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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少夫人说的是,姜老头,你好好脉脉!”段易煦听罢江云儿的话,脸上的惊喜一收,又将姜行乐抓到床边让他重新给贝贝反脉。
见段易煦如此急切,江云儿都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了,其实她内心是真不希望贝贝这个时候怀有身孕的,毕竟他们还没成亲,江云儿不想贝贝背负未婚先孕这个伤风败俗的罪行,可是见段易煦这么在意这个孩子,她都不敢将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
姜行乐见一个两个不相信自己的医术,气得跳脚:“你们不相信我就算了,我不看了!”
说完,姜行乐气呼呼的冲出了屋子。
段易煦正想追上去,却被贝贝给拉住。
段易煦不解的看着她,贝贝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她看了申文几人一眼,几人会意走出了屋子,江云儿见状,也回神对贝贝笑道:“贝贝,我先让人去给你弄点热汤过来。”
说完也出了屋子,出屋子时顺手将房门给带上。
今天府里办喜宴,人多嘴杂,江云儿真担心这事会泄露出去。
现在她只希望,如果这事是真的,段易煦能早些将贝贝娶过门,这事或许也能遮掩过去,否则……江云儿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看贝贝的运气了。
江云儿等人一走,段易煦就在床边坐下,小心翼翼的搂着她问道:“为什么不让姜老头再看看?”
贝贝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低声道:“我可能真的怀上了。”
段易煦眸光一闪,声音有些激动:“你确定?!”
“嗯,我这个月的月事没来,八成是怀上了。”贝贝表面看起来很镇定,可是她的内心却无法平静。
她此时的心情很矛盾,她怕这个孩子的到来,同时又盼着这个孩子。
她知道这个时候怀上身孕很不妥,但这孩子还是来了。
她轻抚着自己小腹,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那两个无缘的孩子,一时悲从中来,眼泪就算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怎么了?”段易煦伸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轻声安抚道:“别怕,咱们马上就成亲。”
他以为她是在为自己未婚先孕的事而无措。
“我没怕。”她哽咽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段易煦神色一僵,声音中带着隐忍的怒意:“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是这个意思吗?”她泪眼模糊的瞪着他,伤心又无助的抽泣起来:“我只是担心朝廷的圣旨万一下来,到时候孩子出世你都不在身边,我……我一个人怎么办?”
闻言,段易煦刚刚升起的怒意瞬间被内疚所取代,他紧拥着她,在她耳边满怀歉疚道:“贝贝,是我对不住你!”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贝贝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语气里满是对他的抱怨。
不知道为什么,贝贝觉得心里压着一股怨气和伤感,无处发泄,只想用哭来排泄这种没由来的情绪。
他紧紧搂着她,眸中全都是痛苦的神色,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时候离开,可他也是身不由己,要是圣旨真的下来,他不能抗旨不遵。
“对不起……对不起……”他闭上眼,不断在她耳边低喃道。
贝贝在他怀里无声的哭了小半刻钟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平静后,又为自己刚才的无理取闹感到羞赧。
平日里她最讨厌的就是无理取闹的人,没想到一怀上身孕,自己也成了自己唾弃的人了。
就在贝贝正纠结着该怎么跟他说,她刚才不是真的怪他之际,屋外突然传来江云儿焦急的声音:“贝贝,你能起来了吗?段老爷想见你。”
刚才要不是乔坤霖拦着,段新说不定都闯到内院来了。
今天是将军府大喜之日,内院多的是女眷,万一段新真的闯了进来,到时候她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向客人们解释呢。
这还不算什么,让江云儿更加气恼的是,刚才姜行乐差点就当着众客人的面将贝贝怀有身孕的事说出来,幸好她长了个心眼,让贴身丫环先将这事适合了自家夫君,在姜行乐走到段新面前时及时将他拦住,将他们带到了偏僻角落才让姜行乐开口。
段新听到贝贝怀有身孕的消息,乐得都找不着北了,得知段易煦和贝贝在内院,带着姜行乐就直接往内院而去,说是要和他们商量婚事的事。
这段家父子都深受乔雄看重,平日里这一个两个看起来都沉稳可靠,怎么遇到这点事就淡定不了了?
江云儿往热闹的外院看了眼,表示很头疼。
“老头子?”段易煦挑了下眉头,松开她站起身:“你休息着,我去看看。”
江云儿见段易煦出了屋子,暗自松了口气,想了想,说道:“段少爷,我让人带你们到侧院谈话。”
贝贝身子不适,段易煦肯去跟段新说这事再合适不过了,内院和外院全都是客人,偏厅又有她娘家人在,人多嘴杂,说话不方便,只有让人将他们带到存放粮食的侧院去了。
段易煦一离开,江云儿就进了贝贝的屋子。
“嫂子,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见到江云儿,贝贝就笑着道。
江云儿关上房门,忧心忡忡的坐在床边拉起贝贝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贝贝,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怀了身孕,要是你跟段少爷真的有了夫妻之实,就得赶紧将这婚事给办了,不然受苦的就不止是孩子了。”
贝贝知道江云儿是拿她当自己人才会跟她说这些,不由笑了笑:“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