金针,冲着廖青寒的太阳穴便刺了下去——
“嘶~”
全场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廖芷熹脸色惨白,将近疯狂的冲凤云倾扑了过来,楚辞一个凤云倾的分寸,当即给他安排一直守在凤云倾身边暗处的长岩使了一个眼色,长岩宛若鬼魅般的身影一闪,及时拦住了廖芷熹的去路,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响起,“公主请留步。”
“凤云倾,你要疯,一边去疯去,别拿我哥哥发疯!”
廖芷熹过不去,急得大喊大叫。
凤云倾连看都没看一眼,一边急得不成样子的廖芷熹,聚精会神与一根金针,手上缓缓移动,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金针惊悚的从穿过了廖青寒的大脑,从另一边的太阳穴出来——
“楚王爷,你最好让你的属下别拦着本公主,如果苗疆太子死在凤云倾手里的话,苗疆上下,誓死报仇!”
楚辞终于舍得回廖芷熹一句了,“公主且稍安勿躁,我家倾儿是不学无术,但这一手医术还是拿得出手的,现在金针已过脑髓,你现在冲过去,说不定会打扰到倾儿,到那时候,太子的命交代出去,是怪公主你呢,还是怪我家倾儿呢。”
“那好,本公主倒是要看看,你家倾儿的医术了。”
听了这话,廖芷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