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蒋干呲了呲牙扫视了一圈,见尽皆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白了白眼,一屁股横躺在那王座上,耷拉着脚说:“顾少,这整个冥殿就这玩意最值钱了,要我说,咱们四个能不能想想法把这个给搬走咯?”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也是哭笑不得,心里也实在是想象不出,他当兵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模样。
我咳嗽了两声,说道:“蒋干,你这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张嘴闭嘴就是明器啊钱啊什么的,忒掉价了吧。就你这样,还怎么让别人看得起咱们这行?还怎么保持咱们华夏的传统美德?”
王蒋干一拍脑门,冲着我说道:“林爷,我把这茬给忘了,真是对不住了,我给父老相亲邻里邻居的丢人了,我真是狗改不了****啊,但是,林爷,我就问一句,就一句。”
“问吧。”
“能不能把这东西卸了搬走?”
“滚!”
我笑骂他一句,这厮还真是怎么说都没救了。
我走过去照着他脖子来了一巴掌,说道:“赶紧起来,看看这周围都有些什么东西,墓道在哪里,看好了咱就撤,这东西就是拆下来,咱也搬不走,好几千斤的大家伙,你要是能抬走,你就抬着,我跟顾小哥、崔老哥也绝不拦着。”
“嘿,林爷,你不仗义啊!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愿意听了,老崔那个木头脑袋不懂这金钱的可贵,你还不懂吗?咱没有钱怎么报效国家!怎么效忠伟大的马克思主义!”
“滚你娘的蛋,王老弟,你说话再老带着我,我可就真出手收拾你了。”花豹子摇了摇头也是哭笑不得。
“别闹了。”顾辛烈出声说道,他正在研究墙壁上的一幅画。
一听顾辛烈开口,王蒋干打了个哈哈,也不再多说了,从那王座上蹦了下来,哼哼着歌,一副心情爽到不行的样子。
我则走到一边,仔细打量起这冥殿来。
说实话,在下墓前,我并没想到这宋清墓会是如此浩大,甚至堪比一般的帝王墓穴,前殿后寝两座大殿跟数条墓道都说明了这个墓穴的宽广。最让我惊奇的是,这墓穴竟然没被人盗过,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像这种大型墓穴,处在湘西这个地界应该并不会安生,但是这墓穴却保存的极其完好。
就在我还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顾辛烈突然朝我们嘘了一声,然后指了指他旁边的一个洞口跟我们说:“你们听,这里面是不是有水声传来。”
那洞口似乎就是一条墓道……
我走过去看了看,那洞口似乎很深,洞壁边缘很湿润。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会,果不其然,洞内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听方位应该在这个冥殿的下方。
我说了声走,先带头走了进去,顾辛烈三人也紧随其后,钻进了洞中。
我们向下直走了大约有七八分钟,来到了一处有篮球场大小的洞穴空地,这里显然经过了人工的修整跟美化,地面十分平整,周围洞壁上到处都是一些异兽石雕。
在这空地之上有一片小小的人工地下湖,湖中隆起一块凸地,湖水萦绕在四周,形成一个环形。想必这应该是从地底深处挖掘出来的天然湖水,我看了看,在这湖水里面竟然还有着一些水生昆虫。
“这水里有生物,是活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我看向顾辛烈,问道。
我们四个人已经断水一段时间了。看不见水,也不感觉到渴,这一看见水,心里一股渴意就涌了上来。
顾辛烈先是伸手沾了些水,然后用舌头舔了舔,过了一会儿,他冲我们点头示意这水能喝。
见顾辛烈如此肯定,我们三人立刻捧起水就开始往肚子里灌,直喝的肚子溜圆,打了个饱嗝才算作罢。
因为不知道还要在这墓里待多久,所以,喝饱之后,我又让王蒋干把水壶拿出来全部灌满,以备不时之需。这湖水很清澈,想来是因为在墓穴里,所以还没受过污染,要是放到外面,就是家里的地下水,有时候都会喝出意外惊喜。
我们四个人拍了拍肚子,喝饱之后开始闭目养神,我没想到这墓穴里竟然会有这种天然水脉,想来在这陵墓的不远处应该还有暗河,不出意外的话,流量不会太小。这宋清也不知道是神机妙算还是误打误撞,这墓穴里有水那可是大吉之兆啊。
这墓葬之法,也就是风水选址。以得水最为紧要,也就是说有水最好,其次才是藏风。因为,以气生水,上善为水,所以,有水就表明这个地方生气旺盛,没有水就说明这地方生气薄弱。因此,墓葬之法中以得水为最上乘。
这所谓藏风,其实并不是说其他风水古籍和历代术者说的为了遮盖外来“空气流动而形成风”的风,风说白了就是加速流动的空气,有风就有空气,有空气必然就有风,这种风是蔽避不了的,更是藏不住的。
而这里所说的风是生气满而形成的风。是生气太过多而外溢,或聚气不良而扩散的生气。所以,藏风的意思是使生气不外溢,不向四面八方扩散,所以《葬经》里才说“葬法以得水为上,而藏风次之”。
我们四个歇息过后,顺着山洞的深处继续循着那流水声走去,我们所在的这个湖可并不是刚才传来流水声的地方,这里虽然是活水,但是流淌起来并没有什么声音传出。
我们四个顺着墓道继续向前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洞壁也越来越湿润。
我猜想,我们应该快找到那地方了。这条墓道的两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