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龙炽帝的眼中的火‘花’又瞬间冷了下去,他暴怒的吼了一声,一瞬间冷冷的甩开了金秸莹。-79-
“给朕继续说!朕不让你停!你就不能停!”
金秸莹狼狈的趴在地上,额角磕在乌金地砖上,传来一阵闷痛,她低低喘息半晌,颤抖着缓缓爬起来,张口又说了一句
“我是笨蛋!我是傻瓜!我错了!”
龙炽帝斜靠在‘**’榻上,低着头一直不停的喝酒,深邃眉眼隐在一片幽暗光影里,再也没看跪在地上的金秸莹一眼。
第二天清晨,金秸莹是被一阵阵细细簌簌的脚步声给吵醒的,她瘫软的跪坐在地上,艰难的睁开酸涩的眼。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龙炽帝穿着龙袍的高大背影的瞬间,惊的她寒‘毛’战栗,她就这样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真该死?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只记得自己一直说那句,一直说,一直说。
也许是太累太困了,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这不是找死吗?
此时小林子公公缓缓走到秸莹身边,伸手把她慢慢扶起来,扶着一瘸一拐的她,慢慢的往外走,小林子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金大人!圣上说您昨夜辛苦了,今天早朝时圣上已经封您为机枢司司承了,奴才恭喜金大人!”
“哦,对了,圣上让奴才稍句话给您,金大人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能说!”
金秸莹艰难的移动麻木的双‘腿’,想要张口回答一句明白,可是嗓子疼的像是着了火,话都说不出来了,小林子公公笑着又说
“金大人身体不适,不必急着回答,您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金秸莹被软骄抬着还没等走出宫‘门’,便被太子的人给拦了下来。
那人说太子要见她,她微微点头,觉得龙炽帝父‘女’的个‘性’还真是如出一辙。
金秸莹到了东阳宫,还没等跪下磕头,千羽便寒着一张小脸劈头就问
“听说金大人昨夜去了腾龙宫‘侍’候,今日早朝便官升一级,金大人真是辛苦了,不愧是本宫器重的人,同样能得父皇欢心,金大人真是有本事啊?”
金秸莹听千羽这样说,心尖一颤,忙跪下磕头,用尽全力嘶哑的解释道
“殿下误会了,昨夜圣上召见奴婢问的,都是殿下和凤宫人的事,后来圣上让奴婢学凤宫人说话,奴婢不知怎么了,说着说着就这么跪着睡着了,这才.咳咳!咳咳!咳咳!”
金秸莹还没等说完,那嗓子疼的钻心,一阵剧烈咳嗽后,竟是不小心咳出一口血来,她捂着‘唇’,不停喘息,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像是被烈火狠狠的灼烧着。
千羽听她这般说,又见她咳的那般痛苦,那寒着的小脸立马冰雪消融,她焦急的跑到秸莹身边,搂着她脖子心疼的说道
“秸莹姐姐!秸莹姐姐!羽儿没想到你受了这些苦,刚才羽儿都是同你闹着玩的,你不要再说话了,你嗓子不好,羽儿差人拿来川贝枇杷雪蛤膏给你补补嗓子!”
金秸莹用力抱着千羽,满心的委屈就因为这个拥抱,悄无声息的快速弥漫开来,她眼里含着泪,竭尽全力的费力说道
“千羽主子!莹儿一生只认一个主子,您救过莹儿的命,就算是死,莹儿也绝不会背叛您的,求你一定要信任莹儿!”
“莹儿已经有了千羽主子,便绝无攀附圣上之心,况且千羽主子应该知道的,圣上心里也只有凤宫人啊!”
千羽把脸埋在她颈窝,愧疚的连连摇头
“别说了!别说了!仔细嗓子疼!羽儿都知道!都知道!是羽儿错怪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金秸莹被千羽留在东阳宫,被宫‘女’服‘侍’着沐浴更衣,千羽亲自陪着她进了点温凉的百合粥,又看着她服下了川贝批把雪蛤膏保护嗓子。
千羽和她一起在正殿休息**,第二天赏赐了她补身的名贵‘药’材和‘精’美的珠宝首饰,才差人用暖轿把她送回她襄‘玉’城的府里。
秸莹刚下了马车,便见府‘门’口停着一辆红顶的气派马车。
那马车停的有一段时间了,棚顶竟是积了厚厚的雪,驸马储成碧掀开‘门’帘下了马车,凶神恶煞的瞪着金秸莹错愕的俏脸,张口讽刺
“金大人终于舍得回来了?”
金秸莹颤抖着倒退了一步,咬着‘唇’转身想走。
驸马储成碧却一伸手抓了她手腕,不让她走,金秸莹抬眼瞪他。
面前的男人有着和崔封爵少爷如出一辙的容貌和声音。
那日在腾龙宫初见,她以为他就是少爷,心中‘激’动,脚下一‘乱’,正在表演牡丹醉的自己一瞬间跌倒,因此获罪,差点被杖责。
若不是千羽的一句话,她也许会成为瘫子,一辈子都跳不了舞了。
事后她不顾身份追问他,他不但矢口否认,而且还用言语羞辱她。
秸莹也觉得自己太傻,当年范伯说少爷考取了功名,在灵岛朝中做官,让她不要再托人拿钱给少爷。
她这样的人本来就是不光彩的,少爷做了官自然要和她断的一干二净。
她自知自己身份卑贱,又知少爷恨她,即使心如刀绞,也和范伯断了联系,斩断了她和少爷最后一点可能的联系。
所以此起彼落,站在她面前的人,只是长的像少爷的陌生人,这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与她无关的。
她用力挣扎想要甩开成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