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阿九待在这儿也没事儿,他叫来了附近的一个飞车党的小弟,开了车等在这儿把他替换了下来,他则马不停蹄地赶去改装厂,送给tiffany的新车保养也快结束了,他要去看一下,然后开到明天准备event的地方。做完了这些,朴灿荣打电话过来,告诉他房子的事情搞定了,手续金明宪那边已经办妥了,他着急可以去拿,不着急明天他再拿给他。明天就是tiffany的生日了,他当然着急,又开车去金明宪的律师事务所,来回折腾,折腾的肚子都饿了,就在金明宪的会议室叫了外卖,金明宪本来是有事儿做的,但是老板来了,他也只得陪着吃饭。
金明宪这辈子,从来没跟和阿九一样的人打过交道。他是韩国的农村出身,家里六个孩子的老三,也是家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甚至是当时整个村唯一考进尔的学生。在学校的时候,因为贫穷,他是穿的最破,吃的最不好的学生,但却是成绩最好的,凭借实力留校做了几年的辅导老师,然后考上了检察官,一步一步做到了韩国最年轻的**官的位置。他的这份履历就表明了,他不会与阿九这样的人打交道。他的生活是严肃的,交友更是严肃,像阿九这样的人,朴灿荣这样的人,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正眼看的。实际上,就算是他的师兄金炳世,他也瞧不起,但在韩国,同门的情谊是必须考虑的,而且金炳世又位居高位,所以这么多年才算有点来往。
但是接触阿九这段时间,他逐渐深入了解之后,越来的越现阿九的不同之处。心里对阿九的印象也一再改观,到了今天甚至都有点佩服了。他当然知道阿九知道他是什么人,说白了,他就是金炳世的眼线,而金炳世把他这个眼线放在飞车党里,还不是不放心么?不放心飞车党会做的太过分,不放心中国人领导的这个韩国黑帮会对韩国的国家安全造成威胁……在金明宪看来,明知道自己这么个人是这么个位置,以上位者的考量,是肯定不会重用了,至少不会让他接触到核心的机密,但阿九仿佛没有意识到似的,不但重用他,甚至把所有的事情,机密,都告知他……金明宪不相信阿九是个傻瓜,但如果他不是傻瓜,而是故意为之……他不得不佩服阿九的魄力了,这种情况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人根本不在乎有没有眼线,他想做的事情,都是明牌的,阴谋可能被干扰,阳谋则不然,阳谋是你明知道事情的展,结果是什么,但是谁也改变不了。
阿九是真的饿了,连吃了两份河粉,才算是垫了点儿,打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看了眼一口没动的金明宪,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个事儿,但是总忘,今天想起来了,我听说你曾经代表韩国的教科文组织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告过中国和日本,好像是为了什么历史风俗什么的……这事儿我一直不太明白啊,金律师,你也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了,当真不知道那些不是韩国的么?打这种官司有什么意思啊?”
金明宪微微皱眉,道:“您是在质问我吗?”
阿九摆摆手,道:“别想太多,我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我也不是愤青,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生气……我只是好奇这种心态,为什么韩国人……不能说是韩国人,应该说是韩国的‘知识阶层’?做这种事情的心态是什么?”
金明宪看着阿九,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道:“还能是什么……危机感,一种危机感。”
“哦?”阿九挑挑眉,打开一听啤酒递过去,道:“说说,愿闻其详。”
金明宪道:“在心理学上,这算是一种‘进攻性’的心态。意思是,我多贪一点,你反对,大不了我不贪了,这样我还能保住我的本……说到底,还是国力微弱,无论是文化还是综合的实力,在大国的夹缝中间,我们这代的知识分子,总想着给后人留点东西。或许,在中国人的心里,我们韩国人好像什么都要,有点讨厌……但是如果我们不要,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再过几十年,我们还有自己的文化吗?”
阿九嗤笑出声,道:“原来是这么想的,呵呵……我还当是什么高论呢,真是不能理解啊。”
金明宪怒道:“您是咋嘲笑吗?”
“不不不、”阿九摆手,道:“我说了,我不会为这种事情生气,当然我也不会嘲笑。”阿九喝了口啤酒,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太可怜了点,而且就算对未来的韩国人,也不见得是好事。文化也好,国力也罢……在我看来,粉饰不如真实,最可怜的,不是未来的韩国人知道自己的国家的文化来自于另一个国家。而是他们觉得自己的文化是独立的,但有一天现这一切都是你们编出来的历史……那个时候,估计是最悲凉的。或者说是悲哀。”
金明宪咬牙,道:“难道作为一个弱小的民族,连在夹缝中争取一点生存的空间都要被歧视吗?!”
“你看……又来了。”阿九也吃饱了,打了个嗝,道:“我在韩国生活这几年吧,就这点我是最不喜欢的,韩国的男人,尤其你这个岁数的,动不动就激动……激动有用吗?还是那句话,要尊重事实。无论怎样,民族就是弱小了,人也不多,文化也是从中国来的……一个简单的例子,你怎么解释韩国的古籍都是汉字?除非你把这些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