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晴吓了一跳，掐了掐自己的手掌，恭敬地道：“回皇后娘娘，是。”
“倒是个知道礼数的。”皇后笑了。本还以为这从山野小地来的女人，必然不是什么知礼的，结果样貌无双就算了，这规矩还是懂的。
难得难得。
她身旁的楚芥凝也轻轻一笑。
“前不久宫中天花肆意，本宫就没有宣你进来了，这不，宫中已经恢复如常，就让你进来了。”
“小女实在受宠若惊……咳咳。”那熏出来的烟味让宋伊晴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那味道太奇怪了。
皇后微诧，“县主这是怎么了？这香还是昨儿个刘妃差人送过来的，的确不错，能够安眠。”她最近这睡眠质量的确差得很啊。
宋伊晴掩着鼻，脸颊都涨红了，这味道似乎闻过，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宋伊晴脸色微白，“娘娘……小女，我能不能看看燃的是什么香。”
皇后看了看长公主，两母女神色都变了变，“自然，县主想看就看吧。”
宋伊晴掩着鼻，说着就要掀开那香炉的盖子，楚芥寻突然闪身过来，冷声道：“县主是不想要你那手了吗？”
他唤来太监打开了香炉的盖子，宋伊晴朝里面一看，脸色微变，找人拿出里面的东西，放在阳光之下仔细一看。
宋伊晴吓得浑身一颤。
唉呀妈呀。
皇后只生了一个女儿却稳稳地坐在了皇后之位上，那看人的眼力自是不一般，她示意太监出去，笑得温和，“县主，这是怎么了？这香怎么了？”
宋伊晴苦笑，“这是福寿膏吧？”
皇后的长指甲翘了翘，“这不是福寿膏，是一种熏香。”福寿膏她还是见过的，不过她不喜欢那吸食福寿膏的姿势，看着太不雅了。
宋伊晴无奈，“这香的成分与福寿膏的成分是一种，都是罂粟果制成的。吸食过多……呃，会出现幻觉。”然而罂粟的确能够催眠，还是麻沸散其中的一种药。但这东西能够乱用吗？
自从出现了福寿膏，宋伊晴就不觉得这是偶然了。
也不知道这香是谁做的？竟然能够做出来！她这辈子都提取不出来那种成分。那人想必是个高手。
谁知道是不是哪个无良商人为了赚钱，去害人啊？
楚芥凝神色淡然，“母后，既然这位丽水县主都这么说了，那还是不用了罢。”
刘妃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现在老三老四抢皇位，她一直没有表明态度，竟然狂躁了起来，还要先下手为强么？
皇后的脸色也不是太好，她唤来小太监把香换了下去，场面就一下安静起来，安静得有些可怕。
皇后良久才开口，这个时候就笑得温和了不少，“今日把县主叫过来，竟顾着拉家常了，竟然忘了正事。”说着又看了看楚芥凝。
楚芥凝那么冷艳的女子，竟然当场微微红了脸。
“四儿，你这就先出去吧。本宫与县主说点话。”
应该是女子之间的事了，他听不得。楚芥寻看了看宋伊晴，行了礼就出去了。
楚芥寻一走，宋伊晴一个人面对两个女人，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啊！
她心里有些慌。
皇后揉了揉眉心，“县主别紧张，就当自己家中即可。”
她没本事当做自己家……
“本宫就唤你名儿了，伊晴，听说你能替人向菩萨求的子嗣？”
宋伊晴眼皮子一跳，卧槽，这句话有些吓人啊。
别是一个来求子的吧？
听说这皇后没有儿子，只有一个长公主，难道是疯了想再怀一次孕生个儿子？
宋伊晴偷偷一看，那皇后虽然保养得好，但也是五十多岁的女人了啊……
她有些无法接受。
“今儿找伊晴来，是给长公主看看。”
宋伊晴一听，立马抬头看了看那楚芥凝。
之前……桑亿也因为长公主一直无法怀孕来找过她啊，她当时说，没有看到病人不能随意开药。
现在那人就在眼前了。
宋伊晴想着那桑亿可怜的模样，心中同情，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急着要给另一个男人生孩子，唉，痴男怨女哟。
宋伊晴点了点头，“那小女替长公主看看吧。”宋伊晴坐到楚芥凝身旁，把起了脉。
“长公主与驸马的每月行房次数是多少？”
楚芥凝和那皇后听着宋伊晴的问题，当场皆是红了脸。这……这个姑娘还真不害臊啊。
宋伊晴哪里会害臊？她是一个敢写敢画春宫图的人啊！
楚芥凝微微脸红，声音有些低，“一个月……三四次吧。”
宋伊晴沉默了一会儿，长公主啊，您男人是不行吗？
也不看看楚芥寻，一有机会就缠着她耳鬓厮磨。
当然，她不是在秀恩爱。
宋伊晴松了手，淡淡一笑，“公主其实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疾病，只是有些宫寒，吃点药就会好。然后是每月行房次数实在太少。嗯……一个差不多30岁的男人，七天大概要有三四次的频率。”
屋子里的两个女人都是脸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宋伊晴继续道：“公主的身体很健康。常年不孕的原因也有可能出在驸马身上。”
两个女人皆是一惊，从古至今，谁干提出这个？生不出孩子就怪在女人身上了，怎么会去怪男人？
宋伊晴的话就好像打开楚芥凝的思绪，她其实是知道的，她成亲这么多年，一直知道自己的驸马在外面养了不少女人，经常上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