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未未手指紧紧攥起来,手指头的指甲掐痛了手心,她却还是心惊胆寒,只剩下了心惊胆寒。;
她用迷惘而惶惑的眼睛看着他,犹自有一抹倔强在支撑着她不能退缩。
“你宁愿依靠那些不相干的同学,都不愿意来依靠我?”
“叶兴庆他们不是不相干的人。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哥们……”锦未未对他的话不能认同,倔强而清澈的双眼对上他深沉而凌厉的眸,声音那般坚定。
薄莳一的手搭在她的腰间不由有些收紧,她皱起眉,因为感觉到了疼,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心底的那升腾而起的怒意。
他凝眸盯着她的眼睛,那么倔强而灵动澄净的大眼睛呵!
对他丝毫没有惧意。
“锦未未。”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他几乎在克制着自己,不要对她咆哮如雷,可是,那隐忍着的阴沉沉地脸。
看在锦未未的眼里,越发害怕而觉得陌生。
果然,她的世界里怎么会有除图雅天使之外的更多美好的事呢?
锦未未,“什么?”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喜欢的并不是自己。
咬牙切齿之后,他又无力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薄莳一觉得自己自打婚后,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看着她的神情,明白她并不懂自己的意思。
所以只能更直接些。
“我是你老公,这种事应该第一时间先告诉我。还有,昨天那样的事……”
锦未未在他真诚的话语中却苍白无力又自嘲的一笑,他们的婚姻原本就是一场戏,不是吗?
而他现在想表达什么,应该依靠他吗?
她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
“不过是假的,你清楚,我自己也清楚。所以,对不起昨天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我会更理智一些的,你放心。”他的手臂还搂着她的腰,可是她只是觉得难过。
明明喜欢又不是她,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来做什么呢?
锦未未低下头大力地推了他一把,咬着唇不让自己更难过。
或许,男人都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等着还在做的。
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当成……她不愿意往下想了。
“假的?”他低声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眼,手臂间的力道却半分不松,任她怎么挣扎也不放开,“呵呵!可现在我就是你丈夫!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法律上,我都是你合法的丈夫了!”薄莳一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的火气。
明知道她是个傻孩子有些事要让她从心里开始承认,接受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可是,当他看着她那么理所当然的宁愿去依靠朋友也不愿意来给他打个电话的时候,当她宁愿自己面对别人误解也不告诉他,而自己冲动之下处理的时候,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或者说,那是嫉妒。
如骨附蛆,噬骨噬心得令人难以忍受。
锦未未一楞,却抬眼看着他说:“契约上的丈夫而已。”
“契约?”薄莳一冷笑起来的时候,竟然显得相当冷酷。
锦未未仰脸看着他似能黑得滴出墨来的脸,“难道不是吗?”她的眼底里有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样子。
薄莳一真是要被这个脑残孩子给活生生的气死了,他怒极反笑,忽然笑了笑:“哦,对啊,是契约上的丈夫。”
他自此沉默,幽暗的目光转向车窗外。
……
到了半山别墅的时候图雅感觉到了车停下,揉着眼睛迷茫的被锦未未牵了手往里走。
直到锦未未将她往**边带着的时候,她才停下了脚步,泛着紫色光晕的眼睛清明的看住她,“未?”
怎么了,你心情怎么不好。
“图图,我玩得有些累,你先睡,好吗?我去泡个澡。”锦未未努力扬起一抹让图雅安心的笑出来。
图雅认真的打量了她许久,轻轻的点头,自己上了**,睡着了。
锦未未替她掖好了被子,一个人进了浴室,放了水滑了下去。
……
接下来的两天里,她再没有见过薄莳一。
零零只是告诉她少爷又回了英国,前几天出差的事没有办完,匆匆回来的。
锦未未哪怕想告诉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他回来不过是因为其他的事,可是,那晚他精心的安排,最后第二天一早零零又替他送了礼物给图雅。
她的心就纷乱如麻。
感情,真的太复杂太难懂了。
她并不知道,有个词叫爱屋及乌。
图雅倒是懂,可是却不知道怎么给她解释。
只能看着锦未未越来越郁郁寡欢而无力做什么。
假期终于来临,锦妈打了电话问她要不要回家,锦未未想了想说:“哦。”
大概是她情绪低迷得很明显,回去的时候锦妈竟然很难得的做了一回良母,没有说一些让她更难受的话。
只是晚上休息的时候问她:“明天要不要一起去逛街?”
锦未未一想到她前几次骗自己刷卡的事,当下就愤怒地瞪了她一眼,“不要!要去你自己去!”摔门把自己扔进了**里。
可能是长久没有回来了,**有些小,她辗转反侧半夜也睡不着,后来睡着了又做了恶梦。
是无边的黑暗里,她一直走不到尽头,后来又是一张血流不止的脸,让她心悸的声音说着什么,后来她好不容易听懂了,却发觉那张脸在喊:“跑啊!未未,快跑!别回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