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臭小子,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快点吃啊!”洛五毒在桌下用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
林星扶了抚眼镜,哭丧着脸小声道:“本尊、姑奶奶,拜托你别再折磨我了,我们已经上岸了,你昨晚为毛还硬要跟我一起睡?”
“嘿嘿,上船的时候,你不是还在抱怨只有一间房嘛。怎么?本尊给你个机会和我共处一室,反倒不高兴了?”
高兴?
我高兴你个鬼!
四天四夜的偷渡生活,快把林星折腾死了。
头一天他硬是拉了床被子挨着洛五毒睡,她老人家没反对,只是林星每次忍不住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伸过去的手脚都一定会像被马蜂蜇了一样,又疼又痒一阵。
到后来林星终于死心了,知道这姑奶奶是朵带刺的毒玫瑰,碰不得,所以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旖念,强迫自己入睡。
可到了后半夜,他就被‘本尊’给折腾醒了。
这家伙睡觉太不老实了,简直是个前所未见的大奇葩。
林星发现她把一条长腿搭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再次伸出了绿山之爪,可结果还是一样被蜇得手掌生疼。
关键‘本尊’还不消停,右腿搭在他身上,左腿的膝盖却正好顶着他的后腰,林星一而再的吃亏,知道即便她睡着了,自己也不能碰她。
这一晚上睡得,甭提有多难受了。
第二天早上等到洛五毒起床,林星本来想蒙头睡它个昏天黑地。
谁知洛五毒却像是个精力充沛的小女孩儿,一直拉着他聊天,还硬勒着他的脖子到小窗口看海。
好容易熬到晚上,吃了船员送来的晚饭后,她老人家却冷着脸让阮天竹去原位睡觉,自己拉了床棉被躺在林星身边。
林星吃了一次亏,怎还肯再上鬼子的洋当?
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和洛五毒一起睡了,宁可不要被子,只盖自己的外套。
可他躺到哪儿,洛五毒就拉着被子跟到哪儿,最后终于被这婆娘堵在了墙角,又用那无敌的睡姿把他折腾了溜溜一宿。
直到昨天半夜上了岸,林星实在困的不行了,立马找了间死要钱的小旅馆,张口就要三个房间,结果洛五毒坚持说要两间,还小声威胁他,“你要不跟我一起睡,本尊就毒死你的便宜老妈。”
到了这个份上,他对这婆娘可真是一点儿邪念都生不出了。再加上活尸毒的解药还没到手,林星就只能像是孙猴子被戴上了紧箍咒,被这女如来拿捏的死死的。
“我要回华城,找到解药就和你分道扬镳,我要和你老死不相往来。”林星啃了口冷掉的糯米鸡,带着哭腔发出了声明。
“为什么啊?我可是你太太!”洛五毒瞪着眼睛道。
林星快被糯米鸡噎死了,翻着白眼道:“鬼才要做你男人!你那睡相有多难看你自己不知道啊?才五个晚上,我的老腰都快被你顶断了!”
洛五毒俏脸陡地一红,她当然知道自己睡觉什么样,地府中石床上那个被顶出的小窝窝,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从第一晚开始,她就觉得自己睡的很舒服,从未有过的酣畅。
睁开眼睛,看到像虾米一样被自己抱着的林星,她也被吓了一跳。
不过想到他对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心就宽了下来,结果当天晚上开始就追着他一起睡。
直到昨晚上岸,已经是有点欲罢不能的感觉,‘原来搂着男人睡这么舒服,他都快回家了,能舒服一阵是一阵吧,可不能放过他’……
三人各怀心事的吃完了早点,走出茶楼,从附近的绿化带里唤出了闪电猫和阿基,阿基是‘哈士奇’的新名字,是洛五毒给它起的,那自然是因为它那天在斗笼内的表现过于震撼人心所致。
三人两兽上了租来的面包车,开始往燕京进发,因为,林星的99年产桑塔纳还在燕京附近的那个小县城里。
一路上大胡子司机对‘关先生’的爱犬赞不绝口,一直夸他的这条哈士奇血统纯正,还说这货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爱犯二。但他在夸赞阿基的同时,眼睛却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往洛五毒身上瞄。
“师傅,高速上车多,小心开车。”林星点了他一句,暗暗咧嘴,心说你要真知道老子的‘哈士奇’是啥血统,恐怕立马就能吓尿咯。旁边这个有刺的婆娘你也甭惦记了,连老子都被她折腾惨了,她要是真愿意跟你搭茬,恐怕你活不过今天晚上。
第二天傍晚,林星在那个小县城取回了自己的桑塔纳。
洛五毒不许他连夜赶路,非说在面包车上窝了两天一夜,今晚必须得找家旅馆,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大觉。
林星有苦难言,貌似自打上船之后,只有昨晚在面包车上睡得还算舒服了。
午夜,被顶着后腰难以入眠的林星咬着被角暗自垂泪,‘我忍,老子忍你!无论如何都要先拿到解药再说!’
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到了快天亮的时候,他后腰实在酸的不行了,终于忍不住,猛一咬牙,抱着被‘马蜂’蜇死的心翻了个身。‘换个地方顶吧!老子看你还能不能下得去膝盖!’
“嘶……噢……”
洛五毒当真很不客气的顶住了他的‘小星星’,不软不硬的力道立马激起了他的心火。
黑暗中看着洛五毒长长的睫毛和绝美的面孔,感受着她绵长的呼吸,心知她是真正睡着了,绝非刻意整蛊自己。
林星心里一声暗叹,直怪自己太愚蠢,早些日子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