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氏和严父一直到午时正才到家中,见到跪在厅中的严青茶,询问了严青禾两句,就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古氏还没说一句话呢,严父气得就拿了一根竹枝过来,他对孩子向来都不严厉,还是第一次生气到要动手的地步。
“青茶,你是不是觉得你二叔家什么都很好,闻起来都香,自己家看着就就是各种脏乱?”严父厉声说道,大有严青茶一承认,手中的竹枝就挥下去的趋势。
严青茶委屈地看着严父,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严父不向着自己?“爹,我去二叔家有错吗,谁叫我们家那么穷,连奶奶都不愿再待了。要不是古青娅是个丧门星,我们家会这样?”
严父直接一竹枝挥了下去,怒道:“敢情外人说的你都信,那你就不要回来,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啊,好痛,爹,我哪说错了,为什么你还向着她,她又不是您女儿!”严青茶大声叫道。
“你说咱家苦是青娅害的?你是喝了什么mí_hún汤会相信这话,要是没你二叔,我们家这些年会背着那一大笔债务?日子会过得这般苦哈哈的?”严父反问道,“你说你大姐是丧门星,那你想想你自己会做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
“要不是她进了咱家门,咱家怎么会背上那些债务的?”严青茶生气地回道。
“看来你在你二叔家待得很开心啊,债务在你娘和青娅进门前就已经有了。你就跪着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严父整个肩膀跨了下来,显得非常的沮丧,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是在否定她的亲生母亲啊!
严青禾的脸色黑如锅底,“青茶,你说这些话,把娘置于何种地位?也是在暗示娘是丧门星是吗?”
“我才没有,大哥,你少胡说。”严青茶反驳道,然而视线触及到一旁泪如雨下的古氏,声音顿时虚弱了下来,“娘……”
“青茶,你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古氏说着,转身去了厨房,心里也在责怪着自己太过忙碌,没有管教好女儿。
“娘,我不是……”严青茶看着古氏转身的背影,抿着唇,眼泪也落了下来。
古青娅在厨房还是将厅中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毕竟他们的音量没有降低多少。
看着难过不已的古氏,古青娅不由安慰道:“娘,您别难过,青茶年纪还小,不懂事,让人给误导了,我们好好教就是,您和爹可别因为这事给气坏了身子。”
“娘倒是没事,再难听的话都听过,只是青娅你不一样,你还小,要是背上了这样的名头,以后的亲事可不好找。”顿了顿,古氏心里不由暗恨,“你二婶一家,真心是不想见我们娘俩好啊!”
严父黑着脸,坐在桌子上,说道:“青娅,以后青茶你就管着,别宠着,不将那性子给捋直了就不出去。还有你们没事就别往你二婶那边去,你奶奶那边问安的事,我和你娘自会去,没得轮到小辈的份。”
“爹,这事我晓得了。”古青娅点点头。
“吃饭罢,过两日清明,就要开始忙活了。”严父顿了顿,“如今没了债务,家里会越来越好的,不用太节省。”
一家人在有些沉闷的氛围中吃过了午饭,没有太多的闲聊,在填饱肚子面前,其他事情就没那么的重要。
“大姐,你就是心软,对我们几个都不会打骂,这不,让青茶心都野了,一点都不把你放在心里,长幼有序这点规矩都抛到脑后,娘白教了,果真是近墨者黑!”
严青禾蹲下来,拿着个篮子,跟古青娅一起将青螺按大小分成两份,这价格可是有差的。
古青娅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管教这种事,都有个度,她作为继女,可不好把握,不过今后要对严青茶更严厉是肯定的。
“青娅,青娅,在家吗?”严青花大声喊着,提着裙子跑过来,脸蛋红扑扑的。作为严姓宗族里过得比较不错的人家,她跟古青娅关系挺好的。
“什么事,看把你急的?”古青娅笑着起身,觉得严青花也太兴奋了点。
“哎,我得到个消息,你家捡的青螺可别急着卖,听说隔壁大榕村的吴老爷家的几位少爷据说要比赛挑青呢,正高价收购成色好的呢。”
严青花非常的兴奋,说话时即使没有唾沫横飞,但也差不多了,手臂就挥了好几下,差点打到古青娅。
“比赛挑青?这有什好比的,不过若真像你说的高价收购,我家这些自然是留着。”古青娅淡笑着说道,心里却差异严青花兴奋的程度,她虽说喜欢热闹,但也不至于如此啊,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不?
古青娅没有问,她知道严青花藏不住话,肯定会自己说出来的。
严青花看了眼一旁的严青禾,声音压了压,“青娅,我们到一边说去罢。”
古青娅心里算了下时间,距离小弟午睡醒来的时间还早,可以稍微偷懒下,便点了头:“到那杨梅树下罢。”
“青娅,你一定不知道吧,那吴老爷家来了个省城的小少爷,据说是吴老爷以前的主顾,长得那叫个俊,跟我们这乡下的就是不一般。”严青花说着,脸颊还浮上两团红晕。
古青娅有些无语,记得她们是一样年纪都是十岁吧,严青花现在表现的苗头可不大好,似乎对那些唱本里的才子佳人故事愈发上心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想到这,古青娅就觉得自己不该配合严青花,语气淡淡地说道:“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