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我会乖的。。我会乖乖的。。煌。。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安静下来。。安静下来!”
凤夜珑鬓发松软,青丝披散,一双沁水眸子,闪烁盈盈泪光,她慌‘乱’的抓着龙炽帝紧绷的小臂,祈求的水眸对上九五至尊诡异的赤‘色’瞳仁,夜珑依稀间似乎在独孤炽煌如火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扭曲而惊恐的暗影。
自那日之后独孤炽煌便完全变了一个人,谁也认不出来不说,白日里宛如孩童般对她依恋纠缠,却是带着些天真和骄纵在里面。
到了夜晚就变成了魔鬼,那黑‘色’的瞳仁就变成了赤‘色’,体温也烫的吓人,他夜夜吼着心口烧的慌,脾气也变得异常暴躁,一言不合便是‘乱’砸东西,宣泄怒气。
凤夜珑怕他人看出异常,便是哄着他顺着他,可是没想到自己的顺从,却使得他更加的变本加厉。
夜珑发现自己渐渐无法安抚和控制日渐癫狂暴躁的独孤炽煌,便想要允情和媚萤帮着想想办法。
众人正在为难的时候,飞霜和飞鹰兄妹两人的几句话,却把本在‘迷’雾中的众人,推向了更为惶‘惑’的深渊。
独孤炽煌发病后,霜贵人主动找到夜珑,跪地请罪,便是把自入龙炽帝滇南以来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夜珑不曾知晓的隐情,一一道来。
比如龙炽帝如何上的荔山清凉寺,如何授意诸影卫逗留允王府不准追随,如何利用自己的断踝之伤求得与凤夜珑的独处,如何在害怕凤夜珑起疑之时封她为贵人,龙炽帝又是如何碰也不曾碰她,假意招寝的同时,只让她在地上跪着。
龙炽帝又是如何发病,而祸及诸多百姓家的牲口,最后因滔天醋意而在癫狂之下,险些杀死卞明澈,他又是因为凤夜珑收了塔木真为徒,如何的黯然神伤,气闷不已,等等诸多情形告知凤夜珑。
夜珑乍听之下,不由得眼角凝泪,怔怔间心绪起伏,黛眉紧蹙竟然心碎的泣血呜咽。
飞霜本就崇敬夜珑,此次便是有了忠心追随之心。
此后飞鹰缓缓分析,龙炽帝的病发的古怪暂且不说,此次乾州之行,意外的中毒事件,和突如其来的大火,丝丝缕缕间包含诸多的疑点。
无声无息间似乎有个强大的敌人一直躲在暗处,趁着众人不备,便是给出致命的一击。
更何况大家到现在都没‘弄’清敌人到底是外人还是朝中的人,此时更加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如今若是被有异心的外敌或是内鬼,知道龙炽帝怪病缠身的消息,更不知要惹下何种的塌天大祸,甚至恐怕会危及尚在朝中监国的太‘女’殿下。
飞鹰一言,众人都沉默了下来,惶惶然全无头绪,众人也只好都劝说凤夜珑让她再忍耐些日子,先哄的龙炽帝不要时时狂怒暴躁,莫让外人看出异样,才是上上之策。
亲信之人的话,凤夜珑怎么会不听,所以只好统统都忍了下来。
这几天独孤炽煌的脾气越发狂暴,时常嚷嚷心口烧的厉害,夜珑和允情等人商量着,务必尽快赶回宫中,让秋蓉尽快为独孤炽煌医治,否则再耽误些日子,恐怕他的狂症会越发厉害,甚至白天都有可能狂‘性’大发而伤及无辜。
众人本打算连夜兼程不做停留,直接赶回襄‘玉’帝都。可是行至凰城外十里远的郊外,独孤炽煌的狂症再次发作,这一次竟是在白天就发作了起来。
夜珑焦急不已,如何安抚劝说,甚至是捆绑之下,独孤炽煌的疯狂更慎,独孤炽煌白天和夜晚越发频密的怒吼咆哮,此时也引得随从官员一干人等,心中生疑,不由得怀疑龙炽帝的不病痛,并不是被火烧伤那么简单。
无奈之下,允情想到现行在赤凰龙宫歇下,等独孤炽煌好些了,再尽快赶回襄‘玉’城。
此时夜珑和独孤炽煌两人推搡间,独孤炽煌的脾气越发的爆裂起来。
此时他全身竟是热汗直流,他暴怒的扯坏了身上玄‘色’团龙纹金锦长袍的前襟,‘露’出紧绷的汗湿‘胸’痛,他不顾一切的屈起五指,仿佛不知道疼一般,狠狠的挠着仿佛有一团猛火炙烤的‘胸’口,‘胸’口很快布满了刺目血痕,整个脸庞都痛苦的发红扭曲。
独孤炽煌狂症病发时那力量大的惊人,便是猛虎都能被他瞬间撕碎,更何况是人。
纵使凤夜珑轻功再好,碰到内力强大到毁天灭地的独孤炽煌,也宛如野兽爪下的孱弱小兔,只能是等待被野兽拆食入腹的份。
两人撕扯间,凤夜珑被独孤炽煌按住了双腕,逐渐失去了反抗能力。
此时独孤炽煌瞳仁赤红,宛如燃烧的火焰,就这般定定的与她对视,须臾间,他的嘴角轻牵嗓音嘶哑低沉,‘露’出散发寒光般森白整齐的牙齿,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狰狞狂‘乱’。
“你真的会乖吗?你可是不要骗我。。你若是骗我。。我可不会绕过你!”
“我会乖的。。会乖的。。煌。。”
凤夜珑透着薄汗,衣衫凌‘乱’的纤细身子,在独孤炽煌锐利细密的盯视下瑟瑟发抖,她抖着‘唇’惊惧的喃喃低语,宛如猛虎爪下一只皮‘毛’凌‘乱’垂死挣扎的小兔。
独孤炽煌听她这样言语,疑‘惑’的看了她半晌,赤红的双眸中隐隐的一丝如雾纯黑,慢慢扩散缓缓有翻红之势。
此时的他呼吸虽然极重,被衣襟散‘乱’之下高低起伏的‘胸’膛却渐次平静了下来,他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