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哥,你到底懂不懂?我要得是你这个人,我们要那么多钱,究竟有什么用?……”
山秀的眼眸之中充满了渴望,却又迷离着失落,因为她已然看出,自己的那个大青哥变了,变得如同张老爷一般,唯利是图,而这样得来的钱,又花得,能心安吗?
“不!这不对!……山秀妹子,你听我说!……这两个人的结合,远远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咱远的不说,就说大娘吧!她不就经常生病吗?这请一次大夫要多少钱?倘若我们没有钱的话,拿什么去给她看病?……还有,你别看我在老爷这,每月都能赚到三块大洋,感觉挺多的,但你那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啊!这张府的上上下下,那都需要打理!……就好比,这大院内的某位亲属成婚,你去不去?去了少拿了成吗?人家都知道,你大青哥,那是一个管账,拿少了,咱也丢不起这人是吧?我就跟你说了吧!单只这礼钱,大青哥这半个月的工资,那都不够!……还有,大青哥得吃饭吧?虽说老爷这边给安排伙食,但那吃得是啥?那都是糠窝窝,吃下去,那都直拉嗓子眼!所以这吃饭,也要钱吧?……你就说说,倘若咱俩就这么成亲了,那日子怎么过?……”
“嗯!……”
听到此处,山秀果真犹豫了,哽叽得就像是一个无所适从的小狗,但最终还是拿定主意道:“我可以下地干活,你的那两亩地,外加我家的地,估计也够我们生活了!……”
“唉!我的傻妹子,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你是可以下地干活,但我也要舍得啊!还有,你倘若一个人也就罢了,早晚不是,还要怀宝宝吗?怀了宝宝怎么办?你还能下地干活吗?……”
“这?……”
“我的好妹子,您就别这那的了!……我跟你讲,咱俩想要过上好日子,你还得听我的!……你暂时先委屈一下,应付那张百发,而我呢?接管这张家所有的财政大权,只待那张少勋一死,这张家所有的财产,一准都是我们的!……”
张大青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仿佛那张少勋一准会死似的!
当然了,张大青此言,也并非空穴来风,因为你想啊!如今抗联闹腾的厉害,经常就要与小鬼子干一架,而这张少勋,又乃伪军的一个团长,这说不准,哪天就去了前线,所以啊!还保不齐,哪天就死了!
“大青哥,你还真想让那张百发,沾了我的身子不成?……倘若我嫁了张百发,被他那个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山秀的话音,竟然出奇的弱了许多,或许有着几分妥协的韵味。
“不会!这怎么会呢?……”
但见山秀柔弱,张大青轻轻的将其揽在怀里,而另外一只手,却不住的轻抚山秀的肩头!
“放心吧!山秀妹子!……倘若你不放心的话,大青哥现在就占了你如何?而到了那个时候,你怀了我的种,嫁给那张百发!……哼哼!……嗷!……”
张大青独自想得很美,却着了山秀的道,享受到了与贾英雄一般的待遇,被我们的山秀同志,狠狠的捣了一下,所以这个张大青,那是自作自受,惨叫一声便倒下去了,那嘴唇子疼得,都自个咬破了!
“你丫的,还想骗我?你当我傻啊?说让你沾就沾?还怀你的种?我呸!……我就算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再嫁给你了!……”
山秀呸了一口,那是夺门而出。但此刻她想走,那又谈何容易?那门口还蹲着两个民团呢!
“抓住,抓住她!……”
张大青带死不活的喊了一句,便再也没有了动静,因为那一阵也不知究竟是不是痛觉的触感,竟然令他难以张口。
不过即便如此,那门口的两个民团也是听得一清二楚,顿时上前打算将山秀按住。
而此时的山秀呢?却早已有了防范,就跟一条滑不溜秋的小泥鳅一般,从两人的胳膊下钻了出去!
所以就在这一刻,那可是有热闹看了,十几个大老爷们,那是满院子的,追着一个姑娘跑!那花盆、桌椅板凳,也不知掀翻了多少,……
“笨蛋!统统的笨蛋!给我拉网!……”
终于,在一炷香的时间后,那张大青缓醒了过来,开始坐镇指挥,驱使十几个民团拉网!
当然了,此时说的拉网,可并非是拉网捕鱼,而是十几个人并排向前走,这便不会与山秀留下机会!
所以不大一会的功夫,张山秀便被几个大汉,围在前门的角落里!
也就是说,张山秀这半天的功夫并没有白费,而是成功的跑到了前院,差着一点,就可以夺门而出了,但不曾想被赶来的张大青,破坏了她的计划!
“唉!唉!……”
张山秀翘脚去够那足有两米多高的院墙,却逗得几名壮汉直想笑,因为那高墙,即便他们上去都要费劲,又何况是张山秀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会抓起来,绑在房里,等老爷病愈了,就给老爷送去!……”
“张大青,你不是人,将自己的女人送给一个老头子,做小妾,你也不害臊!……大家都来看啊!这个张大青,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们当心都被他给骗了!……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山秀但见自己是走不脱,而这烈性的姑娘,又怎能坐以待毙?她这就是要恶心、恶心张大青,然后拽来几个能同情自己遭遇的汉子,这样便有机会跑了!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能跟在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