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生怕团子滚一滚的就把玉壶带倒了,连忙制止。
“别动!”
团子浑身一僵,以为是在玩木头人游戏,果然不动了。
此刻团子的身体已经靠在玉壶的边沿。
如果无忧出声不及时,琼花酿绝对就倒了。
无忧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取出玉壶——
如她所想,这个灵武诀的保护装置是一个代换装置。
必须把什么放进火圈之中,才能取出玉壶。
但若不是团子那样奇特的体质,放什么进去都会被五阶的灵火烧得渣都不剩。
玉壶温温的,正是适宜饮用的酒温。
无忧扒开壶盖,顿时一股浓郁的醇香萦绕。
果然是好酒!这北落珏可真会享受!
不过现在,这壶酒属于她了。
无忧的狐狸眼弯出一个狡黠的弧度,舔舔嘴唇,咕嘟咕嘟地大口喝起来。
很快,一壶上好得琼花纯酿就在无忧的豪饮之下见了底。
“果然是好酒!”无忧微醺地感慨。
酒精的作用,她的脸颊微微泛出晚霞一扬的薄红,更衬得那双灵动剔透的眸子神采飞扬。
玉壶被喝了个底朝天,无忧是一滴都没剩下。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到饮酒之后,浑身的血液涌起了一种即将沸腾的感觉,灵力也逐渐盘旋,变得更加醇厚。
无忧眼睛一亮:果然有效!
等到她回房调息,再让灵力得到充分的扩散运转,定能很快突破二阶!
说走就走!
无忧把空酒壶放回火圈之内,才对还在摆木头人姿态的团子一挥手:“可以动了!”
团子咕唧咕唧地扑向无忧。
然而。
它刚想飞出火圈,就像被一面透明的厚墙阻挡,甚至碰撞出了“砰”地一声闷响。
团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接连撞了好几下,额头上都撞起了一个圆鼓鼓的包包。
怎么办,它出不来了。
团子伤心地向无忧求助。
无忧眨眨眼:不是已经把玉壶放回去了吗?怎么还是出不来?
难道还有什么被她遗漏的细节?
无忧又重新把扔团子进去取酒,再到喝完放玉壶回去的过程回忆了一遍。
若要说这玉壶在这个过程中唯一有不同的地方,就是里面的琼花酿被她喝光了……
无忧眼神一凛。
重点就在这里!
她喝光了酒,所以即使放玉壶回去,玉壶的重量也不一样了,所以团子才无法被替换回来!
可是酒已经被她喝了,上哪儿去找代替品?
她不可能把团子留在这里,自己出去想办法,这样对团子来说太危险。
无忧的目光渐渐停留在团子身上。
然后倏地一亮!
“团子!”
“咕唧!”虽然团子很沮丧,但是被点名之后还是挺起了小胸膛。
“快冲玉壶里撒尿!”无忧果断下令。
“咕唧?”
团子是一个有教养的团子,觉得随地小便不太好。
“快点!”无忧催促。
团子终于还是听了无忧的指令,在玉壶里了撒了满满一大泡尿,刚好把玉壶装满。
虽然它是个有教养的团子,也是个很记仇的团子,它可没忘怎么被撞起头上大包的。
团子干脆利落地执行了命令。
果然如无忧所想,这一次它没有受到任何得阻碍就跨出了火圈。
“咕唧!”
无忧鼓励地摸摸它的脑袋收好了团子。
就在这个时候。
正厅的外面响起了陌生的脚步声。
无忧的感官极其警觉,再加上四周一片寂静,所以这个脚步声分外清晰。
有谁来了!
无忧意识到这一点,飞快凌空上墙,重新跃上了房梁。
而与此同时,正厅的大门“吱呀”地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人影缓缓步入。
无忧眯起眼睛。
按照道理来讲,在洛劲离开的时候,正厅的所有门窗都被他下了严禁入内的禁令。
一般人应该是不会明知故犯的。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人影渐渐走到正厅中央。
借着火圈的亮光,无忧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竟然是洛劲本人!
洛劲脚步毫不犹豫,直径走向了玉壶的位置。
无忧无声地笑了,脸上的表情一派嘲讽。
她还怀疑洛劲干嘛非得要把琼花酿留在正厅一整晚是为什么,原来是为了方便监守自盗!
洛劲丝毫没有注意到无忧的存在。
毕竟禁令是他亲自下的,而在大洛家,他是老大。
洛劲一挥手,围着玉壶的火圈灭掉,他抢身向前,如饥似渴地抓住了壶身。
一声低沉而饥渴的叹息从洛劲的嗓子眼中绽出。
“琼花酿,世间难得的灵酒!专供墨王殿下,就是连皇家都没有的——”
他贪婪地盯着花纹精致得玉壶,然后猛地扒开壶盖!
顿时,一股尿骚味从壶中蹿出!
洛劲脸上的表情闪烁了一下,转为疑惑。
“都说这琼花酿的味道浓烈,没想到竟是如此地别具一格……”他自言自语地喃喃,“怎么闻着好像有点儿像尿味?”
然后洛劲猛烈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是墨王殿下得赏赐!
怎么可以用尿味这种大不敬的话来形容?
洛劲觉得,一定是自己太没见识了,所以才把琼花酿这样的灵酒跟低俗的尿味联系在一起。
念及此,洛劲的目光重新变得贪婪炙热。
他陶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