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发现了身旁的人有些心不在焉,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前,她也不好问。再说这几日替左氏三兄弟接经脉,接断骨,着实的废了她不少的精力,到现在还有些没恢复,自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关注他。
不过,她还是查察觉出了一些事情。
比如说,左玉的离开。
再配上赫连擎风的行为,她想不出除了圣天城的事外还有什么事能让赫连擎风露出这种表情。
当然,赫连擎风的微小改变其他人自是查觉不到,可身为他妻子的林暮雪却给清楚的感觉到。
只不过,他不说,她也不好过问!
二人的沉默不语,让其他人有些难以适应。
以往这个时候,那圣天皇不是总是霸占着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不让他们越雷池一步的吗,今日某人如此安静,显然很不寻常。
大家如此一想,这气氛也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好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某人有心事了。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报,左承丰来了!
林暮雪让人唤他进来,没过多久,左承丰便如一阵风一般的跑了进来,随后一到便要跪到林暮雪的跟前谢道:“属下谢过主子!”
然,林暮雪一个力量就将托起,根本没有让他下跪:“左党主,这谢从何来?这一切本就是因本座而起,不管是血剑堂的大仇,还是左公子的伤本座都责无旁贷。你不怨恨于我,已是好的!”
左承丰一听,便急声说道:“属下从未想过怨恨主子,只是因为一时接受不了这才出去走走,现在已经想通了,便想回来跟随主子,望主子不要嫌弃。”
听他说的如此没有负担,林暮雪一双眼眸十分平静的看着他那历经沧桑的眼,却从那眼中看出了认真之色,绝对没有半分的敷衍。
这般却将林暮雪着实的震住了。
想他左承丰,原本是淮南一代有名的人物,林暮雪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让他那三个儿子跟随一个实力还不如他的女人。更不知道他如何能在因她而毁了整个血剑堂之后,能那么平静的做出让血剑堂所有人都随了她的决定。
此时此刻,他更是心平气和的伏低作小,没有关分怨恨或者不满的情绪。
这样的行为,林暮雪实着的不解。
之前没有去想,可就不代表她没有想过,现在既然人到了跟前,她自是不会放过询问的机会:“之前没有机会问,既然现在你提及了,那本座便多嘴的问上一句。
是什么让堂堂的左堂主放弃整个血剑堂而改投我烈焰门下的?
这个问题,本座一直很好奇,希望左堂主能替本座解惑。”
这话问的直白,但是有些事还是说开了好,免得日后大家的心里都有个结,各自防着总是不好的。
况且,对于血剑堂的那些人,林暮雪还是比较满意,能顺利的得之也是一件美事。
可是,左承丰一听她这话,不由的愣住了。
他没想过林暮雪会问的那么直接。
于是视线扫过林暮雪,随后在赫连擎风的身上停留了一阵,之后低垂下头便是不语。
林暮雪是何许人了,只是一眼就明了了左承丰的意思,随后心头就有些小郁闷了。
敢情人家是冲着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来的。
只不过,那郁闷也只是一小会,因为,在林暮雪看来,他男人的东西,就是她的,她没必要分的那么仔细。
见林暮雪领悟,却没有发怒的意象,左承丰便大着胆子说道:“之前确是没有想过这一事,只是偶尔看到这位贵人的贵气之像,心头便突发其想。
唉,不瞒主子您说,我血剑堂虽然表面看起来光鲜,但是内里却始终停滞不前,就那么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怎么也前进不了。就如贵人所说的,像我们这样的门派,迟早有一天会成为那些大门派的口中食。与其那样毁了我一生的心血,不如另投门路,说不定还能给血剑堂闯出一片天来。
正在我心生此意的时候,主子和贵人出现在了我面前。
那个时候我就想着,这定是老天赐与我血剑堂新生的良机。
所以,我这才毫不犹豫的下令让三个小子投了主子。
烈焰才刚起步,主子需要有人替你打拼,而我们却需要一个机会,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我自是不会放过。
只是,后来的事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但是,我不会怨主子,只当预想的灾难提前来临便是,没有什么好怨的。而我相信,只要我们忠心为主子,前途必定无量!
所以,请主子放心,凡是我血剑堂的人绝不会作出叛主之事!”
林暮雪没想到事情便是如此简单,那便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打发左承丰去看他的三个儿子,自己则是拉着赫连擎风出了门。
其他人见此模样像是有事要说,便也识趣的没有跟上。
毁了玄天门分舵,林暮雪他们也没有那傻的仍旧呆在青海城让玄天门找上门来算账。
而是在当日便寻了一个深山藏了起来,设结界和各机关,当做暂定之地。
所以,她拉着赫连擎风出门,很快就入了没人的山林间。
见四下无人,林暮雪这才转身双手环胸看向赫连擎风道:“说吧,是什么事?”
赫连擎风一听,眉头一跳,之后有些无奈的伸手揉了揉林暮雪的头道:“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赫连擎风自问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