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是磨叽的,忍耐是心头一把刀,忍耐很苦。@|
至少不止一次,风刺想直接弄死桀骜焙,可他做不到。
柳卿随着九天鼎和他风刺一起来到了这个世界,哪怕仅是基于这一点,他不可能撒手不管。
看着桀骜焙被龙刀劈飞,他必须要承认,他有那么一刻是雀跃的。
可是,桀骜焙一旦真的死去,那他风刺的忍耐就变成了一个作茧自缚的笑话。
可什么是茧?又是谁缚住了谁?
即使炼龙刀仅仅一个惊鸿一瞥,便已经令刚刚晋升为九星强者的桀骜焙业不得不退避三舍。
所以龙刀趁势而追,一去无踪。
风刺随后跟上,满空的断流之洋猛然化作瀑布落下,神灵院里瞬间洪水汹涌泛滥,再片刻后,神灵院就变作了一片汪洋,那一尊尊雕像在水面浮动着,很快又坠入水底。
——桀骜焙远远落在一处山崖之下,他受了很重的伤,他处在生死游离的边缘。
他败在了龙刀之手么?并不是。
强大的是炼龙刀,而玲珑塔的全部塔层为七层,桀骜焙才仅仅炼化了三层。
再加上他自负尊强,也就根本就没有施展出玲珑塔的三层塔灵之力,又哪里会是“炼龙出鞘”这一大招的敌手?
玲珑塔通身的光耀已经逝去,它静静落在桀骜焙身边,似是一件雕饰品。
龙刀站在桀骜焙跟前,冷笑问道:“婚约在哪?”
桀骜焙垂眼,奄奄一息道:“没有...不退...”
龙刀冷笑,忽然说道:“你说我若就此杀了你,然后再夺取你的宝贝玲珑塔,你岂不是人宝两空?”
桀骜焙无所谓自嘲一笑,道:“杀便杀...婚约不退...”
陡然,龙刀手起一刀,直劈桀骜焙头顶:“那你就死吧!”
一刀落下,地面断裂,百鸟齐飞,山间轰鸣。
可是,桀骜焙竟消失了?
“风刺,我龙刀鄙视你,你还是个男人吗?”
龙刀抬头望着远空一人,喝道:“救下你的敌人,你是在自虐么?还有,万兽环交出来!”
“你鄙视我我就该如你所愿么?”说完,风刺直接闪人。
龙刀飞身急追:“风刺,我龙刀真的好想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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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木酒楼上,龙云心里在一阵阵地发凉。
好不容易两个人一起出来散一次,风刺竟然一去半天加一宿?
她有点恨自己,她好想弄死他。
“你在想什么?”身旁,蔺采禾轻笑问道。
“你昨晚告诉我说,风刺欠你一个承诺,对么?”龙云不答反问。
“对,那个承诺便是万兽环。”蔺采禾点头道。
“魔神凌云九天上,苍穹破碎万兽环...原来如此。”龙云低吟,若有所思。
忽然,蔺采禾起身望着窗外道:“万兽环事关重大,比想象的还要重大。”
“所以,想弄死他吗?”忽然,龙云莫名一问。
“谁?弄死谁?”蔺采禾回眸道。
龙云淡淡道:“弄死他,你不就如愿以偿了么?”
“你是说宰相大人么?”蔺采禾轻笑道。
龙云点头道:“这个没良心的,确实好想弄死他。”
“弄死谁呀?”
正在这时,风刺人影一闪,出现在两女面前。
“好想弄死你。”龙云认真道。
“我说姓风的,你——对了,龙刀呢,桀骜焙呢,还有万兽环呢?”
一见风刺的面,蔺采禾顿时心中莫名怒意滔天涌动:“本宫也好想弄死你。”
“风老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听我说啊,童子我适才找到了一家胭脂坊,那里面的女子可是风骚的紧呢~”
屋外,大老远的便听见了童子天籁的咋呼声:“风老板,这个你在行,此次你可要借此机会教童子我两手不可。”
“姓风的,看来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啊,真的好想弄死你。”
龙云和蔺采禾同时盯着一脸慌张的风刺,再一次异口同声。
“别这样看着我——我现在好想弄死那童子。”风刺无奈道。
“你便是那个覆灭马家的罪魁祸首么?君儿也好想弄死你。”
这时,一身碎蓝衣衫的蔺昭君现身一旁,小脸上寒霜满满。
风刺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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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岳道明只要每次一见到宋小黑,便忍不住心生恶念。
最近他烦透了,一万多号红星门之人无家可归,也无法入住空闲下来的皇宫。
宰相府外每日轮流式的骚扰和辱骂从未间断,可那该死的宋小黑竟然每天只知道围着大美和小美屁股后面转?
其实这也不算个啥,正是这个流氓激素作祟的年纪,是个男人确实该有点渴求。
可是,宋小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些个最烦心的时候找他岳道明要他帮忙说媒,可恶不可恶?
老子有你清闲么?老子有你无心无肺么?老子有你一心男女歪歪的情爱么...
岳道明是越想越气,无形中将最近这些日子里所受的憋屈和烦恼之气,都安放在了宋小黑身上。
这才刚落下一点小悠闲,刚泡上一壶好茶——茶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宋小黑再一次蹭出了他猥琐的身影。
“老岳岳啊,我说你那个谁哈,我跟你说的那个事儿你放在心上了么?”
宋小黑呲牙凑上前来,忽然一巴掌拍在了岳道明身上,笑道:“哎呀,你看你,别闹了,黑着一张老脸给谁看呀?反正我师父不在,这里就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