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太子独孤炽煌在无限昏沉的梦境中悠悠醒来,略显疲惫之中,竟然觉得热的透不过气来。
他狠狠的呼吸一窒,此时凤夜珑躺在他身边,蜷缩着衣衫不整的身子背对着他缩在墙角,呼吸间却透出一缕缕灼热的气息。
他焦急伸出手慌乱的摸了一下,凤夜珑光洁白嫩的额头,此时的凤夜珑已经是烧的都烫手了。
独孤炽煌心中大惊,难怪他一直觉得热,原来是凤夜珑不知何时已经发起了高烧
太子独孤炽煌轻轻摇晃凤夜珑颤抖的肩,竟是如何都叫不醒了,他一瞬间就慌了。。
他是太想凤夜珑了,太嫉妒凤夜珑的夫君了。
一直以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凤夜珑,居然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居然成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甚至还和另外一个男人有了孩。
这样的认知让他痛苦的几近疯狂,昨夜失去理智的他,虽然想用父皇留下的那些可怕的丹药教训凤夜珑。
可是他没想到凤夜珑会被他害成这样,他慌乱用被子裹紧凤夜珑衣衫凌乱的身子,自己胡乱的披上金锦外袍,大吼了一声
“来人啊!快传太医!”
一直等在门外的紫翘惶恐的答应着,转身跑着去叫太医。
太子独孤炽煌惴惴不安的,跪坐在床上,凤夜珑面色赤红的躺在重重爹爹的几床被子下面,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了。
“救救羽儿。羽儿。。好孩子。。不难受了。。娘亲来救你了。。别伤害羽儿。求求你。。秋你。。不要伤害她。。她是。。她其实就是。。你。的。。”
此时失去意识到凤夜珑,嘴唇颤抖着不住的呓语,独孤炽煌犀利冰冷的凤眸悠悠闪烁,在看到凤夜珑高烧到白里透着一丝灼热粉红的脸庞的时候,寒玉般的冰封面庞也有了几缕显而易见的裂痕。
他宽阔的双肩因为害怕失去的恐惧,而狠狠的颤抖着。
当紫翘领着太医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凤夜珑神志不清的躺在层层叠叠的厚厚被子下面,太子独孤炽煌坐在她身边,眼眸幽深的盯着她白里通红的高烧脸庞细细的看着。
此时此刻凤夜珑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双颊却透出一抹古怪的红晕。
而且除去露在被子外面的颈项,她白嫩的藕臂上几处伤痕,也异常的明显。
此时她那绝美的脸上表情扭曲而痛苦,嘴唇更是干裂蜕皮,不停的颤抖着。
此情此景让思主心切,把凤夜珑当做至亲的紫翘,一瞬间忍不住哭出了声。
此时一直死死盯着凤夜珑脸上痛苦深色的太子独孤炽煌,似乎是听到了紫翘和太医的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悠悠的转过头,双眼通红的瞪着噤若寒蝉的太医,阴狠的吼道。
“还不滚过来给她诊治?”
年老的太医被独孤炽煌杀人般的眼神吓的一抖,慌乱的跪下,抖着手,轻轻牵起被子一角,手指搭在凤夜珑滑落出被子的白皙手腕上。
太医一边把脉一边皱眉,然后在太子独孤炽煌,剜肉剃骨般的凶狠眼神注视下,抖着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凤夜珑莹润肩头上,一点渗出血丝的伤痕。
“她。。怎么样?”
太医的指尖在夜珑肩头轻点的瞬间,独孤炽煌便是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声,那太医吓得一瞬间收回手,双膝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忍不住低声叹息
“这位夫人?伤的。。有点。。重”
紫翘听了太医这话,扭过头,咬着唇狠狠的掉泪。
独孤炽煌却凤眸狠厉,暴喝一声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到底如何?”
独孤炽煌吼完,便好像害怕凤夜珑冷一样,顺手裹紧了盖在凤夜珑身上的几床被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凤夜珑昏迷不醒的俏脸,仅须臾之间,他又低头,颤抖的指尖轻轻抹去凤夜珑眼角无意识流下的泪。
“额!殿下!这位夫人是失血过多,忧心惊惧,引发的高烧!”
“原本这位夫人应该是习武之人,体质比一般女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这些。。皮。。皮外伤本是没有大碍的,修养几日便会好的!”
“可是臣摸她脉像似乎是中了某种热毒或是用了催动血脉的毒药药,造成了伤口血流加速,失血过多,又因为过分透支体力忧思惊惧,造成了短时的昏厥,此时倒是有些凶险了!”
太医一边说一边抖着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他心中暗暗思量躺在床上的女子,昨夜想必是受了太子殿下狠狠的责罚,还好像被下了毒药,亏的身体底子好,还是练武出身,若是寻常女子,今早非死在太子殿下的手里不可。
“啪!废话少说!如何医治?”
独孤炽煌凤眸一眯,冷声开口,狠狠抬手,啪的一声拍在床上,竟是拍的床褥都狠狠的摇了摇!
太医老迈身子狠狠哆嗦,慌乱说道
“臣马上给这位夫人开下消炎退烧,固本培元,生血养心的药,夫人喝了药很快就会醒过来!只是。。”
“只是什么?”
独孤炽煌见他欲言又止,转过头阴森森的瞪他,咬牙切齿的逼问。
“只是这位夫人伤的最重的地方不是这些,夫人的伤,必须要用慈心公主殿下研制的生肌露在她伤口上细细的涂,一日三次,这才能彻底治好夫人的伤!”
太医进来半晌,这位绝美的女子的与太子独孤炽煌关系,他也猜到了,必定是宠妾无疑。
只是不是为何冒犯了殿下,所以昨晚受到了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