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爷的意思就是,他是他妻儿的灾难。”林潺接了句。
贺芷兰点点头,“大姐都和我说了,这个灾爷一开始其实是给别的跑货公司开车,后来因为粗心出了错被老板开了,从那以后,就是这个家灾难的开始。之后,他做什么事都不顺心,后来就沾上了赌博和酗酒的习惯,输了回到家就发脾气,发完脾气以后去喝酒,喝完酒就打人砸东西。”
说到这,贺芷兰叹了口气,心里,也是真心的替那个大姐感到惋惜,遇上这样的丈夫,的确是她和孩子的灾难。
“根据大姐和我说的,她说,在你们到她家里之前,也就是昨天晚上半夜,有个男的突然找上门给了她一张纸条让她看到她丈夫的时候找机会偷偷给她丈夫,她丈夫就是看到那张纸条之后和她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以后就直接跳了楼,现在那张纸条应该在她丈夫身上,你们在死者的衣服口袋里找一下,应该能找得到。”
“大姐没告诉你她有没有看过纸条上写着什么?”林潺问。
“大姐她不识字。”说到这,贺芷兰就想到了小敢,“小敢那孩子都八岁了,也一天学没有上过,孩子出生以后孩子父亲对孩子非打即骂,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也难怪,他死了,孩子一滴眼泪都没掉。”
说着话,几人便到了楼下,陈赟叫了人在死者的身上翻找了下,果然,就找到了大姐口里说的那张纸条。
“头,给。”小民警将纸条递给了陈赟,贺芷兰和林潺走了过去,看了眼。
“当你看到这张纸条,你不死,便是你的妻儿死。”林潺低声的念了出来,而后,破口大骂,“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吗?芷兰,大姐有和你说看没有看清楚给她这个纸条的人的长相?”
“大姐说当时是大半夜,楼里很黑,来的人带着帽子和口罩,遮的密密实实的,不过,大姐说那人递纸条给她的时候,她看到的那个人的右手虎口上纹着一只鸟。”贺芷兰摇摇头,道,“大姐说她知道的事情不多,甚至不知道她丈夫这几天做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她丈夫几天之前忽然就开始没有回家,直到昨晚有人让她把纸条给她丈夫她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她丈夫又欠了赌债被人围到了家门口来。”
“妈的!现在人也死了,这个中间人也找不出来!顾恩这也太他运气了吧?”陈赟是气的恨不得把纸条给撕了!
贺芷兰和林潺也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这件事,竟然就这样中断了。
“算了,回去吧,回去后,想别的办法。”陈赟摆摆手就叫人收工回警局。
贺芷兰跟着林潺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只是,这一边走,一边想,总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林潺,不对!大姐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说!”
贺芷兰的脚步猛的一顿,道,“一个能对自己妻儿非打即骂,孩子八岁了都没有送孩子去上学的父亲和丈夫,能因为这一张纸条威胁到让他主动跳楼自杀?这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