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浩平时就容易说错话,一喝醉了更是颠三倒四。宗云飞差点笑破了肚皮,阮浩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玩意儿。
什么叫爹就是他的?还他早就定下来了。宗云飞笑的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红辰正跟邓升说着公司的事,宗云飞笑翻天了,他好奇的走过去问宗云飞:“什么事这么好笑?说出来大伙一起笑呗。”
“哈哈哈,我当爷爷了,咱都当爷爷了。”宗云飞抬手拍红辰的胳膊一下,指着阮浩说:“看这个大孙子。”
红辰一点不觉得这个笑话好笑,这是疯了吗?红辰撇撇嘴:“咱仨到底谁喝多了?”
红辰不可能喝多,他一口酒都没喝,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非常时期他绝不允许自己因为酒醉而疏于照顾吴晴。
阮浩知道宗云飞在笑他,虽然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宗云飞是因为什么事笑他。他想大概是宗云飞想跟他抢给宝宝们当干爹的事。
宗云飞跟红辰比他们要近上一点,所以这个干爹他应该是近水楼台,但是阮浩确确实实是打过招呼了,他最先知道吴晴怀孕的,他当时就给红辰打电话预定了这个位置。
当时他很激动也一样的说错了话,张嘴就跟红辰说吴晴怀孕了,他要预定个干爹,红辰无奈的回答他一句‘那得生了儿子才行,生女儿你只能预定个干妈了。’。
林哒为这个事笑了他好久,他就有这么个毛病,只要一激动就说反话。
“谁喝多了也没用,我反正没喝多,我说爹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阮浩又一次强调,目的是为了表明他没有喝多,他逻辑还清楚得很。
宗云飞按着肚子笑得肠子疼:“我不行了,辰少,快送我进去,我要住院。”
红辰让他们俩给闹的一头雾水,什么玩意儿?宗云飞张嘴就是爷爷孙子的,阮浩这边又弄出个爹来,哪来个爹?
“等会儿”红辰拎起半伏在桌面上的阮浩,盯着他问:“什么爹?爹是怎么回事?”
阮浩用力的一甩,甩开红辰的手,他醉眼迷离的看着红辰,用手指着红辰,舌.头有点不听使的说道:“少跟我装糊涂,早就说好的事了,吴晴的孩子一生下来,干爹就是我的。”
其实阮浩的逻辑真的很清楚,他想的很明白了以后才说出口的。红辰也完全的听明白了,宗云飞捶着桌子笑个不停。
“看,他说的多明白。”宗云飞笑的笑肌都疼了:“人真得多活几年,岁数小能看着这稀奇事吗?干爹还有人预定。”
红辰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不就是阮浩喝多了吗?说反一句话差点把他笑死。红辰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酸酸的难过。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万家团圆的好日子,红家也是难得的一家人团圆在一起。可他的心情就是好不起来,也许是刚才宗云飞无意中的一句‘人真得多活几年’刺激到他了吧。
红辰想想他真的没有什么更高更远的追求了,大概多活几年就是他唯一的愿望了,天知道他的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
看冯强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闷闷不乐,红辰便朝他走了过去,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两人相隔半臂远,谁也不说话。
冯强看着街边的车流,明明身处繁华之中,却仿佛这个喧嚣的世界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红辰微微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明明活在天地之间,却仿佛这高天厚土都不属于他应该享受的一般。
八月中秋是个举国同庆的大喜日子,然而尚京四少两个在发呆中怆然,一个喝得酩酊大醉,只有宗云飞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清醒着。
派对持续了三个小时,大家努力的营造快乐的气氛,气氛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医院的这个小花园他们并没有完全的包下来,只是在花园里布置了些鲜花、丝带,安放了些桌椅、饮食。
他们只是想随便的乐一乐,并没有想很正式的弄。宗云飞公司现成的艺人都没用,请了一个婚庆公司的过来搭个台子,演几个节目,无外乎就是歌与舞。
派对临近尾声,该撤的也都撤了个差不多。大部分人都走了,吴晴在外面玩了一会儿就被陈郦和林哒绑架式的搀扶着送回了病房。
宗云飞给阮浩弄了很多醒酒的东西让他喝,他的酒就是醒不过来,明明也没有喝很多,人就是醉得很厉害。
冯强和红辰都跟入定了似的,老老实实的坐着,谁都不肯动一下。忽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笛子声,吸引得两个‘石雕’同时转头向声源望去。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黄莺般的歌声飘来,不知是怎样的丽人才配有这么完美的嗓音,小花园里的人们都朝声源望去。
笛音没有停,一个白衣人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一身中国风的白色麻布衣裤,脚上穿的也是手工的千层底布鞋。
手中横着一支白色的玉笛边走边吹,面如冠玉,眼波似水,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红辰熟识的石小海。
他的身边自然是黎晓晓,黎晓晓上身是中国风的简化版汉服,下身配着一条百褶长裙,发型也有点古风,还别了三根木质发簪。
石小海边走边吹笛子,目光如水却映不进别的人和事,仿佛这风月都与他无关,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