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通道的一端来到另一端，余空吟整个过程都是沉默的。在午后的阳光下余空吟又打开空间，让夏衎进去。夏衎也没多说什么，他看到余空吟一进空间就往嘴里塞食物，咀嚼的声音在寂静的白色空间里慢悠悠地响起，夏衎就歪头看她，蹙着眉头。
“要吃的自己拿。”余空吟看夏衎一眼，猛然想起自己从没给过夏衎食物，心想这家伙还挺能忍。
夏衎摇摇头。
余空吟见他蹙着眉头脸色苍白的可怜样，终于还是心软了，就将奶酪汉堡递给夏衎，“补充能量的好东西。”她提醒。
夏衎还是摇头，倒是很感兴趣地看着余空吟说道：“白雪对你很重要？”
余空吟“哼”一声。她觉得自己对夏衎已经够宽容的了，他刚刚可差点杀死自己！可这家伙非但不领情，不吃她的东西，还问她现在最不愿面对的问题！
余空吟愤愤地咬面包，看也不看夏衎一眼，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他了。
“你现在脑子很乱，其实我也很乱。但两个人想总比一个人钻牛角尖要好，不是吗？”
余空吟不得不承认夏衎的话有道理，就黑着脸看他，“你读出他们的思想了吗？”
“很遗憾，他们没一个是假的，”余空吟讶然地瞪大眼睛，“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想的。”夏衎继续补充道。
“什么意思？”余空吟有些听不懂。她和夏衎的脑回路区别巨大，还不如和风华一起的时候好相处。
“他们认为自己就是正牌的风华白雪和常首，在他们的认知中，你是不合格的纽带。”
“……还是没懂。”余空吟不是第一次听到“纽带”两个字，但她无法把这两个字和自己联系到一起。
“如果抛开他们是丧尸的可能性和复活的可能性，那就有一个最大的可能。”夏衎的眼神意味深长，余空吟看着他，连嚼东西的速度都变慢了。
“克隆体，你想过没有？”
余空吟立马驳回：“不可能！克隆是国家严令禁止的。而且谁会无聊到克隆三个普通人？他们一个精神病一个文职警察，最后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的——反正不可能！”她激烈地说。
就算她现在不是警察了，也仍旧讨厌别人诋毁自己的国家，克隆人什么！那可是碰不得的禁忌！
“先别忙着否定，余空吟。”夏衎对她露出理解的微笑，“我只是提出一个可能性而已。而且我需要纠正你一点——白雪风华和常首都不是普通人，连你也不是。”
“为什么不是？我是在末世开始后获得能力的，难道有人未卜先知？”太离谱了，这一切都太离谱了！余空吟宁愿不相信！
“不，余空吟。准确来讲，你第一次能力的觉醒和末世无关，而是和死亡有关。”
余空吟双眼微睁，然后重重拧起眉头。仔细一想，她死后的确变强了，无论是速度还是别的什么，都有质的飞跃。如果她的死亡是一个能力开关，那还真和末世无关。
“风华的力量也是早早就苏醒的，只有白雪因为连串的打击无法维持本心，最终都无法觉醒。”
“啊……这些都是你读心出来的？”
夏衎点点头，“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其他幸存者的能力都体现在战斗应用上，从力量速度视力等等为出发点，就像一个速成的战斗教科书，几乎是千篇一律的；只有我们存在战斗应用外的力量，比如风华的空间，白雪的治愈——别人却没有这种能力。”
“首都多大点的地方，说不定以后会遇到呢……”余空吟的底气不太足了，她在夏衎认真的神色下终于认输，耷拉下脑袋说道：
“好吧，就算他们是克隆体，继承我们独有的力量好了。可这力量又是哪来的？还有我的也太坑爹了吧？还要死一死……”余空吟对此不满，很不满。她又开始啃面包泄愤了。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本来，在我的程……咳咳，在我的思维中，你应该能解除一切疑惑，也是团结大家的中心纽带。可你却不打算尽职责。甚至于，连你本身都对现状一头雾水。真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余空吟对夏衎中途说错的那句话感到狐疑，但看夏衎认真的表情，他似乎不愿多说，就只好道：“静观其变吧。好在出现的是三个，要是连你我都出现了，真不知道会捅什么篓子。”
“关于这一点，余空吟。”夏衎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碧绿的眼眸中闪过说不清的情绪，道：“我怀疑他们中也有余空吟。”
余空吟一个高蹦起来，“你说什么？”
夏衎思索道：“不觉得奇怪吗？他们控制我想杀你，可伙伴们不能没有余空吟……”夏衎的话说得理所当然，可余空吟却没什么实感。
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余空吟如此想着，挑眉看夏衎，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重要，也不明白纽带的真正含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地说着：“可他们恨不得我惨死当场。”
“是的，问题就在这儿。而且我有更真实的证据——在他们的记忆中明显有领队的位置。不巧的是那领队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至少在他们记忆中是这样。”
好吧，真是铁的证据。余空吟扶额，“呃……呵呵，呵呵……”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光是白雪等人是真实的就够打击她了；如今这些人还是克隆的；而且是板上钉钉的要杀死她用克隆的余空吟取而代之。
进化的丧尸、进化的植物、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