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上还是那个‘女’子,却又不似那个‘女’子,这画并不是出自墨轩之手,画的落款苍劲有力的一个傲字,这傲的名讳,本朝以来,只有一人能用。。更多。
独孤炽煌颤抖的手,拿着那一阕书稿,只觉得重如千金,看着满目画作,只觉得愁肠百结,此时那喝过的酒一层层的滚烫的漫了上来,入心入肺,竟是醉的深了。。
第二天,大理寺慎刑司‘女’官耶律烟因连天累月的辛勤‘操’劳,不幸积劳成疾无法上朝,只能告假在府中静养。
此时大理寺的官员上报龙炽帝独孤炽煌,说是昨夜有人妄图劫狱,杀死了慎刑司的狱卒两名,并且打开了关押凤夜珑牢房的‘门’,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也许是见凤夜珑病的太重,一时间没那么容易救出去,便慌‘乱’的自行逃离了。
龙炽帝下令加强慎刑司的守卫,并且派影卫七星营追查昨夜大胆闯入天牢,妄图营救灵域妖‘女’凤夜珑的同伙。
深夜时分。。
龙炽帝独孤炽煌突然来到大理寺慎刑司,深夜提审天牢中羁押的‘女’囚凤夜珑。
值夜的大理寺狱丞,一边擦汗一边快速的打开牢房木栅上沉重的锁链,诚惶诚恐的看着两名黑衣影卫把凤夜珑瘫软纤细的身子,快速拖入了刑室,他亦步亦趋的缓缓的跟在面冷似冰的九五之尊身后,龙炽帝却只歪头,‘阴’‘阴’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你先退下吧!”
狱丞忙慌‘乱’的下跪叩头,抬首间只见刑室暗红似血的大‘门’,碰的一声缓缓的在眼前阖上了。
此时龙炽帝在慎刑司内的檀木雕‘花’折枝太师椅上稳稳坐定,幽深的凤眸冷冷的看着影卫把虚弱的‘女’囚凤夜珑,押在堂前,嘴角微微一牵,却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时间静静的流淌,凤夜珑孱弱的跪在冰冷的石砖上,红衣破败袖袍残破,呼吸有些浓重纤细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昨夜的烧似乎还有残余,她莲瓣般小巧的脸庞更显苍白娇弱。
龙炽帝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檀木如镜的桌面,微拧狭长入鬓的眉,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此时慎刑司内静的可怕,影卫们安静的站在角落,仿佛影子般溶在落落的昏暗里,一个个宛如泥雕木偶,安静的等待着九五至尊下一步的吩咐指示。
“堂下跪着的是何人?”
龙炽帝仿佛真的像是审讯一个自己从来不认识的陌生囚徒般,冷声低问,浑厚的尾音,在幽静空旷的慎行司内缓缓回‘荡’,‘激’起落落回响。
跪于堂下的披头散发的‘女’囚,纤细的身子微微一抖,手腕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那‘女’囚疑‘惑’的微微抬眼,正巧碰到龙炽帝锐利的凤眸,一瞬间仿佛被烫到般,‘女’子连忙慌‘乱’的垂下的头,长发凌‘乱’如草,缓缓垂坠膝头,浓密的睫却躲在杂草般的‘乱’发后面,宛如受惊的蝶翼般抖个不停。
跪在堂下的‘女’囚沉默着,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回答,龙炽帝突然狠狠拍了一下桌案,冷凝的问道
“大胆妖‘女’,还不报上名来?“
那‘女’囚纤细的身子轻轻的抖了一下,干裂的‘唇’,慢慢的开合,嘶哑的声线,却宛如‘毛’抓轻轻划过心尖,‘激’起一层无端的颤栗。
“凤。。夜。。珑”
龙炽帝轻轻挑了挑‘唇’,心中默默重复着,凤夜珑,凤夜珑,凤。。夜。。珑。
“年岁几何?”
“二十有七!”
‘女’子嘶哑的回道,这次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竟是比朕要虚长四岁,却着实看不出,龙炽帝难以置信的微微挑眉,心中暗暗思量,这‘女’子如今虽憔悴潦草,可是当时惊鸿一瞥的惊‘艳’,还留存心底,他一直以为这‘女’子不过双十而已,却没想到竟是比他要大上好几岁。
“出生何地?”
“帝都襄‘玉’。。”
‘女’子的声音有点抖,嘶哑的声线,依然是好听到让人耳根发痒。
出生在襄‘玉’,难怪有这等的容貌,襄‘玉’自古出美人,这话真是一点不错。
“家中尚有何人?”
“已。。无他人。。不。尚有一夫。。生死未卜。。”
那‘女’子思索了片刻,眉心紧锁,嘴‘唇’狠狠颤抖似乎痛苦到了极致,呼吸停顿间,那‘女’子迟疑的开口回答,然后又否定了自己的回答,口中喃喃念叨着,尚有一夫,生死未卜。
“哦?你那生死未卜的夫君姓甚名谁?”
龙炽帝冷冷的挑着眉,沉声追问,那捏着卷宗的手却冷冷攥成了拳。
“金。。圣。。御。。”
‘女’子嘴‘唇’开合,缓缓说出这三个字。
“啪!。。你竟视他为夫?”
九五至尊震怒不已,狠狠拍了桌案,巨大的响声,在空旷的慎刑司内冷冷回‘荡’,影卫无声静默,呼吸却不由得陡然一窒。
凤夜珑你若视金圣御为夫,那么和你有了亲生骨‘肉’的朕,在你心里算什么?
“我。。”
‘女’子‘欲’言又止,眉心紧锁,似乎掩藏无限心事。
我明媒正娶了他,他是我的圣君,他又奉我为‘女’帝,我们有婚书有鉴表,不管出自真心,还是迫不得已,这都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我情浓,却最终,没有明媒,没有正娶,我曾经与你合离,你和我终究不过是情深缘浅,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