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野狼嗅到了入侵领地的猎物,他张眼向着前方望去。
他小屋外的路口已经在望,但他飞快的将摩托车熄了灯,开进路边的草丛,沿着一条荒道开了进去。
漆黑的夜,只有几粒星星的闪光,但他知道这条路,甚至连条路有几棵树哪里有个小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这条路绕向他屋后的荒草从中,那股杀人的气息就是从荒草从中‘逼’过来的。
他停下车,冲向荒草丛,飞快飞快,身后卷着一团冷风跟着他,他已经疾如闪电的扑向目标藏身之所。
一条黑影从中闪出,让他扑了个空,然后那团黑影也快得不能再快,主动向他扑来。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阿梦惊讶对方速度的同时,将浑身的本领都使出来了。
事实上,他从来不带枪,甚至看都不想看,但并不是说明他就不会使枪了,而是他的枪法太神乎其神了,神奇到每一粒子弹都乖乖听话的地步,如果用枪去击杀一个对手,哪怕是跟自己对等的对手,带给他的将只有失落和遗憾,他不喜欢那种感觉,就像在这之前的不喜欢‘女’人……在一次肆意的杀戮之后却没有丝毫快感和满足,这不该是一个杀手应该有的感觉,因此,自从杀了阿‘色’后,他就没有再‘摸’枪。
破天荒地,这一回他有了一种需要枪的**,对方太强大了,不仅速度跟他一样快,而且出击的动作完美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换了以前,他从来都是一击必中,而且击中之后连一根头发丝的误差都没有,可是今晚失手了……
更让他感到发‘毛’的是,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动物,具体一种什么动物又说不上来,似狗非狗,全身都有奇特的刺‘激’‘性’膻味,尾巴又极短极粗,速度惊人,体能同样比任何超级杀手都要强大,牙齿尖利如刀,飞咬的力量吓破人胆,并且极具攻击‘性’,被惹怒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冲着阿梦就是一阵歇斯底里般的疯狂撕咬。
阿梦拔出了那把多年没用的小刀。
自从杀了山本太郎后,他也几乎没有用刀了。
刀并不长,三寸长的青锋,利得刺瞎人的眼。
阿梦用刀接连抵挡,才找到反攻的机会,一连刺出几百刀。
这在他的历史上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往往一刀就刺中对手心脏。
可是这东西的速度太快,闪转腾挪都快得跟闪电一般,而且反应之敏捷机智,可以称之空前绝后,至少在阿梦有生的岁月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捷的对手。
茅草呼啦啦地被扫成碎片,人影纷‘花’成一团,在这个不为人知的荒草地中,阿梦使出了小时候吃‘奶’的力量开始胶着对手疯狂进攻,虽然每次刺出的刀都只是差了一点点,但都落空了。
他的手心里已经湿透,全身也是冷汗。
对手开始有了喘息声,阿梦也累得不轻。
没有人知道他使了多大的劲,也没有人知道他因为过度‘抽’空全身的劲力,除了双手还累积着两股力量,他已经快要虚脱了。再不出手连使绝杀的力量都没有了,他终于将自己的绝杀使了出来,左掌发惊天动地的一击,几乎与此同时,右掌那把刀带着一股超前的刀风‘插’了出去。
嚓!
‘插’中的声音让他感到稍舒了一口气,这东西终于还是被他搞定了。
他不放心——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击中目标之后仍然不放心,赶紧‘摸’索自己的手机,手机已经掉在地上,但他还是‘摸’到了,打开手机中的电筒功能去照。
这时他看清了,眼前倒着一只似狮似狗的怪物,牙齿足有半尺长,火红‘色’的皮像极了鳄鱼的皮,油水般发亮,却没有一根‘毛’,眼珠子大大的,眼帘是蓝‘色’的,眼心则透着隐隐的血红‘色’。四肢粗大无比,同样没‘毛’,像是狮子的脚,但在脚尖长着又尖又弯的爪子。
它的喉咙正中‘插’着那把刀,还没有断气,不停地挣扎着,看样子想嚎叫,若不是那把刀阻断了它的喉管,肯定会发出比鬼哭狼嚎还要可怕的声音。
阿梦又惊又怕,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就好像遇上了恐怖僵尸中的情景,生怕它还能复活,过去一刀将这怪物身首分家,生生斩成了两断。
这种事情可以说是阿梦有生以来才遇上的第一次,杀掉它之后自己也快要不行了,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