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大院的书房里,左老爷子坐在那里,端着一杯热茶,半眯着眼睛,一旁的儿子站在前头,一脸恨意地大声叫嚷着。
“爸,枫叶基金的那个姓陈的太无耻了,竟然不认账,收购股份的钱咱们左家拿了大头,百分之七十的资金都是咱们提供的,可恶的是,竟然被他儿子拿出赌博。”
左昭德大声地叫嚷,心里的那股气愤难以平复,接近三十亿美元就这么打了水漂,而且枫叶基金连个说法都没有,这简直是在左家身上割肉。
“嚷什么嚷,我的耳朵还没聋,听得清你说的是什么。”左老头脸色阴沉,不复以往的淡定。
收购天辰集团是左老头订下的策略,当初和枫叶基金的合作也很愉快,通过一系列的动作,让枫叶基金控股了天辰集团。
明明都已经胜了,可谁知道,转眼间竟然传来噩耗,执行人迈克陈在赌场进行了一场惊天赌局,输掉了所有的股份。
这个消息传来,饶是左老头养气工夫再深,也有点沉不住气了,那可不是一两个亿的损失,而是接近三十亿,还是美元。
虽说左家实力雄厚,家大业大,可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这几乎等于左家三分之一的财产。
“那个姓陈的一直都不接电话?”左老头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拧下来水,这一次选择了一个猪队友,是他的失误,怨不得旁人。
左昭德不甘地说:“是啊,我给他打了一天的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听,这个家伙胆子还真大,连我们左家的钱也敢随便拿。”
“我早就说过这种假洋鬼子不能相信,最起码也不能把钱一下子都给他,要留下个监督的,可你总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左昭德也是气急攻心,竟然絮絮叨叨地开始埋怨起自己的父亲,当初他提议让三弟去枫叶基金监督这笔资金,可是老爷子却说,这种合作不是正式的投资合作,不必多此一举。
现在可倒好,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所有的投资都打了水漂,现在连对方都找不到,而且因为不是正当的投资,起诉都没地方受理。
“哦,你这是怪我咯。”左老头眉头紧皱,逼视着儿子,他现在也是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
左昭德打了个冷战,低着头,喏喏地说道:“不是,儿子怎么敢怪您,只是刚才一时气急,说话也没留意。”
“你现在都多大了,四十多岁,说话还不过脑子?”左老头训斥了儿子两句,脸上露出怒其不争的表情。
左昭德唯唯诺诺地低着头,也不敢反驳,心里却在埋怨:“您老爷子做错了事儿,还不让说两句了,真是老虎尾巴摸不得。”
“好了,你让人继续和他联系,另外把枫叶基金在大陆的产业赶紧监视起来,防止他们断尾求生。”
左老头下达了几个指令,现在的形式对左家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原本想着先打击李家,剪除林凡的助力,然后再为孙儿报仇。
可现在看来,他是一子错,满盘输,所幸的是,他输得起,输掉了这一局,他可以接着玩,不至于一败涂地,没有翻身的机会。
“爸,还有件事,白家今天给我打电话,说是白老大要来咱们这儿一趟,商议一下关于天辰股份收购的事情。”
左昭德小心地汇报着,白家是另外的一个出资人,他们拿出了百分二十的资金,现在资金投进去了,股份却被莫名其妙地输了,这让白家如何甘心。
当初白家之所以把钱投进去,也是因为左家的极力劝说,开始想着和左家一道将天辰集团吃下,卖个好价钱。
现在白家也不求别的,只要把他们的本金归还就行,这要是投资失败,白家倒也不说什么,做生意嘛,那里有长胜不亏的,但问题是,我们的钱被毛头小子一夜输掉,这可就让他们难以接受了。
正当的亏损,白家能够理解,心里就算是再心疼,也不会事后找什么麻烦,但是目前的情况显然不在他们谅解的范围内,既然枫叶基金的主事人找不到,那么他们只能找收购行动的发起者,左家。
“白家是什么意思?投资失败了,难道还要我左家赔钱给他们吗?哼,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这句话难道他们不懂?”
左老头冷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
左昭德小声地说:“爸,白家的意思是,正常的损失他们绝对不会无理取闹,可是,可是……”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是左老头心里也明白,迈克陈带着股份一夜挥霍殆尽,这件事放在任何投资者身上,都不会被接受。
“可是什么,咱们左家的损失比白家更大,要找也该一块去找枫叶基金,难不成,他们还真想让左家去当冤大头?”
左老头生气地拍打着桌子,他心里气急了,若是白家再不依不饶,这一回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钱没了,恐怕连朋友也会失去一位,多出来的只有敌人。
发了一阵子火,左老头慢慢地平静下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思索了良久。
“昭德,去见他,告诉他白家的损失,我们左家毅力承担,把咱们名下的不动产处理一下,尽快把钱打给白家。”
左老头在恢复冷静之后,选择了息事宁人,不然的话,他可以想象,白家一定因此和他反目为仇,这是左老头不愿意看到的。
而且他也想藉此给所有人看看,左家还是那个左家,这点损失不算什么。
“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