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组织了组织语言,轻柔说道:“今日我见到了敬王,他说你有《琥赋全书》的副本。我知道我和你再谈任何条件,也谈不过你。你想骗我,我也只能被你骗的团团转。不如这样,我答应嫁给你。当然,你要强行娶我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我能心甘情愿嫁你,你也开心对不对?所以,你能不能将副本借我一用,只是帮二爷治好病我就还给你。我入国君府的时候,答应过世子帮他找到救二爷的秘籍,如果我救了二爷,我和世子之间便再无瓜葛。这一点,也是你想看到的对不对?”
画冥将我拉开,认真的将大氅帮我紧了紧,低头看着我:“女人,如果我说,副本现在不在我这里,你会信吗?”
他的双眸幽深沉静,透着淡淡的华光,无端端让人产生一种信赖。
我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正发愁接下来要如何是好时,却见画冥笑了,笑的异常好看,黯淡了月色,灿烂了夜空。
他摸了摸我的头,解释道:“既然你肯信我,那我告诉你副本确实不在我这里,因为前些日子,我已经让阎罗神医带着副本去了江南,帮陈箴曦医治。有秘籍,有神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他说什么?
他竟一早就安排好了?
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觉得这结果来的分外的不可思议。
“怎么?不相信?你可以派人打听打听,估计阎罗神医已经到了金境了。”
“喂!你玩我!”
他不但没有心虚,反而理直气壮的答道:“你说骗你去琴艺大赛的事情?我只不过是想让你从皇上那里赚点名利。”
“怎么,你想娶我,又嫌弃我名声差,所以才骗我得上一些美名?”
“是啊,嫌弃的要命!”
猛然听他说嫌弃,心里顿然不是滋味,我气哄哄的转身就走。
胳膊却被他一把拉住:“女人,我嫌弃的是你明明不是旁人所以为的那样,却从不想着改变。我嫌弃你现在的自暴自弃,我嫌弃你故作冷漠却根本没有表现的那样爱护自己!”
我转过身,冷冷反驳道:“我就是我,别人爱如何想如何说,我干嘛要去在乎?”
他摇了摇头:“你不可能完全不在乎,只要是人,多多少少都会在乎。”
我有点委屈抱怨:“不过一个琴艺比赛,又能如何?人们顶多就会加一句,琴弹得不错!”
他似是安抚的摸了摸我的头:“但本质不再一样了,当他们不知何人弹琴时心里已经认可了你,可答案揭晓他们知道是谁后,心里多多少少都会不愿承认这件事情。再出现的议论,只是一种扭曲的心里反映,男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女人就是单方面的嫉妒。”
“你又不在场,怎么知道旁人议论什么?”
“就算宫里眼线不在,还有樊王不是?”
“那我要是输了比赛呢?说不定更成了笑柄?”
“你不会输。”
“如果输了呢?”
“没有如果,因为从头到尾,这次的琴艺大赛都是我为你设置的。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不然就是给他人做嫁衣。”
这场别出心裁的大赛,竟然是画冥一手策划,而且一切为了我???
我被这个答案惊的目瞪口呆,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因为嫌弃我?”
他微微躬身,郑重的望着我的眼睛:“不是嫌弃。我要你找回真正属于自己的自信。你越是将自己武装的强硬,越是说明你内心有一片脆弱,一片一触即塌的脆弱。从前你长期活在人们不断中伤的阴影下,虽然看起来若无其事,可你心中早已被种下了些许自卑的种子。所以女人,我要你一点点变回你自己,真正的自己。而这个世上,只有我才能做到这一点。”
我从未想过,他竟将我看的这般透彻。
若非上了心,又如何会读的懂一个人?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将我铜墙铁壁的外壳砍碎。
曾几何时,世子也穿透过我那坚硬的外壳,给我那晦暗的角落洒下暖暖的阳光。
可不同于世子的是,画冥如同一个野蛮剑客的横冲直撞,用他诡异的方法和强势的做派竟做的更加彻底,不留一丝余地。
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一点点心神,轻轻问道:“你干嘛这么在意我内心什么样子?”
他幽幽的笑了笑:“因为人呢,不但身体要健康,心理更要健康。心理健康,人才更容易获得快乐。”
“快乐?就这个原因?值得你这般大费周章?”
“啰嗦!为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不值得?”
不知为何,眼泪,霎时夺眶而出。
虽然到现在,我都不曾听到他一句真正意义上的甜言蜜语,可这句竟轻易戳到了我内心的柔然。
画冥神色微变,皱了皱眉头,身体紧绷了一瞬后,他伸手抹了抹我的脸,嫌弃说道:“难得打扮的像个女人让爷养养眼,这又不干了,脸花成这样,小心把鬼招出来!”
我知他是故意毒舌,转移我的注意力,也觉得自己突然这般有点矫情,故意抱怨道:“你还说万无一失呢,我今天差点就输了!”
他霸气的挑了挑眉:“你那点算个什么事!即便你弹错,我也能让你赢了!”
“那怎么可能?”
“我说能就能。怎么,不信?”
“信信信,哪里敢不信啊。”
他唇角勾笑,自然而然的拉起我的手,陪我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