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已经过去了半天,如此宝贵的时间竟然就这样浪费了。
娄逸心中嗷嗷直叫,虽然他知道,肯定是戚坤在外面动了手脚,才能让他在这里多待三天,然而现在却被他浪费了半天的时间,这让他无比的心痛。
当下,他不在胡思乱想,而是将神念放出体外,静静的感应着这里的每一道轨迹,然后缓步向前,每走一步,他都要自己感应,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错过每一道轨迹。
转眼间,一天的时间流逝殆尽,而他却前行了数步之遥,这里虽然不算大,但是按照他的这个速度,想要将这个地方走遍,起码也要数年之久。
这就如同大海捞针,并且还是有时间限制,如果真的要这样慢慢感悟,他想要找到自己的轨迹,属于他自己的道,属于他自己的路,那是谈何容易的事情啊。
“请问前辈,有没有什么捷径?”
娄逸苦恼,怪不得前人都无法找到自己的道,按照这个样子,能找到他自己的道,那才是怪事呢。
“捷径?请问,你修炼有没有捷径?”
那个声音响起,但是却有点冰冷,远没有刚刚的那种温和,似乎对他刚才的问话非常不满。
有了这样的回答,娄逸心中一颤,但是他心中却无比的宁静。
“聆听自己的心声,斩碎自己的心魔,如果超脱出来,那么不用你自己去寻找,你的路也就出现在了你的脚下了。”
那个声音停顿片刻后,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却有点无奈。
“多谢前辈!”
闻言,娄逸惊喜无比,这也算是一种捷径吧。
当下,他不再前行,而是盘膝而坐,不停的疏通自己的思绪,尽全力的让自己空灵,只有这样,他才能心无杂物的去悟道。
这一坐就是三天之久,在这三天之中,他不停的调整自己,同时也把自己的神念之力放了出来,开始与整片空间相互交映,慢慢的融入了这片天地之中。
道法无痕,天地道则为之轮回,世间本无道,修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道,而修炼之人何其多,自古至今,能够踏出自己道法的生灵,更是不计其数,身死后,他们的道法都流传于世,然后相**砺融合之后,也就有了一种大道,这就是天道。
恍惚间,娄逸似乎触摸到了某种禁术。
何为道法?追根述源,也是无生有,有化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不过是大道而已,所有修炼之士,无不是遵循着这种轨迹行事,从此修炼出自己的道。
天地本身只不过是虚无的存在,因为有人修出了道,也就有了第一个道,既然有了第一个道法,那么后人根据他的道法,创出自己的道法,如此就有了真正的另外的一个道,从此再分化,形成万道。
娄逸轻语,追根述源,寻找道的根本,因为他要悟自己的道,那么就必须要明白道从何来。
天道是什么?难道只是众道的融合,如果仅仅如此的话,那么众道也不过只是修出来的东西而已,既然如此,又为何不可犯?
天道威严,不可触犯,这又从何而来,天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娄逸迷茫,或许天道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这种秘辛,如果解开,绝对会是一种震惊古今的存在。
“天道为何!?”
娄逸猛地睁开两眼,因为此时的他,识海中一阵震荡,有谁敢这样窥看天道?
天道对于修士来说,别说窥看,就连想都不敢想一下,稍有不慎,就会遭到雷劫加身。从此万劫不复。
“难道真的不可触犯吗!?”
娄逸怒吼,猛地伸出一指,遥指苍天,一道不规则的轨迹在他指尖缓缓缠绕,散发着一股无上气息,这是他心中的轨迹,更是他锻造骨骼之后,在他体内流转的一种波动。
“道则,天道,哼,万古之下有谁敢触动天怒,不过都是活在天道的压制之下,有谁敢超越,又有何人敢触犯!?”
娄逸口若玄雷,直震的九野巨颤,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一人遥指苍穹,与天对抗。
“天道又能如何,自我出生,就被天道压制,想要我敬你,除非你能灭我身,斩我神,断我根本!”
一道剑气从他指尖迸射而出,虚空一阵晃动,随之在这个空间之中无数的源气疯狂汇聚,慢慢的形成了一层黑压压的乌云。
在这些乌云之间,更是一道道不规则的轨迹,化为惊雷,缠绕不停,若有不慎,绝对会倾泻而下。
“这是一种威慑吗!?难道这就是天道?如果如此,天道既然如此不公,我斩你!”
再一次,娄逸神念之力伴随着体内的暖流,祭出了他的剑胎,
自从他祭练出剑胎之后,从来都不曾真正的把剑胎本体给祭出,不管是在决战台上,还是在魔地,他都没有祭出。
然而如今,他祭了出来,想要藉此与天道对抗!
“咔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层乌云爆发出一道刺透整片天地的光华,对着他的头顶倾泻而下,这就是天罚!
一瞬间,整片天地再也没有了那种祥和,也没有了那种神圣,剩下的则是一种宛如九幽之地的阴森。
至刚至强的雷电,撕裂了虚空,携带万钧之势,眨眼间就到了娄逸的头顶之上,这一击,足以毁灭万古,让天地为之震颤。
“天道如何,己道又如何?让我发怒,一剑斩之!”
娄逸舌绽惊雷,体内所有的暖流向着剑胎狂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