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看吧,奶奶都这样说,您何必生那些人的气,又没本事,就一张嘴会动。”严青茶一下子乐了,古氏就是心太软。
“做事还是留有三分余地的好,我倒觉得吴大夫人的处理更好。”既留住了古氏,又让其他有意见的人无话可说,最后用事实糊了那些人一脸,府城秦家的人,傲气也要有个度,吴家可不是没脾气的软柿子。
严青茶嘟着嘴,仍旧不理解古氏为什么不赞成她的话,倒是古青娅从古氏的话中听出了些意思,做人做事随自己的性子来,肯定是很爽快。‘
可是这口气出了之后,以后要怎么面对这些人和事?见面留三分,日后好相见,忍耐不是懦弱的表现,而是为了以后长久的日子。
“青茶,你还小,并不懂你奶奶的意思,你奶奶这样说,是要我以退为进,我要是跟吴老爷说我再也不去管冰玉蚕的事,且用非常不好的方式,你觉得我跟吴家间的关系是不是会变差了许多?”
“所以我只是稍微表达了下我的意思,吴大夫人就着手做了安排,以那些蚕的死亡给了那些人一个教训。”古氏看着严青茶,“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多跟你姐姐学习,一些事情这样做的背后的深意。”
古氏难得说了很长的话,她发现二女儿并不如大女儿来得有悟性,不由有些头疼,现在都有意识地进行引导教育,否则嫁人再学就来不及了。
不是每一个婆母,都能够教儿媳去怎么当一个儿媳的,所以,做母亲的就要把未来的这些身份都教给女儿。
古青娅在一旁也点点头,“青茶,娘说的没有错,做事只凭一时爽快,为考虑以后,那么以后面临的后果可能是几月甚至多年的麻烦。”
对这种事情,姜荣安觉得还是说个例子,小姨子才能更有深刻地认识,“你若是未听懂,可让爹娘给你说一些例子。”
严父点点头,这就轮到自己出马了,“比如荣安有朝一日发达了,你大姑姑他们来请我们帮忙,但因为关系不好,本来有更好的安排,却随手给了一个没什么发展前途的,你还会觉得没有差别吗?”
“所以,你现在的那些想法,其实就像是当年你大姑姑一样,就凭着自己喜好来,丝毫不管,但十几年二十年以后呢,要求到别人头上的时候,怎么办?”
严青茶其实很不喜欢严水儿严双儿两个姑姑,现在被严父说她现在的想法就像是曾经的严水儿,眼眶瞬时红了,声音有些哽咽,“爹,我不要变成大姑那样的人的。”
“好好跟着你娘学习,注意观察村里其他人,你就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若是摸不准,趁着你姐还在,抓紧时间问。”
严父见说的话起到了效果,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给了古青娅一个眼色,“为什么同意你姐这么小就出嫁,自然是因为这些她都懂得了。”
“我才不要像大姐那么早出嫁呢。”严青茶擦着眼睛,凑到古氏旁边,“娘,我会好好学的,您别生气。”
一旁的古青娅觉得自己的胸口中了一箭,这跟自己早早出嫁有啥关系,虽然这话是事实没有错,但怎么听起来那么怪呢。
姜荣安伸手摸了摸鼻子,他怎么觉得岳父大人其实是在说自己呢,感觉真是冤枉啊!
村子里什么消息传得都快,姜荣安和古青娅回来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上门做客的人很是不少,而且都是抓着古青娅问,无非就是京城热闹不,皇城辉煌气派不,是不是很好赚钱?
古青娅有些无奈,只好跟着古氏应酬这些婆婆婶婶,一些事儿的答案都能说得倒背如流了。
而姜荣安也没有闲着,虽说他没有春闱没有考中,但显然的学堂的夫子觉得他很有出息,非要他去学堂上几节课。
农村的学堂,许多都是为了识字算数的,能真的去考试的并不多,要么是眼界太低要不就是没天赋,能出个童生都是件不容易的事。
去京城是一件稀罕事,就是严水儿严双儿都过来坐了坐,现在她们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好,或许是为了古氏的养蚕手艺又或是姜荣安的出息,也许是别的原因。
总之,亲戚间还是和睦相处的好,即便是表面的。
古氏将古青娅他们从京城带回来的东西分了下,都是些彩色丝线,大多是三化县没有的,倒是很让人稀罕。
不过严二叔家,还有严承爷爷那边都没有人过来,后者没什来往很正常,长住天香县,对大儿子不顺眼。但是严二叔那边,听说是严正堂今年还要继续考试,若是考上了,一家子也准备长住天香县,入那边的学院学习,毕竟比三化县的好。
不过古氏知道些事,说是严正堂前两次小考的院试之所以各种出问题,其实是方家那边搞的鬼,在饮食上下手脚,导致他发挥失常。
据说严二叔很生气,与府城方家有没闹起来,具体却是不清楚了。
知道了这一秘事,古青娅心里惊讶,却不觉得意外,严正堂这人虽说某些方面不好,但学习还是很勤奋的,考了两次没过,而且每次都是出现类似的问题,只能说是外界的原因了。
可是深究起来,还是严二叔的功利心在作怪,若是不想着搭上方家,又何至于出这样的事?要知道方氏几十年都不跟方家联系,又怎么会没有内情呢?
严二叔若是能再想一想,这些事情也可以避免了,说不定严正堂也能参加今年的春闱呢。
不过想一想,这些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