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耶律烟心尖一颤,忙慌‘乱’的又跪下来,焦急的解释道
“回圣上的话!奴婢也是不愿随便用刑的!只是这妖‘女’凤夜珑嘴硬的狠!奴婢审讯了**就是从她嘴里撬不出一个字,奴婢无奈这才想到了要用鞭刑!”
“奴婢思来想去,又怕手下人粗手粗脚失了准头,这才想到由奴婢亲自用刑,这还没等‘抽’上一鞭,圣上就来了。.。。所以。。还未用刑!”
龙炽帝独孤炽煌别有深意的冷笑了一声,嘴角轻牵扯出一缕细腻的红线,他微微点了点头,无声的看了一眼,随‘侍’在身边的影卫。
站在他身边的影卫会意的点了下头,快步走那‘女’子面前,此时那‘女’子似乎昏厥了过去。
影卫轻轻拂开‘女’子长及膝窝的发丝,略略看了看她周身,除了在归来的船上,衣裙‘弄’得有些凌‘乱’略显‘潮’湿外,这‘女’子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
只是这‘女’子嘴‘唇’布满细小的齿痕,呼吸很浅,竟是透着一丝骇人的寒气。
黑衣影卫眼眸流转,然后快步回到龙炽帝身边,伏在他耳畔低低耳语。
耶律烟娇媚的红‘唇’,微微扬起一抹恶毒的弧度。
凤夜珑身上哪里会有伤痕?
她中了龙炽帝独孤炽煌的魔域冰针,每隔几个时辰就会毒发一次。
毒发时冷的浑身颤抖牙齿打颤,浑身锐痛的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了。
凤夜珑受了比任何酷刑都要痛苦万倍的魔域冰针,她耶律烟最是善良了,怎么可能那么没有人‘性’,再对如此可怜的凤夜珑用刑啊?
她只需吩咐下去,在凤夜珑毒发时,用刚刚溶开,不带一点冰茬,那寒气却完全渗入水里的冰水,一点点的往凤夜珑脸上和颈窝上一点点的好像浇‘花’似的浇水。
那寒气便会顺着冰水一点点渗透肌肤,透过身上每一次‘毛’孔,一点点渗入四肢百害,最后五脏都好似被冻住般,身上再无一点热气,甚至连呼吸都是冰冷的寒气。
魔域寒毒,毒发时本是痛苦万分,哪怕一点小小的碰触,都冷到骨髓般撕心裂肺。
那冰水冷到极致,那滋味便是难用语言形容了。
凤夜珑虽然嘴硬的狠,虽然整夜均是一字不说,却因此昏过去了好几次,毒发时嘴‘唇’都被咬破了,可是那身上却真真是一点伤都没有呢!
此前龙炽帝独孤炽煌只说,凤夜珑这个妖‘女’,要由他亲审,凤夜珑只先‘交’由大理寺寻例问询。
可是新仇旧恨,夺夫之仇,耶律烟忍不住想要好好折磨凤夜珑一番。
她既想要报复,又怕自己‘私’自用刑,龙炽帝一旦发怒,会追究下来。
所以绞尽脑汁的想到了这个法子,真真是把凤夜珑折磨的生不如死,而且外表还看不出一点伤痕。
可是不知为何天一亮,凤夜珑毒发的次数,明显越来越少,再泼冰水好像也没有一点作用了。
她心绪烦‘乱’,见天都亮了,想着怕是龙炽帝会来大理寺,提审凤夜珑,遂忙命狱中点狱嬷嬷用干爽帕子擦干了凤夜珑的脸庞和颈项上的水珠子,把这事做的滴水不漏,旁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凤夜珑被用了刑。
好在刚刚她手里的鞭子还没‘抽’出去,龙炽帝来了若是不悦,定然不会怪罪于她。
若是龙炽帝默许了,从今往后凤夜珑要受的就不只是冰水的洗礼,还有那皮开‘肉’绽的鞭刑了。想到这里,耶律烟不由得心生雀跃,忍不住双目闪烁,嘴角微牵,心中泛起一阵得意。
“耶律大人到底还是太过仁慈了!这等妖‘女’居心叵测歹毒至此,寻常手段自然是问不出!况且如此客气的审讯,倒也亏待了这贱人昔日的‘阴’狠!”
“这鞭刑太过简单,‘抽’出来的也只是皮外伤,这妖‘女’功夫不弱,区区皮外伤自然是受的住的,所以鞭刑就罢了,还是想想其他什么有趣的刑法吧!”
“例如以冰水泼之,便是有趣的紧,魔域寒毒乃至寒之毒,碰到似溶未溶的冰水,便是渗入骨髓的至痛至寒,登时就痛苦的天上地下,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龙炽帝狭眉微挑,凤眸含星,高眉深目一派雍容,说这番话时,那寒‘玉’雕琢的面容似乎是俊到了极致,也似乎得意到了极致,隐隐倒是有些龙颜大悦的意思了,似乎这心情好的不得了。
“圣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听龙炽帝这样说,都松了口气,忙跪拜磕头,附和般的谄媚笑着,窃窃‘私’语般,点头称是。
“还不快去准备?”
耶律烟水眸一亮,嘴角含笑,没想到龙炽帝竟然和她想到了一处,她面‘露’喜‘色’忙转身朗声吩咐手下的点狱嬷嬷,忙备了似溶非溶的冰水,放在凤夜珑脚下,准备好一切后,便退在一边等待龙炽帝的吩咐。
龙炽帝挑‘唇’一笑,伸手拿了影卫递上来的巴掌大的白‘玉’水舀子,缓缓的一步一步,走到此时好似昏‘迷’不醒的凤夜珑面前。
光影‘交’错间,他深邃黑眸里似乎有点点‘花’火微微闪烁,隐隐跳跃。
龙炽帝缓缓在凤夜珑面前站定,修长的手指,轻蔑的剥开她凌‘乱’的发丝,隐隐见那她丰润的‘唇’上刚刚结痂的细小伤口。
凤夜珑此时黑发披散,挡住了惨白如白菊的俏脸,她此时似乎是昏了过去。
龙炽帝独孤炽煌微微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