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您交代我去拜访的七位股东我都已经去过了,其中有四位现在不在澳洲我没有见到,另外三位对于董事长让他们不许转移手中股份的要求都千方百计的搪塞,就是不肯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这件事情估计是很难做成了!”许庆祥没有半点的隐瞒,直截了当的将自己游说的结果都告诉给了景传雄,而他自己已经不想往身上揽下任何的责任了!
意料之中的听到了砰地一声重重的敲击声,许庆祥瞬间就低下了头,可是垂下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半分的恭敬,有的只是深深的冷漠和事不关己!
景传雄完全没有注意到许庆祥的状态,自顾的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见风使舵的家伙,妄我平日里给了他们那么多好处,真到了用上他们的时候,一个个的就开始跟我装傻充愣了,还真以为我景传雄的便宜是真么好占的吗?该死的!”
景传雄的胸口一阵阵的抽疼,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的状态完全没有一点生气,憔悴的仿佛一个垂暮老人一样,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许庆祥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传雄,忍不住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老许,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看着公司被那个臭小子攥在手里吗?”景传雄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好像刚刚的那一场暴风雨就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许庆祥面无表情的抬起头说道:“董事长,现在还没有到您说的那种地步,二少爷的股权还是少于您的。”
景传雄闻言猛地抬起头说道:“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你怎么可能说出口?他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了那两个老家伙那么多的股份,如果是你的话,有可能心甘情愿的一直屈居人下吗?更何况我刚刚算计他将华夏的京都交出来,当时他可是半点口风都没有露,很明显是要等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在所有人的面前给我重重的一巴掌啊!你觉得我在这个公司里说的算的时候还能剩下多少,我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他来赶我下台吗?”
景传雄一口气将心底的恐惧全部说了出来,说道最后的时候,就连许庆祥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慌程度,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这让许庆祥也吃了一惊,没想到景传雄的承受能力竟然会这么弱了!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吗?
不管景传雄的为人如何,可许庆祥毕竟跟了他十几年了,要说看到这样脆弱不堪的景传雄心里没有一点难受的感觉,那也是不现实的,许庆祥沉了口气还是低声说道:“董事长,您忘了,詹姆斯家族的小少爷还在澳洲没有离开。”
景传雄仿佛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眼神晶亮的看着许庆祥,声音激动的说道:“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快,安排我跟那个小子见面,这一次我要亲自出手,我就不信,我景传雄纵横商场几十年了,还斗不过那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
夏廷辉在参加完景天和夏天晴的订婚典礼之后就一直都没闲着,准备将在订婚典礼上他主动攀上关系的那几家公司的合作拿下来,可是两天下来,竟然没有丝毫的进展,在再一次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就算脑筋再不清楚的他,也终于发现了一个现实,那就是那些人在订婚典礼上的时候,都是在敷衍他说些场面话罢了,根本没有一个人会去真的理会单枪匹马空手套白狼的他,在这个地方,他比在京都更加的没有存在感!
夏廷辉郁闷的躺在酒店的床上,忽然门铃声响起,他不情不愿的起身去开门,就看见了带着墨镜,神情冷然的夏天晴正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夏廷辉皱着眉头问道,可是夏天晴却完全没有理会他,径直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这样的作态跟夏廷辉这两天连连碰壁的情况何其的相似,让他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夏廷辉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快步走进客厅里语气不善的看着夏天晴说道:“我是你爸,你耍脾气给谁看呢?”
夏天晴摘下墨镜眼神嘲讽的看着夏廷辉说道:“有本事在谁那里受气了你就从谁那里找回来,跟自己的孩子发脾气算什么?哦,我忘记了,这本来就是你的习惯,妈妈不就是这么被你气死的吗?”
夏天晴的话一说完,夏廷辉的脸色就黑了下来,神色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狼狈,恨恨的说道:“我说了多少次了,你妈是生病去世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夏天晴闻言冷笑了一声,却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转而说道:“是不是都没有关系了,现在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实实在在的权利金钱更有用的东西了!”
夏廷辉闻言皱紧了眉头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像是刚刚订婚的人应该说的话吗?”
听到订婚两个字,夏天晴就浑身一震,神色是说不出的冷漠,还带着深深的耻辱,被衣服遮盖住的那些耻辱的痕迹,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她,一定要拜托这一切,拿到原本就该属于她的一切,对所有羞辱过她的人加倍奉还!
夏天晴勉强自己摒除掉心里的恶心和恐惧,佯装镇定的说道:“不要再说废话了,我在机场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想的怎么样了?那支录音笔我已经存好了,如果爷爷不准备把公司交到我的手里的话,就不要怪我不顾念骨肉亲情了!”
夏廷辉闻言浑身就是一震,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眼前的亲生女儿,他之前一直以为夏天晴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