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它……”风华面无表情地说，直接从空间里抽出把珍藏版的沙漠之鹰，他双手颤抖地快速查看枪身，好像那两把枪也是他的宝贝之一。
还好，这回枪上完整无损，没有任何咬痕。
余空吟眼看风华检查好沙漠之鹰的子弹，冷漠淡然的一张脸配上他斗志高昂的气势，怎么都是很别扭，就叹息一声，道：“我们得找个地方放出蛇……但蛇又会追我们，到时候我们还要逃？”
“我可以不要命，但酒要留下。”风华语气坚定地说。
余空吟冷睨他一眼，接话道：“你没命了酒也会没。”
“酒不能比我先没。”
这算什么回答？嗜酒如命的酒鬼所言还是完美主义的艺术心理？余空吟心里碎碎念着表面却没多说，因为她已经听见楼道附近有吼声了。
果然是人在尸群，身不由己，余空吟开始后悔自己没控制好情绪，引来丧尸了，她叹息一声用楼道里死人的裙子抹了下环刀，把腐肉和其他的污渍都去掉。
借着夜晚将至的昏暗天色，余空吟看到裙子的主人是一名扎马尾辫的高中女生，女生的校服破破烂烂的，身上依稀能看到挣扎过的擦伤和咬伤，就连尸体本身也有破损，肚子几乎被掏空了。看她脖子不正常的扭曲姿态，应该是死于失足，而不是变成丧尸后被人类杀死。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余空吟竟然下意识地捡起女生的粉色钱包。
末世里，没人会注意钱包中有多少人民币，余空吟自然也是如此，她想看的其实是身份证——
“刘子琪，19岁，莲市交通大学的学生……交通大学？”余空吟喃喃念着，她忽然想起刘择晓也是莲市交通大学的学生，便下意识地将身份证收进口袋里，然后那身份证就顺着口袋掉了下去……
好吧，衣服又坏了。余空吟颇为怨念地看风华一眼，风华被看得不自在，连续变出三块手绢才找到一个没被蛇咬的，然后眼神一冷，对那钢蛇的杀意就又多了几分。他用手绢包裹住身份证，问道：“重要的东西？”
“不知道，你先帮我收着吧。”余空吟决定把这直觉下的遗留物保存下来，说不定和刘择晓他们有关呢？
风华也没说什么，举手之劳的忙他没理由不帮，就把身份证给收起来了。
“我们算达成一致了？”余空吟接着问。
风华想了想，点头道：“还得找个有利地点放出蛇。”
“火山口怎么样？”余空吟开口就问。她被那群丧尸的吼叫搅得心烦，再加上和风华的相处很别扭，很多时候都是在没话找话。
“在首都找火山口，你真是天才。”
余空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拍脑门暗骂自己太蠢，可在看到风华鄙视的眼神时她又忍不住生气，说道：“我一时间忘了——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说话？”
“天生的，改不了。”风华说，开始往楼道的上面走。
余空吟简直要郁卒，她开始怀念能帮忙洗衣服的夏衎了。想到夏衎，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有没有摆脱另一半幸……
等她跟了风华一段路才发现他是在上楼，就问他上楼干嘛？
“把蛇从空间丢楼下去，然后开快捷通道离开。”
“不错的办法。可你就打算就这样慢悠悠地走上去？不坐……”余空吟话说了一半儿又掐了，她突然想起电梯里可能有丧尸，再一跺脚——楼道里根本就没电啊，还等个毛电梯！
真是死的次数多了大脑就不够用了，余空吟自嘲地想。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话其实正中红心。她复生体质最大的弊端就是智商下降——准确来说是大脑留存的神经脉冲反复接收死亡信号又突然复苏，所产生的副作用。在副作用下余空吟的脑细胞一直不够活跃，会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持续一周到一个月不等。
所以余空吟的自嘲很正确，她的确是变笨了，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笨下去，只是这事实只有夏衎知道，她本人却是一无所知……
跟着风华一路往楼顶走，到十层的时候风华明显体力不支，一脸平静地要求休息，把余空吟扛他扶他等等的好心帮忙统统拒绝。
行！衣食父母，你是祖宗，你任性！
余空吟只能认命般地下去几层，把她不小心喊上来的丧尸连踹带砍，清出一条挑战嗅觉的通道后，再脸色黑黑地跟上来。
风华变出被咬坏的塑料水瓶，愣了愣又冷笑一声，变出暖壶大小的不锈钢保温瓶，果然这保温瓶完好无损。他拧开盖子倒水喝了一口，温度正好，倒第二杯的时候余空吟给抢过去了，她带着一身血腥味喝掉他的水后还抹了下嘴，说：“再来一杯！”
风华把水壶往余空吟那边一丢，直接上楼。余空吟撇撇嘴也不含糊，直接拧开壶盖开灌。快到顶楼的时候余空吟又清出一波丧尸，还把保温瓶循环利用，狠狠砸中丧尸的脑袋。等她把保温瓶还给风华时，上面和着脑浆和血腥味，壶嘴附近还带着一撮连头皮的灰白发丝。
风华眉角一抽，见余空吟挑衅似的贱兮兮的表情他莫名地恼火，于是他抓住保温瓶的柄，大敞开黑色空间的门，在钢蛇窜出来的同时一瓶子砸上去，把那钢蛇惯性地砸下楼，还不忘用沙漠之鹰“砰砰”地补了几枪！
让余空吟惊讶的是，风华的枪法非常准，他在抛出保温瓶的同时把上拴瞄准的动作一气呵成，而且丝毫不惧怕高楼，就这样迎着大风把坠落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