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玉’碎之声,凤夜珑纤细的身体冷冷的抖了抖,死死咬着‘唇’,气息却全然‘乱’了,此时龙炽帝独孤炽煌突然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抬起她尖俏的下颌,一个字一个字的冷冷问道。.。
“说!金圣御逃去了哪里?”
“说!焚心蛊如何解毒?”
“说!当年你如何酝酿了诸多‘阴’谋和血案?”
“说!你为何要害朕?”
“说。。你。。”
龙炽帝看着面前尽管狼狈却一身风骨的‘女’子,‘阴’冷的咬了咬牙,再三的冷声‘逼’问,得到的终究是‘女’子倔强的沉默和无声的抵抗。”
龙炽帝每问一句,凤夜珑纤细的身子就忍不住轻颤一下,却自始至终微垂着蝶翼般的眼帘,并没有回答龙炽帝的问话,更加没有抬眸看他一眼。
独孤炽煌见这个叫做凤夜珑的‘女’子,初时一声不吭,后来身子颤抖的越发剧烈,甚至到了最后竟是好像神智不清般半闭着眼眸,痛苦的喘息着,冷汗顺着她青白的额头密密麻麻的往下淌,长发挡住了她大半张小巧的脸庞,让近在咫尺的龙炽帝看不清她脸上此时的表情。
此时凤夜珑冷硬态度,似是一块坚硬的磐石,她仿佛报了必死的决心,自始至终不发一语,嘴严的似是一块撬不开的蚌壳。
而此时只有她隐藏在凌‘乱’秀发间不停翕动的鼻翼,和颤抖的布满点点齿痕的嘴‘唇’,宣誓了她苦苦压抑的痛苦。
竟管这样,自始至终,她均是一字不答,态度之坚决,必然是用尽全部的心意,在袒护着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而龙炽帝独孤炽煌当然知道,凤夜珑以死来捍卫的人,自然就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灵域帝金圣御。
此时的龙炽帝,因为这样的认知,而心绪起伏,他的内心‘激’‘荡’着滔天的愤怒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情绪。
转瞬间额头已是覆满了薄薄一层细腻的汗珠,龙炽帝终于因为凤夜珑的一字不答,而若有所思的略略松了一下自己捏着凤夜珑下颌的手指。
凤夜珑无力而低垂的头就这样,随着他微微放松的手指,轻轻一垂,长长的发丝把她隐藏在光影‘交’错间模糊的面庞,遮挡的更加密不透风。
龙炽帝下颌扬起一抹紧绷的弧度,神情冷酷的宛如一尊散发凛凛寒气的冰雕,眼眸流转间,脑中便是闪过在灵域时,几许破碎却不容忽视的光影。
当天他在制服灵域妖‘女’凤夜珑的时候,他便知道所谓的灵域妖‘女’,虽然不如人们传说那般神乎其神,却是如此与众不同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的功力虽然远在他之下,‘性’格却不同寻常‘女’子菟丝子般的脆弱柔顺,只能依附男人而生。她夺目坚强的就像迎着暴雪矍矍而开的红‘色’凌霄‘花’,一蕊殷红,于冰晶雪魄间被冰雪打压的几乎盈盈‘欲’落,却异常的坚韧而倔强的盛放到,让人生生移不开视线的地步。
而且她好似报了必死的决心,从灵域出发开始便是惜字如金一字不言。
而他之所以留着这‘女’人‘性’命,一来是怀疑金圣御还没有死,想要从凤夜珑口中知晓金圣御的去向。
另外他之前中了焚心锁魂胭脂蛊,虽然现在并无大碍,但是‘弄’不好随时都有毒发的可能。
他想要从金圣御最亲密的‘女’子口中知道解开这绝命蛊毒的方法。
最重要的,他想要了解凤夜珑这个‘女’子,这个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却惹得他想要探寻了解全部的‘女’子。
旁人说‘女’子利用美‘色’和手腕骗取了他的**爱和信任,并且一度甚至危及他的生命和他的皇朝。
旁人说的云淡风轻,说什么狐媚祸主,为祸宫廷,但是如果他曾经能封凤夜珑为妃,他曾经如此信任的与这个‘女’子朝夕相伴,甚至还有了太‘女’独孤千羽,想必凤夜珑骗取的也不只是他的**爱和信任这般简单。
**爱,**爱,没有爱,哪里来的**?
当天在灵域悬崖峭壁间见到这‘女’子绝美而生动的眉眼,龙炽帝便觉得莫名其妙的暴躁不安。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当天在悬崖上千钧一发的瞬间,凤夜珑看他的眼神很深很深,似乎是无底的黑‘色’泥沼般,隐藏巨大秘密的同时,又好似藏着千言万语,引人堕入其中无法自拔。
当天他亲手俘虏了凤夜珑,他与凤夜珑同船,却不知为何并未再见她一面。
而是隐隐从看守凤夜珑的‘女’卫口中得知,凤夜珑竟是呆在最底层的船舱里,如此安静的承受魔域冰针的削‘肉’剔骨般的剜心之痛,自始至终不吭一声,不说一句,也根本不看任何人。
凤夜珑这个惊世骇俗的‘女’人,让他觉得陌生,又隐隐的那般的让他心口憋闷。
好像有一口气堵在喉口,上不去也下不来,那种憋闷的难受,好像呼吸都不顺畅的感觉,是他从来未曾感受过的。
新仇旧恨,和某种未知的情绪作祟,让他恨不得剖开凤夜珑的心,把她这个被传的几乎妖魔化的‘女’子,看个通通透透,却又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一个如此罪大恶极的妖‘妇’。
凤夜珑的倔强和赴死,她自始至终的一字不答,让尊贵到不可一世的龙炽帝,尝到了从没有过的挫败感,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因为这种挫败感,蓄满了几乎冲破‘胸’膛的滔天怒意。
“你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