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御把凤夜珑黑亮的发丝轻轻捋顺了放到被子上,缓缓起身,转身吹灭了烛灯,轻步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了门,转身轻轻合上门,然后缓步离开。
凤夜珑就这样不知道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却听有人轻轻唤她
“凤夜珑!凤夜珑!”
凤夜珑困的睁不开眼睛,喉咙里发出一丝细不可闻的呜咽声音。
恍惚间,似是有人拿着她一缕发丝,捏在手上把玩。
那人于黑暗中突然间用力一扯,竟是拉的她头皮有些发疼。
那人在黑暗里伏在她耳边,用磁性低沉宛如醇酒般魅惑的嗓音,冷冷的呢喃着
“珑儿心肝!你不在身边,你让夫君怎么睡的着?”
那人口中热气,缓缓喷在耳际的瞬间,凤夜珑吓的狠狠颤抖,瞬间睁开双眼,眼前竟是一片令她晕眩的可怕的黑暗。
凤夜珑在深不见底的宫殿里,恐惧的不停喘息。
在一片密不透风的黑暗里,浑身都在止不住冷冷的颤抖。
她慌乱水眸适应黑暗的瞬间,便见那夜夜出现在梦中冰冷残酷,深邃至极的幽深凤眸,在一片黑暗里闪烁着危险的星芒。
凤夜珑吓的呼吸一窒,腾的坐起身,不顾头疼眩晕,屏住呼吸恐惧的往后退。
那人趁机一瞬间探出手,一把抓着凤夜珑头上发丝,揉着力气,缓缓用力拉扯,硬逼着凤夜珑与自己靠近。
夜珑恐惧的无以复加,她狂乱的喘息着,嘴里发出凌乱的呜呜声,却说不出一句话。
“凤夜珑你这个无能的小哑巴?怎么还不会说话啊?难道是病还没好吗?”
“怎么不认识我了?怕是你被金圣御那天杀的混蛋的**汤灌的多了!连自己夫君是谁都不记得了吧?”
“那夫君便让你好好想起来可好啊?我的珑儿!”
那人一边阴狠无比的说着,一边和凤夜珑在黑暗里不停拉扯。
凤夜珑恐惧的喘息着,双手用力去推那人健硕的胸膛。
那人却纹丝未动,只用那手大力的拉扯她发丝逼着她靠近自己。
剧烈拉扯间,那人手指用力一扯,竟是生生扯下凤夜珑一缕长发,疼的她头皮发麻。
黑暗中那人听凤夜珑痛的闷哼了一声,大手瞬间放开凤夜珑的头发,低头仔细看着自己手中凌乱的黑亮发丝,似是可惜般的啧啧唇,又放到鼻端,轻轻的闻了闻,竟是咧唇阴狠又邪恶的笑了。
凤夜珑在黑暗中,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见那人冷酷的俊脸上阴冷恶毒的笑,忍不住浑身颤抖。
她咬着唇,死死压抑着心中排山倒海般的情绪,颤抖着抬手指着门口,眼圈发红的看着那人幽深的凤眸,喉咙里发出狂乱的呜呜声。
此时在这梦醒时分,突然又看到那人冷漠无情,俊美邪肆的面孔,夜珑的心脏狠狠一抽,竟是痛的喘不过气来。
“呦?小哑巴凤夜珑!几天不见,你这脾气倒见长啊!你看看你,现在做这幅激动的样子给谁看?是想叫你那天杀的奸夫来救你?还是要叫他来杀本宫?”
独孤炽煌幽深凤眸,悠悠看着凤夜珑慌张恐惧的神情,凤眸流转,抖了抖手,那手中黑亮发丝缓缓从指尖,滑落在柔软的地毯上,他轻蔑冷笑在黑暗里邪狞的启唇说道。
“过了这些天啊!本宫大概知道你为了什么在生气!”
“你既然敢跟着武怀舒跑来波斯,他一定又在你面前说了本宫不少的‘好话’,要不你见到本宫也不能是这个样子!”
“今天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就索性把话说开了!很多事情本宫都懒得和你解释,一个是解释了你也不懂,另外一个就是。。呵呵!”
“他们说的都对,其实本宫就是一直在利用你,那又怎样?你又有什么权利对本宫生气?”
“凤夜珑你别忘了你不只是本宫府中一名小妾,你还欠本宫一条命!”
“凤夜珑你整个人都是属于本宫的!”
“本宫要如何对你!便会如何对你!别说是利用你,就是杀了你都可以!”
“不过本宫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凤夜珑,你可以恨本宫,可以怨本宫,甚至可以来杀本宫,你就是不能离开本宫,永远都不能!”
独孤炽煌邪恶的冷笑着说完,便目光灼灼的瞪着凤夜珑惊恐的水眸,眼中闪过缕缕恶毒狂乱的火光。
他故意这样刺激凤夜珑,故意破罐破摔的把自己说的很坏。
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怎么解释,武怀舒在凤夜珑面前都会百般的抹黑他,他一定会百般的离间他和夜珑的感情,甚至很可能用亲情要挟凤夜珑再不见他。
况且他也的确做过那些事,他不怕凤夜珑知道,更不怕她恨他。
恨他可以,伤他也可以,甚至杀他都可以,就是不能想要离开他,想要抛弃他。
当年凤夜珑既然把他带到了身边,就永远也别想摆脱他!
凤夜珑狂乱的摇着头不停后退,她死死的咬着唇,颤抖的水眸恐惧的看着独孤炽煌,在黑暗里危险闪烁的凤眸,痛苦的喘息着。
此时此刻独孤炽煌竟然抓着她纤细的手腕,捏在手里不断的用力,夜珑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脚,脚上的伤口和被褥不停摩擦痛的她眼睛发涩。
“凤夜珑你可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再跑便是要打断你双腿?看来是我一直对你太好!竟让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独孤炽煌恶毒无比的看着凤夜珑恐惧的不停后退,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显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