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波被挂上了“成长中”的标签，殷悦再想到他时再不觉得有一点儿别扭，反而是满满的使命感。
这会儿，倒是想起人被自己请进房间就扔在了客厅，她这边打了好一阵子电话，外头该等急了，匆匆就想挂掉电话出去。
“等等，”柏以文赶紧叫住她：“话都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
“啊？还有事情？”殷悦显是忘了柏以文提到第二点时她那个猴急的模样，言辞间满满的困惑。
“算是个好消息吧，”柏以文提醒她：“你忘了先前，我们为什么想让萧华提前搀和到这件事里头来？”
“因为小蕊嘛，不是觉得她那儿容易走漏风声，萧华这边，告诉她事情始末的可能性又大。”
柏以文笑道：“现在可不是告诉，而是直接参与。刚刚收到的消息，我妈跟萧华的会面，殷蕊也一道去了。”
“真的？”殷悦想了想，又问：“那传海呢？他有没有也跟着。”
“那倒是没有，跟你想的一样，他还真不爱搀和这事，今天早上还特意跟殷叔叔一块儿出门去的公司。”
“呵呵……”殷悦不自在地哼哼了一下，她没告诉过那两人，她觉得殷传海不会参与是因为早年的事情埋下的阴影，看来影响的确深远，现在都还管用。
“得了，你不是还有事？先去忙吧，我这边，待会有了什么进展再告诉你，你先跟吴波再熟悉一下。”
“恩！对了，”这次换成殷悦想起了件要紧事：“晚上刘敏林不是要过来？到时候碰到吴波，我就说吴波老早就跟着我咯？不会露陷吧。”
“不会，”柏以文没料到她还记挂着这事，又专门解释了下：“吴波虽然是总经理助理，但多处理公司内部的事务，认识他的不多。那个刘敏林既然在殷家宅子里面做事，更不可能见过了，不碍事的。”
“那我就放心了，”殷悦乐呵呵地道：“先去跟他串通好，免得到时候露马脚。”
“快去吧~”
柏以文挂了电话，按桌上的铃，提示在外头等候良久的人进来，月底又要开股东大会了，第一季度眼看着也进入了尾声，有必要根据第一季度的成绩对原定的全年计划进行调整，可算是每年都要过的第一道坎儿，自是不能马虎。
半小时后，负责筹备整理材料的经理灰溜溜地从办公室里逃一般冲出来，抹着汗跟身边人抱怨：“每年这个时候都不好过，没想到今年业绩那么好还是不好过。”
身边人劝道：“今年政策放宽了，估摸着这个成绩董事长还是不满意啊。”
经理苦着一张脸：“第一季度再好也就头一个月能拼一下，进了二月，快过年了快递就不上班，过完年钱花得差不多了暂时也没空买东西，涨幅不够，我有什么办法！”
“知道您辛苦，董事长今天……说句不该说的，怎么觉着耐心不如之前了。”
“陪女朋友去了吧，”跟着的另一人很八卦地笑了两声：“我可是听说咱们董事长有固定的女朋友了，前段时间传出的要结婚的消息，八成是在铺路呢。想想也是，一个人的耐心就那么丁点儿大，给了女朋友，给咱们的自然就少了。”
由着这个人带头，话题迅速跑偏，连先前一脸颓唐的经理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讨论。
八卦是枯燥的企业生活调剂不假，股东大会的准备工作已有的问题不大也是重要原因，经理虽然抱怨，但打心底里也知道因为第一季度的业绩不错，这关不会太难过。
基于这个调调，宇天集团上下近来都比较和谐，关于自家董事长女朋友的传言成了茶余饭后最时兴的话题。
不觉间，对于这位可能成为他们老板娘的女人，大家的好奇心被调到了最高点。
柏以文自己也想不到，因为一顿批评，事情竟然就向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只不过结果还算不错，是他乐见其成的，也就懒得阻止，任底下人去说，还省了他原本预备好的宣传工作。
但另一头，打听李欣虹同萧华谈话的工作进展得却并不顺利。
托那只发射器的福，柏以文准备找到了那家开在郊区的茶室。
李欣虹的幽静之所自不是普通的地方，这间茶室采用最严格的会员制，非会员得由会员领着方能入内在小包间里头待上一天，想入会便更难了，得五名以上会员联名举荐才行。
柏以文倒不是找不着入会的法子，只是爱去这间茶室的多为中年人和老年人，年轻人见客，没几个会挑这里的。再者说，就算柏以文是会员，以这家店经营多年的口碑，也断不会因为一位会员的请求去监听另一位会员的谈话，简直是自砸招牌。
于是，蓝玥带了人跟着，找到了准确的地点，最终却只能远远地守着，除了见到那两拨人如何进去几时出来，别的再没法儿打听了。
唯一能做点文章的，大约是出来的时候，李欣虹的喜悦之情盈于眉眼，而萧华母女两人则有所保留，甚至于殷蕊还有几分淡淡不乐意的样子，先一步回车上坐着，连道别时的招呼都没去。
李欣虹的喜悦不难猜，无非是此番会面目的达成，前景光明。而萧华那边儿，柏以文倒有些摸不准了。
按理来说，两边目标应该一致，纯粹的双赢，不会有任何冲突，怎么就心情不佳了呢？
殷悦听了转述，撇撇嘴，不屑地道：“这有什么不好猜的，对她们来说，没占到便宜就叫吃亏。光对付我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