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彩黄就跟洛无忧结下了不小的仇恨,栽赃谁都不会认同的洛无忧当然轻而易举。
侯林的房间,作为他的弟子的彩黄比其他人更容易进入。
紫煞草的知识,作为侯林弟子的彩黄,当然有很大可能知道。
再把这一桩桩一件件栽赃给洛无忧,的确是最合理的手段!
“若一个干了亏心事的人想要不被怀疑,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无忧此刻已经走到了彩黄跟前,静静地望着她,“当然就是先声夺人,让所有人都去怀疑另外的人,这样她就脱罪了。”
彩黄被噎得满脸通红。
可让她气急败坏耳膜轰鸣的是,明明知道洛无忧说的都不是真的,她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你……你……”
“还请大家回想一下,在紫煞草的时候,和在灵元丹的时候,叫嚷得最厉害的又是谁?”
这一次,众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齐齐地投到了彩黄身上。
一旁的龙潜惊水握紧拳头,鹰隼一样的桃花眸盯住无忧。
他的心中已经翻起滔天巨浪。
龙潜惊水心跳极快,盯着洛无忧的目光渐渐染上了滚烫的热度。
洛无忧行窃?龙潜惊水当然是一万个不信的。
这场对峙,摆明了就是一场栽赃。
至于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这是一场互相栽赃的比试!
如果说洛无忧一开始就反咬彩黄,众人一定不会觉得洛无忧说得有道理。
但是等到彩黄已经指控完之后,洛无忧再后发制人,彩黄的一切说辞就站不住脚了。
因为两边说的都不是事实。
彩黄指控洛无忧的证据是一把双刃剑,彩黄可以用来指控洛无忧,反之洛无忧也可以用来让彩黄死无葬身之地!
而彩黄在指控洛无忧的时候越是用尽手段,洛无忧在翻盘的时候就越是胜券在握!
龙潜惊水暗暗捏紧了已经被细汗浸透的拳头。
他在心中暗赞不已。
这个洛无忧,比他想象之中,更要聪慧,沉着,一丝不乱!
危险境地对她来说更是置死地而后生的机会!
在龙潜惊水暗赞的时候,无忧已经扯起一块袖角,一脸难过地揉起眼睛来。
“彩黄同学,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思阴毒!不论是狩猎还是遮天雾的事件,你都一意针对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再三地对我不义”
“我”
就要当彩黄分辨什么的时候。
就又听见无忧一顿抢白。
无忧一拍脑袋,想到了什么似的。
“对了,关于彩黄同学怎么会这么容易进入侯林老师的房间行窃,其实我也持怀疑态度的,可刚刚彩黄也说,紫煞草的知识是侯林老师教的……
那我就斗胆假设一下,万一是侯林老师默认放彩黄进去‘行窃’的呢。毕竟伤了彩黄的脸遮天雾是侯林老师的魔兽,也不排除侯林老师对徒弟心中有愧,于是协助彩黄设计了这个污蔑我的圈套……”
无忧一本正经胡乱发散思维。
说着,她似讥似讽地又朝侯林投去了一眼。
侯林立刻就瞪圆了眼睛。
“你怀疑我?”
“我只是说出一个可能性。”无忧摇摇头,眸中狡黠的精光一闪而过,“还是说,侯林老师如此着急地矢口否认是被我说中,与彩黄互相勾结?”
“血口喷人!”侯林脸色铁青,猛地一拂袖,“我怎会如彩黄暗中通气?”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彩黄的自作主张啊。”无忧立刻感叹,“这个彩黄真不是东西,竟然坑到自己师父头上来了。”
侯林的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
洛无忧这是要逼他卖掉彩黄!
若是他有意要维护彩黄的话,洛无忧摆明了态度,就是要把他一起扯进去!
侯林后槽牙都咬酸了,可是为了自己,他不得不将彩黄扔出去。
“原来如此,竟然是你啊彩黄,你把我这个师父的脸都丢光了。”侯林一边冷哼,一边义正言辞地指责。
一旁彩黄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可是她怎么能说出真相,因为不论是狩猎还是遮天雾的事件,的的确确都是她对洛无忧下的手!
彩黄终于明白了。
洛无忧的栽赃手段太高超了!
七分真,三分假,一通乱打,她根本连还口的间隙都没有!
更可怕的是,洛无忧三言两句把侯林拉下水!
而害怕被牵扯的侯林立刻对彩黄施以眼色,让彩黄根本不敢继续开口!
“洛无忧,你你你”
偏偏洛无忧还在火上浇油。
“贺兰公子,你看,若不是彩黄根本就有罪,她这会儿她怎么可能不反驳我?她说不出话,就证明她心虚啊!
她刚才举出的证据,说知道紫煞草知识的人就有偷窃的嫌疑……可他也知道紫煞草的知识,更有偷窃灵元丹的动机,怎么也比我嫌疑更大吧。”
彩黄碍于侯林的无法反驳正好就成了“心虚不敢说话”的证据。
“不!”彩黄陡然爆发出了一阵尖叫!
她在不说点什么就真的被洛无忧推下深渊了!
“我根本没有偷过东西!”
彩黄急中生智,猛地想起了一个说法。
她狂乱地跺脚,由于不敢把侯林扯下水,于是改口:
“灵元丹根本就就不是侯林老师炼制的!是洛无忧自己炼制好了,硬要栽赃说我偷换!”
众人一片哗然。
彩黄本以为改口就能减轻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