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落珏狠狠地逼视无忧,像要把她看出个洞洞来。
“花朝祈跟你关系很好?你都被他退亲了,还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那么用心?”
等等,着变态王的思路她跟不上了。无忧扶额。
“这个……跟他今天来你这儿没有因果关系啊。”
北落珏的手指已经捏住无忧的肩膀。
“回答我。”
无忧被他眼中的执拗所震撼了。
虽然不明白变态王为什么这么严肃,不过他一再追问,就证明对他很重要。
“花朝祈是来求你大当滴血验贞仪式的验贞师的。”
接着无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地告诉了北落珏。
却说已经等在会客厅中的花朝祈。
花朝祈跟北落珏平日里接触不多,可北落珏作为唯一的异姓王,连他老爹皇帝陛下都要礼让三分。
花朝祈对北落珏的印象并不好:高冷,高冷,高冷。
完全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王爷在想什么。
北落珏并不经常出入皇宫,连王府都三天两头不见人。
可偏偏架不住人家位阶高啊。
花朝祈才五阶,而北落珏七阶的威名却早已在外。
更让花朝祈嫉恨得牙痒痒的是,北落珏不仅位阶高,在人气上更是男女通杀!
是个母的简直都恨不得以身相许,再搭上姐姐妹妹一家子母的!
总之,花朝祈的男人自尊在墨王面前总是受挫,所以他一般都来主动找这个“晦气”。
不过这次验贞的事还真非北落珏不可。
厅中坐了许久也不见北落珏的踪影。
“墨王这是怎么回事?”花朝祈坐不住了,声色俱厉地训斥会客厅的下人,“连皇室的面子都不给了?”
“祈殿下,虽然您是储君之一,却也不能在墨王殿下的地方说这种话。”
昭扬冷硬着表情走入。
花朝祈一见是昭扬,面色稍霁。
昭扬是北落珏近侍,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北落珏人呢?”
“殿下最近几日受了些寒,嗜睡了一些,听说祈殿下来了,刚刚才起身。”
昭扬努力地用最缓和的措辞表达北落珏地“让他等”。
好在墨王殿下莫名其妙吃飞醋之后情绪缓和,没有太让昭扬为难。
“哎,这不是祈殿下吗,什么风把你吹到本王府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道。
北落珏红衣如火如醉,他在一个小男仆的牵引下,懒洋洋地步入了客厅。
凤眸在花朝祈身上一停,然后就似笑非笑地飘开。
小男仆当然是无忧装扮的,她将脸藏在大帽檐后面,花朝祈根本不会猜到是她。
花朝祈立刻站起来。
然后他一想,他和北落珏在地位上是一样的,干嘛站起来迎接啊?
于是他立刻又坐下了。
花朝祈这一坐下,北落珏直径就从他身前走过去了。
花朝祈愣了半天……
北落珏难道不坐他旁边?
他今天特地一个侍卫都没有带,准备十分有诚意地跟墨王来一个“促膝谈心”,拉近彼此距离,好说服北落珏出任验贞师啊!
结果北落珏挥挥手,又上来了一拨男仆,七手八脚地搬来了一个超豪华的椅子。
椅子上又放满了绒皮垫子。
北落珏懒洋洋地坐上去,半阖着眼,蝶翼般的睫羽压下眸底幽深的诡光。
“有什么事,说吧。”
花朝祈这才回神。
然后他发现,北落珏又是椅子又是垫子,把他自己放得足足高出了花朝祈半个身位!
俨然就是一副唯我独尊得霸王状。
而北落珏说话的时候还一边打哈欠,看都没看花朝祈一眼。
花朝祈心中的怒火飞窜!
北落珏这样是根本没打算跟他好好说话!
当然不能好好说话。
要不是看在无忧的面子上,北落珏会直接把花朝祈轰出去。
而他来见花朝祈,也是因为他刚好想起,花朝祈有个东西,正好可以讹给无忧一用。
花朝祈还不知道他已经被盯上了。
他暴躁地抬眼,阴沉地瞪视:“北落珏,你什么意思?你坐那么高,我认了,一个小侍从也配坐那么高?”
他不满地指着坐在北落珏身边的无忧。
北落珏手撑著下巴,歪着头道:“祈殿下,你不是找本王有事吗?”
话中的意思就是完全不理会花朝祈的质问。
花朝祈气得牙痒痒!
他攥了半天的拳头,最后还是忍住了。
北落珏是唯一一个具有验贞师资格的人,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最后花朝祈换上了一副诚恳的笑容:“墨王府这样的宝地,没事自然是不敢来叨扰的。”
花朝祈本想讽刺一番。
没想到北落珏大大方方一点头:“那是,祈殿下很有自知之明嘛。”
花朝祈被自己绕进去,心中暗暗吐了一口腥血。
“呵呵,墨王殿下倒是自信满满。”花朝祈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就调整好脸上表情,“此次登门拜访,确实有一事想请墨王殿下相助。”
花朝祈开了话头,就等北落珏的反应了。
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北落珏或许不会答应,对此种情况,花朝祈早就思考好了方案一,方案二,方案三,就等北落珏开口了……
然而。
北落珏却十分大度地点点头:“好啊。”
“不行?墨王殿下日理万机,的确这次时间仓促什么?”花朝祈猛地抬头,“你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