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发让我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大量的头发从屏风后面的阴影处不断的向外涌着,我甚至能想象到那些头发疯狂的钻进我的耳朵里跟嘴里的景象,一想到这儿,我就下意识的捂住了嘴,不断的挣扎着。
花豹子眼疾手快,走过来一刀削断了那些头发,把我拽了回来,我看着脚上那一圈一圈的头发却仍是惊魂未定。
顾辛烈眼神一凌,抽刀直接插入了那白玉棺材之中,黑色长刀下压,瞬间就把那漆黑短剑击的粉碎。可是,那半身蛊脸上的笑脸面具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任顾辛烈怎么劈砍都屹然不动,除了一些划痕之外,一点伤痕都没有。
“顾少,怎么了?”王蒋干见顾辛烈在棺材里乱戳一通,出声问了一句。
“这面具戳不坏,伤不到这半身蛊的眼睛。”顾辛烈冷着脸说了一句。
这个时候,那阴影处的头发又一次的涌了出来,火折子根本就对这头发没有一点作用,我跟花豹子也只能向后退,心里盘算着怎么搞掉这些漆黑的恶心东西。
王蒋干也是着急,瘸着腿蹦到那白玉棺材边上,一只手猛的拽住那半身蛊的脖子,直接把那有筋无骨的半具尸体给提了出来,一只手紧紧的抠在那面具边上,使出了全身体力猛的那么一撕。
只见那半身蛊脸上的笑脸面具就那么直接被撕了下来,那张本来惨白无暇如玉的脸瞬间变得极其狰狞,就像是被严重烧伤了一样,王蒋干冷着脸也不废话,把那半具尸体摁在棺材边上,袖箭入手,直接插进了那半具尸体挤在一半脸上的眼睛之上。
噗的一声,那眼球立时破裂,几点液体迸溅到了王蒋干的手掌上面,王蒋干倒吸了一口两口凉气,猛的撇开那半身蛊,捂着手掌,神情痛苦。
就在那半身蛊眼球破裂的那一刻,那些漆黑的头发也诡异的消失不见了,我走到王蒋干身边问他:“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事,只是手有些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着了一样,现在好很多了。”王蒋干说着,将手掌举到我的面前。
此时,他的手除了有点发红外,确实也没什么异状,我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多说。
总算是解决了眼前的这个大麻烦,我喘了口气,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那漆黑的头发……
解决了眼前这白玉棺材,我们四个人抹了把脸,歇了一会儿,然后就向着屏风后面的后殿走去,除了一个黄金龟印跟一些黄金制品,这一次,我们还什么明器都没捞到,说起来也是有些尴尬。
我们四个转到后殿,并没有先着急的看一下后殿的环境,矿灯似乎也快要没电了,一到后殿,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扭头看看那屏风,果不其然,那屏风的后面也有一幅雕绘。
相比较前面诡异的阴叟送棺图,这屏风后面的雕绘就要简单也正常的多了。
屏风的左侧有着一座高山,紫雾缭绕,宛若仙山,那山上站着一个身穿青衣手持拂尘的老人,须发皆白,负手瞭望苍天。
他身后还有一群白鹤,姿态各异看起来美轮美奂。
山下则站着一群衣着华贵的人,头顶玉冠一身黑色华服,我看的有些发愣,想来这些人就是以宋清为首的一群人了。
拜神以求长生?
我脑海里突然蹦出来这六个字。
这幅雕绘并不是浑然一体,而是左右各成一画,右边画的则是宋清督促改造陵墓跟祭祀的场景,一座大鼎,鼎后一个老虎虚影,鼎中无数****的男女老幼,看样子是活祭,情景惨不忍睹。
花豹子说道:“按这雕绘上所示,那宋清应该已经见到神仙或者知道神仙所在了,这祭祀难不成真的有效,莫非这宋清已白日飞升,这里不过是个虚坟假穴?”
“老崔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我看咱哥四个回去把那白玉棺材搬出去,出去直接买咯发上一笔财,然后该吃吃该喝喝,该找女人找女人,多好。”王蒋干也跟着起哄道。
顾辛烈摇了摇头说:“不对,这只是宋清活着的时候所臆想出的场景,成仙成仙,饶是姜子牙、诸葛亮、刘伯温那样的人物,终其一生都不过是个奇人,凡人成仙,谈何容易。”
我也赞同顾辛烈的话,点了点头对他二人说:“咱们现在已经摸了一大半了,前面就是那宋清的棺材,成不成仙的,咱们看见了再说,这雕绘不过是一幅画,咱们总不能因为这一幅画而半途而废吧。”
我们现在摸这趟墓不过是为了找《帛言》这本书,既然这浑水已经趟下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不管有没有,先碰到那宋清的棺材再说。
如果真的没有,那我们也是问心无愧,人事已尽,天命不合也是没办法。
做下决定,我们便开始打量起了这后殿,这后殿相比较前堂要古朴大气的多,屏风两侧阴影里立着一些铜人,两侧墙壁分四块,成八幅壁画,后殿门口一块半人多高石碑竖起,上七色,中间一个太极图,极其凝重。
壁画描绘的也都是当时秦朝的事,不外乎政治,外交,军事三类。大篇幅的还是以军事战争为主。
我走到那墙壁旁边,仔细看了一会,也明白个七七八八。
八幅壁画主要描绘了两件事,左侧壁画描绘的就是当时秦出公跟其母的苛政跟昏庸,贵族跟民众的不满,以及最后被大臣扔入河中溺死的事情。
右侧壁画描绘的就是一场战争,秦献公身先士卒披甲上阵,画面极其血腥,满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