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靠在后背椅上，眼底没有丝毫的温度，她只是希望柳树河边的尸体不是艾艾，别说雷瑾凌和宸，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顾碧华，最好不是你做的。
否则，我将你挫骨扬灰。
三辆车在马路上快速地行驶着，开在最后的方饶看着前面两辆车的速度不由得汗颜，开车技术简直和电影里面的神车手媲美。
导致马路上的一些车辆来不及躲避只好停在路边，伸出脑袋破口大骂。
方饶只好将警笛声开启，四周的车辆才有意识让行，他加快油门才勉强追上前面两辆车。
柳树河岸边上，有不少车辆停在一边，不少的围观者都在警戒线周围，伸长脖子看着里面的情况，不少人拿出手机拍摄这一幕，闻讯赶来的记者也开始了抓紧拍摄。
雷瑾凌快速地从到警戒线，被警察给拦了下来。
“做什么的，这里是凶案现场，无关人等离警戒线一米以外。”
雷瑾凌的目光早就停留在河岸边上的尸体上，心不由得发颤，他不顾对方的阻拦，一拳打在警察的脸上，对方顿时向后退了几步，他趁机掀起警戒条就直接钻入里面。
“有人袭警！”被揍的警察顿时低声喊道，四周的警察听见赶紧上前阻拦，眼中都透着戒备的。
“这里是案发现场，请你离开！”其中一个警察再一次开口。
雷瑾凌的心一直在颤抖着，离河边的尸体越近越觉得自己的呼吸困难，根本就听不进去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整个思绪不由得放空，直直地朝着试题的方向走去。
几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赶紧上前想要抓住他。
“让他过去。”方饶将自己的警察证件递给在场维持秩序的警察，“这两个也是跟我一起来的。”
警察看了雷瑾凌一眼，才放四人进去过去。
越接近尸体，雷瑾凌的速度越慢，最后直接停留在二十米处的位置。
“你还好吧。”顾以宸站在他的身边小声问道。
雷瑾凌缓慢地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气，紧紧地抓着顾以宸的手臂，整个人几乎无力地瘫软靠在他的身上，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支柱，连呼吸都很困难，眼中的绝望让人心碎。
顾以宸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臂，给他支撑也是给自己支撑，脸色并不比雷瑾凌好多少。
舒苒深呼吸一口气，强烈压制心里的疼喃喃道：“我去。”
她紧捏着拳头大步朝着河岸边上走去。
方饶看着她僵硬的身子，鼓起极大的勇气向前走去，他不由得佩服起来。
“你怎么带他们来了？”杜凯查看完尸体缓慢地站起身，看着方饶身后的几个人，皱皱眉询问道，“出啥事？”
“他们来报案，顾家五小姐失踪了，听说这里有具女尸就过来认认。”方饶赶紧解释，侧身看着旁边的舒苒道，“你能坚持得住吗？”
舒苒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气大步迈向河边。
尸体是白色不遮住，地上已经发黑的血液触目惊心，风微微吹来，空气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她缓慢地蹲下身，颤抖的手缓慢地掀开白色的布，缓慢地露出凌乱的发丝，舒苒停顿了一下，一想到艾艾可人的笑容，她无法进行下一步举动。
一直骨节分明的手缓慢地包住她的小手，熟悉的气息让她的心缓慢地安定下来。
“还是我来吧。”顾以宸一只手缓慢地遮盖住她的双眸，另外一只手缓慢地掀开白色的布，死者的容颜缓慢地展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楞了许久，嘴角才溢出一丝笑意。
“是不是艾艾？”舒苒见顾以宸没有下一步举动，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轻声问道。
“不，不是的。”顾以宸一把将舒苒搂在怀中，迅速用白布将尸体盖上，不让她看见血腥的一幕，他激动地自言自语，“不是艾艾，不是的。”
舒苒听见对方的话，整个心都放松下来，不知为何眼泪涌了出来，打湿顾以宸胸前的衣服。
雷瑾凌用手支撑着身体，他焦急期待又害怕知道结果的样子让人心疼。
他看着顾以宸，嘴唇一张一合，已经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
是……是她吗？
顾以宸眯着眼看着他的口型，暗暗叹口气，摇摇头。
雷瑾凌双眸露出喜色，整颗心都放了下来，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仿佛这一瞬间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顾家小姐失踪了？”杜凯看着几人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轻声问道。
“恩。”顾以宸点点头，“昨天上午。”
“最近本市有不少的女生失踪，大部分都没有找回来，就算找到，也是……”杜凯指着地上的尸体，叹口气道，“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顾以宸脸色冷然，紧紧地抱里的小女人。
“我朋友不太舒服，先走了，如果你们有任何消息，请通知我们。”顾以宸目光幽幽地看着眼前的方饶和杜凯，“任何线索都可以告诉我们一声，我只有这一个妹妹。”
“知道了。”方饶点点头，找了一个警察送三个人离开现场。
杜凯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垂下眼看着河水边上的尸体。
“凶多吉少啊！”
“恩？你是说顾家小姐？”方饶回过神轻声问道。
杜凯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不再多言。
顾以宸开车将雷瑾凌送回酒店，才开车回家。
一到家就直接进了书房。
舒苒知道他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