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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刚开始他并没打算要查这丫头,再加上他答应过儿子不打听她的隐私,可后来还是因为太过担心儿子的安危才对她进行了彻查,没想到却查不出任何疑点。( 千千)【网首发】
不,应该是说处处都透着可疑。
她从没离开过渔村,可却突然之间深谐经商之道;她从没念过一天书却一夜之间能识文断字;还有她那些奇奇特特的想法,再有她那于之前天壤之别的性子,无处不让人不起疑。
当柏贝贝看着哥哥身穿囚服,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大堂门口时,惊喜得失声叫了出来:“哥”
看到满船被抓这几天非但没有受伤,没有削瘦,没有颓废,反而精神饱满的站在他们面前,这让柏贝贝与柏定海几人彻底松了口气,看来段新的打点还是起到了作用。
柏满船见到大伯二伯与妹妹也在大堂,又惊又喜:“大伯,二伯,贝贝,你们怎么来了?”
柏贝贝几人下意识就要向满船走过去,却听到段新小声提醒道:“这里是公堂。【800】”
柏贝贝几人脚步一顿,忽见另两个衙役将一个身穿囚服,披头散发,浑身发臭的犯人给押了进来。
堂内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犯人猛的向玉珠爹扑了过去,鬼哭狼嚎起来:“爹,您快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
玉珠爹一愣,不敢置信道:“大螺?!”
柏二螺与柏三螺看着不成人样的柏大螺也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爹,是我,是我,大螺啊,我是大螺,快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柏大螺拨开了盖在脸上的头发对着玉珠爹叫道。
看着骨瘦如柴,有些神智不清的柏大螺,再看看一脸平静与在家无异的哥哥,柏贝贝再一次感叹有钱能使鬼推磨!
可柏贝贝哪里知道,段新不但花了钱,还欠了人情才让满船在牢中过得如此惬意的。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起,骆一庆厉声打断了柏大螺的哭喊:“放肆,大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
柏大螺仿佛受到不小的惊吓,猛的跪了下去,对大堂之上的骆一庆喊了起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你是不是冤枉,本将军自有定夺!”骆一庆浑厚的声音自堂上传来,柏大螺又打了个哆嗦。
其实骆一庆这两天早已从那几个北赫奸细口中撬出了所有的事情,他今天提审柏满船与柏大螺,无非就是想看看是否还有遗漏。
见到柏大螺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柏贝贝在心中冷笑一声,这样就怕了!
柏大螺听了骆一庆的话,再想想这几天在狱中所受的折磨,突然一脸惊恐的指着一旁的柏满船语无伦次的叫了起来:“大人,这一切都是柏满船指使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事!我什么都没干!”
柏贝贝眸色一沉,正欲出声,就听到公堂门口响起一声带着怒气的娇喝
“骆叔叔!”
柏贝贝回头一看,竟是乔琼燕!
“燕儿?”见到乔琼燕,骆一庆眉头都拧成了一个死结。
骆一庆原本就对那个担心自己的乌沙帽而谎称身体不适,不能上堂的县太爷颇有微词了,这会对县衙那些吃干饭的衙役也不满到了极点,这里是公堂又不是菜市场,他正在审案当中,他们就这么随便放人进来!
“骆叔叔,我也是来听审的。”乔琼燕朝柏贝贝挤了挤眉眼,然后走到大堂中间,看着柏大螺对骆一庆道:“骆叔叔,既然他说是柏满船指使他的,那您问问他,柏满船都让他干什么了?他又受了柏满船什么好处了?人证物证在哪?”
乔琼燕说完又瞪了柏贝贝一眼,柏满船出事到现在都好几天了,她居然没收到半点消息,贝贝也不找自己帮忙,这让她很生气。
骆一庆从看到乔琼燕那一刹那就开始头疼了起来,乔琼燕这番话更是让他沉下了脸来:“燕儿,我是主审官,该怎么审案我自有主张,你且到一旁候着,不许出声!”
骆一庆脸色虽然很难看,可不难听出他语气中对乔琼燕的无可奈何。
“骆叔叔……”
骆一庆厉眼一扫,沉声道:“别让本将军说第二遍!”
乔琼燕见骆一庆生气,不敢再造次,对骆一庆撇了撇嘴才走到了柏贝贝身边。
“你怎么来了?”柏贝贝小声问道。
“我嫂子一得到消息就告诉我了,你放心,有骆叔叔在,你哥哥不会有事的。”乔琼燕安抚“琼燕,谢谢你。”柏贝贝对她勾唇一笑,她本来也是打算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再去求江云儿的,没想到乔琼燕却先来了。
乔琼燕刚想开口,堂上惊堂木再次响起。
“肃静!”骆一庆黑着脸大喝一声,然后对堂下瑟缩发抖的柏大螺厉声问道:“柏大螺,看看你旁边这个人可是你口中的柏满船?”
柏大螺怯怯的侧头瞥了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楚就捣头道:“是,是,什么事都是他指使我干的!”
只要不再进那鬼地方,就算冤枉了柏满船又怎么样?
柏满船刚才听到柏大螺对自己的指责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无缘无故入狱都是拜他所赐,本就满腔的怒火来柏满船这会听到他又指责自己,不由蓦的站起来怒指柏大螺道:“柏大螺,你胡说八道!我指使你干什么了?”
自己以前是看在玉珠的份上才没跟他撕破脸,没想到他竟然能昧着良心来冤枉自己,柏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