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贺腾那天通了一次电话之后,一连几天贺芷兰都没了贺腾的消息,再打那个电话的时候,也被旅社的人告知贺腾他们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退了房离开了。
还未等到贺腾结束任务归来的电话,陈政委两夫妻先到了京都大学找了贺芷兰谈话。
“年轻真好啊,好久没有在学校里走动了,这一来,总感觉好像年轻了过来。”陈政委走在两个女人的前面两步,一直到学校里没有什么人的地方以后,才停了下来,看向贺芷兰,道,“晓得我和你嫂子来找你什么事吗?”
贺芷兰笑,“是不是和贺腾离婚的事情?”
贺芷兰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事情。
“对。”陈政委点点头,然后问道,“这事,你们小两口怎么想的?”
“是啊,芷不是还好着吗?怎么这婚,说离就离?那天,贺腾突然很急的请了假离开部队,到了深夜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到的部队,然后就直接交了离婚申请,我们几个可是急死了,可怎么问贺腾,他就是一个字都不说,就光说希望部队给予批准!”
政委媳妇的着急是真着急,“这离婚可不是小打小闹,贺腾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你骂他啊,打他啊,他也不能还手是吧?有什么事情,至于闹到离婚这个地步?”
“是不是贺腾在外头胡来了?”陈政委忽然问了句。
贺芷兰一愣,连忙摇头,“不是,他没胡来,他就不是那种人。”
贺芷兰明白,在部队上,对于离婚结婚这样的事情都是很慎重的,政委两口子也是真的担心她和贺腾,所以才会两口子一起来京都大学特地找她了解事情。
想了片刻,贺芷兰便如实道,“其实,我知道在我去部队探亲之前,部队不少人听过我的事,而且,说的都是我不好的事。”
“那是那群大老爷们嘴碎!”陈政委低声咒骂了声,“那群兔崽子,回去就收拾他们。”
“陈政委,可其实,他们说的没错,以前,我是的非常不懂事,很混账,坏到你们几乎无法想象的地步。”贺芷兰笑着摇摇头,“我是贺腾的童养媳,你们应该都知道。其实,当年,我是被人贩子拐走一直到了贺家,小时候,不懂事,总觉得贺家和人贩子是一伙儿的,所以,我对贺家充满了仇恨和怨恨,我就像一只刺猬一样,我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也非要扎一圈把贺家全家弄的不开心,那时候,我怎么解气怎么做,怎么让贺家鸡犬不宁我怎么来。其实,也是我运气好,若不是遇上爸爸这样的好人,我恐怕,早就被丢出家门或者再被转手卖了一次。”
“拐?”政委媳妇呆了,“不是说别人家穷养不起不要的女儿吗?”
“不是,那是人贩子的说辞而已。我六岁到的贺家,一直到结婚当天,一直都在混账,所以,我和贺腾的婚姻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后来我懂事了,但是,贺腾依旧不太信任我,而我,从上了大学以后,也一直在做错事,让贺腾一次次对我失望,一次次因为生气,所以,真的不怪贺腾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