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谭乐秋查看了同伴伤势,竟然不轻,于是微怒。
“不好意思,我这位同伴病得有些迷糊了,误伤,纯粹误伤!这位道友伤得重不重?如果需要的话,你们可以找我这位同伴讨回公道哦,我跟他只是临时搭伙,没什么关系的。”萧玉璃很没品的把自己先撇出去了。
“嗯??”谭乐秋之前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只是“墨小姐的同伴”,加之他看上去半死不活的,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萧玉璃这么一说,引起他的注意,他再一仔细看,顿时大惊,这不是九黎宫的那个使者吗?!
九黎宫之人,地位恐怕不弱于三宗,岂是即墨小派惹得起的?
而且人家也理直气壮的说了,这是“误伤”!
什么叫误伤?
误伤就是“你死了就死了吧,谁叫你运气不好”!
虽然很气人,但是这就是现实。
“谭师兄,阎梓他没有性命之忧,但想要恢复,恐怕要一段时间。”即墨派唐皓为重伤的阎梓做了紧急处理,简约汇报道。
没死就挺好!
这是萧玉璃听完的想法。
同时她听完不由得瞥眼看着欧阳月白,心想自己之前还真是小瞧了他,别以为他病了就好欺负,没想到高烧不止的他更难对付,这已经是敌我不分的程度了啊?
不……
也许在他心中,所有的人都是敌人,唯有她是例外罢了。
“墨姑娘,这不是九黎宫的欧阳兄吗?你与他怎会走在一起?他方才似乎称呼你……?”
谨慎起见,谭乐秋还是多嘴问道。
虽然萧玉璃方才矢口否认,但听着欧阳月白的意思,好像他们俩个之间有着见不得人的关系!欧阳月白称呼她的名字也不同一般,或许是亲昵的小名?
谭乐秋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聪明到联想出萧玉璃的真身,那是他完全不知道的一个人!加上“玉璃”和“玉琉”读音相近,或许是墨小姐的小名也不一定。
“不不不,你误会了!欧阳月咳,欧阳兄突发急病,似乎是将我错认成别人,若不是为了照顾他,我也不至于和叔叔走散,唉,说起来一言难尽啊……”她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而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啊!千头万绪,一言难尽啊!
只不过细节部分和她说的有点差距罢了!
没事啦,大丈夫不拘小节,大家都不要在意细节嘛!
“原来是如此,既然欧阳兄神志不清,我等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我们还是快些出去安顿好伤者吧。”谭乐秋心里有气,可这个时候又不能跟她撕破脸……
如果说原本情势是三对一,他们还想着如何最大程度的施恩于陌天宗,那么现在就变成了二对二!那个看起来半死的家伙居然只会攻击别人,不会伤害她,真要算作战力,恐怕他一个人就足够收拾他们三个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谭乐秋也只好先忍了,毕竟五派对三宗一宫,几乎没有可比性!
“如此最好。”萧玉璃一点也不怕他们耍滑头,安心得很,这段插曲就这么被强行揭过,除了即墨派折损一人之外,看上去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当然,如果真要算的话,萧玉璃也有一点点不满意。
那就是她不得不自己扶着欧阳月白走出这漫长的地道!
于是就简单了,谭乐秋在前面开路,萧玉璃扶着欧阳月白,唐皓背着阎梓,一路往出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