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但凡跟古青娅走得比较近的人,或多或少都被家里人给提点了一下,她们心里都非常的惊讶,有些无法理解。
廖玉玲被来看自己的母亲提点,要特地跟古青娅打好关系,偏偏又不说明原因,又特意跟卢尚棋和温氏提议孩子的百岁眼办得大一些。
卢尚棋和温氏因为儿子外调,他们正想要在京城里缩小存在感,廖家这么提议,他们并不高兴,嘴上说着要考虑考虑,实际上却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做。
不过卢尚棋和温氏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他们的社交圈子就是很普通的商人圈子,与达官贵人这些都搭不上线。
要说表现得最明显的就是萧思灵了,她现在心里还别扭着呢,是不排斥古青娅了,但被人特意交代要跟古青娅好好搞好关系就很让她不舒服了。
直接表现就是萧思灵去找了陈文悦,吐了不少的槽,觉得那些人特意来提点她的人特讨厌,该怎么做难道她还不知道吗?
陈文悦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其实跟其他人相比,她家是被人暗示最多的,家中父母听多了,反而害怕接近古青娅给女儿招来灾祸,愣是拘着不让出门,等风头过了再说。
“别想太多,那些人太闲了而已。”
陈文悦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得到了萧思灵的赞同,“没错,就是太闲了,我们怎么交友还需要他们来提点吗,真是莫名其妙。”
“多看书,要不下次见面你又要自惭形愧了。”陈文悦说话毫不客气,直中红心。
萧思灵的脸涨得通红,死鸭子嘴硬地说道:“那是我让着她呢,我才不回怕她呢。”
陈文悦但笑不语,萧思婷成亲了,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官媒最近走得好像有些勤快啊!像萧思灵这样心思单纯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可要幸福多了。
到底卢家还是没有大请百日宴,只是邀请了姜荣安两口子以及廖家,就在家里办了简单的两桌吃一顿,不过席间廖家大舅子频频与姜荣安搭话,看着很是热情。
姜荣安似乎并不意外,将近一个月以来,他已经应付过很多此类似的情况了,完全是得心应手,当然邀请喝酒的人也增加了许多。
要在这么多人里头筛选他个人觉得不错值得交往的人,其实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索性都维持着一个淡淡的交情。
不过也正是如此,渐渐的,年轻一些的官员中,渐渐的有以姜荣安为中心的趋势。也许有人开始是抱着一些别的心思,但随之被姜荣安的学识所折服。
宴席过后,姜荣安跟廖家大舅子转换阵地继续聊天,不过此时的话题就换到了还在下的这场雨上,谈到了其持续性可能导致的后果。
古青娅听着温氏说了不少的话,被再三交代了许多禁忌,终于被放过之后,她就坐在窗前,看着外头的雨如断线的珍珠下个不停,轻轻地打了个呵欠,也不知家里那边是不是也一样在下雨?
姜荣安虽说一直在跟别人聊天,但他一直关注着古青娅的动态,见她有了疲态,就三言两语地结束谈话,准备带着古青娅告辞回家。
温氏考虑古青娅的特殊,就没有挽留,只再三嘱咐路上小心,冒雨上了马车,车子在雨中飞快驶过,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倒也不用担心什么。
“夫人,快烤烤火。”程水见古青娅进门,马上拿了一块干燥的大布巾过来,厅婶还带着一个炭盆。
“这雨下得真大,也不知要到什时候,这菜价只怕又要涨了。”厅婶将一个竹编的罩子罩在火盆上,这一般用来烤干布巾等小件衣裳的。
“我来吧,你们去厨房准备点姜汤。”姜荣安拿过布巾,将程水给支使出去,上前替古青娅拿掉发钗解散头发,动作轻柔地擦起来。
古青娅换了双干爽的苇编草鞋,“早上出门看着雨要停了,这又下起来,可别涝了。”古青娅有些担心,说话的同时将一双一模一样的鞋子递给后面的姜荣安。
“应当不会,不过若是继续下下去,怕会减产。”姜荣安顿了顿,“南方正好赶上双抢,若是持续下雨,稻子没法晾干,发芽发霉损失就大了。”
“但愿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吧。”古青娅有些担心,想起干旱的那一年,也是劳累得很。
“若是有情况,加急快件也应当到了。”姜荣安不由叹了口气,小暑大暑期间,最怕的就是旱和涝了。
古青娅默了摸头发,感觉差不多了,“成了,我给你擦一擦。”
姜荣安没有拒绝,还去搬了把矮凳子,坐在古青娅的跟前,感觉着头皮上轻微的扯动,不由眯起了眼。
这场雨在姜荣安和古青娅的但心中,下了将近十天,在七月初一的凌晨才停了下来。
即使姜荣安什么都不说,但古青娅从每日厅婶发愁的脸色和话语中,通过市场上的物价变动以及各种小市民间独有的小道消息,也拼凑出一个大概来。
还好雨停了,要是再接着下下去,可要教人崩溃的,起码下雨地区的灾情会更加严重。
“谢天谢地,感谢老天爷,这雨终于停了。”早上起来,古青娅就看到厅婶在院子里对着天空又跪又拜的。
古青娅不由叹了口气,在这看天吃饭的年代,人的力量太薄弱了,里头那些未来的书,有不怕日晒雨淋的交通工具,速度又快,有个什么都能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时代到底还是跟不上啊!
“夫人,您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