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林大夫的首肯,严父很是高兴,方氏有什病痛并不喜跟儿孙提,有个什么都不清楚,想来她平日里双目也常受苦痛。
“再带证人。”一声大喝,便有数人被带了上来。
见到这些人,方家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几遍,一些囔囔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反而心惊这些人会说出什么话来。
“参见大人,草民王三口,我随曾我父亲在方家做事,方夫人的贴身丫鬟曾让我父亲去寻一些有小毒的药草来。草民好奇曾经探过口风却被警告,这药草并不常用,偶尔作为偏方治疗风湿苦痛,长期用会有失明之患。”
这人说着,还将那种药草给呈了上来,经由林大夫测定,这药草长期服用会使人失明。
“哪里找来的人,完全是在胡说八道。”方老爷瞪着王三口,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
“肃静!”旁边的差役喝了一声,方家人马上又缩着脖子了,颇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其他人,就怕他们又说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
“老妇当年在方家厨房做工,专门看管灶火,那会嘴馋,见有单独熬煮的肉菜等,偶尔会偷食,不想竟然发现那有毒药草。后来仔细留心,发现****熬煮的饭菜中皆有此样东西,打听尽然是送给大小姐服用,称是治病用。老妇心里害怕,因这药草一般只老人食用,平日甚少,****食用怎会没问题,后离开方家另寻差事,此事一直不敢说出,今日大人问起,终敢一吐为快。”
此后又有不少人一一提供证据,包括方氏被送到三化县,而后强制嫁人之事等等,直说得方家人那是心里彷徨面无血色。
这些事虽说是已经过世的方老妇人方老爷子坐下的事,但是他们子女心里都是一清二楚,心里慌张,便咬死那些人作证的人被收买,血口喷人。
方氏当然知道他们害自己并没有明显的证据,但是染色方子肯定是要收回来的,只要让方家禁用那一套染色方子,而在这套方子上立足的方家,也别想再这么风光了。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上交了一份嫁妆单子,还有许氏过世前留下的一封信,上头还盖了官府的公章,写得很清楚,方子是属于女儿嫁妆,随女儿处置。
这封信方氏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找了回来,幸运的是几乎没有毁坏,辨别容易。
“这是伪造的,假的,怎么可能?”方老爷大声叫着,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在算计年幼不懂事的方氏,却没有想过许氏在过世前就另外做了准备。
即使方家人再怎么闹,知府大人很快就有了判决,封方家染坊半月,责令整改不得再使用那套染色方子。
此外,父债子还,赔偿方氏三千两银子,此后一切恩怨一笔勾销。
对此判决,方家人自然是不能接受,不能使用那套染色方子就跟要了方家人的命一样。
听着方家人闹哄哄的样子,方氏不由勾起了嘴角,“想要那套方子也行,拿你孙子的眼睛来换,如何?”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跟你拼了,竟然想要我孙子当瞎子。”方夫人说着,就要朝方氏扑过来。
严父往前迈了一步挡在方氏的面前,冷冷地看着对面应该算是舅舅的人。
“再加一双眼睛。”方氏冷冷地说道。
对于如此判决,围观的人纷纷表示知府大人很公正,大家谈论方家各种事,尤其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不少老人还在世,对当年的事情很是清楚,一时之间,满城流言蜚语。
方家直接被禁止印染红色系的颜色,且又需赔偿方氏三千两,对于几十年经营下来的方家来说,三千两还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但禁止染色,染坊也就形同虚设了。
方家一时之间紧急商量对策,对于知府大人的判决无法反驳,也无处申诉,可是放弃染色这一快非常不甘心。
现在航海热,丝绸非常吃香,染色一行也随之兴起,利润甚大,就此放弃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拿到老爷真要拿爽儿的眼睛去换?那蛇蝎心肠的毒妇这提的是什要求?若是我们方家同意了,岂不是要被人说为了利益不顾儿孙,以后还怎在城中立足?”
方老爷听得夫人说这话,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看了一眼面色颓废的儿孙一眼,心里有一股火怎么都发布出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想要如何?”
“爹,您去求一求大姑吧,把方子卖给我们,出多少银子都可以,有了那套方子,以后钱还怕赚不回来吗?”
方二爷小心翼翼地说道,就怕方老爷发疯真的要拿孙子的眼睛去换方子。
“什么大姑,你们没有那么狠毒的亲戚。”方老爷瞪了说话的二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难不成你还想着要继续用那套染色方子?”方梅清跨入门来,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方老爷等人。
方梅清对公堂上发生的事情已经是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些证人说的话,她也是胆战心惊,其实她真的知道不少事情的,可以说那里头也有她的手手笔。
那些人皆以为是已经过时的方老爷子和方老夫人做的,没人联想到她的身上来,否则还真不知要如何立足了。
此时来方家,方梅清本来是要看看方家是怎么个打算的,可别再想什么瞎主意。
让方梅清有些生气的是,这么一大家子的人,竟然没个清醒的,竟然还在想着要要继续做那染坊一行。
听方梅清这话,方老爷甚是不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