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策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姬澄雪,沉吟良久,说道:“我刘玄策这辈子最不怕别人威胁,我虽然看不透人心,但是能猜出你大概的意思,林家小子是林公的孙子,也是我兄弟,这句话你记着……今天这事,我答应你。”
“多谢……”说完,姬澄雪便化作一团红雾消失不见了。
“刘哥,这……”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出声问道。
“得,你也别问我,我也懒得说。我刘玄策出门在外混的就是个信义,江湖人称诚实可靠小郎君,一尘不染美少年的就是我,所以你也甭跟我套话。”刘玄策冲着我摆了摆手,说道。
见他这模样,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摸了摸鼻子,不过他这自吹自擂的模样倒是有些好笑,只是在心里,我却对姬澄雪的身世越发的感到好奇了。
我们三人说说笑笑,正准备出门吃午饭的时候,忽然从门口进来了一个身穿灰色职业装的女子,这女子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一头黑发盘在脑后,瓜子脸,相貌出众,身上套着的职业装将她的完美曲线凸显的格外出众。
只见她一进屋,抬了抬眼睛,便轻声说道:“请问林悲林先生是住在这里吗。”
她这一句话,让我也有些发愣,扭头看了看顾辛烈跟刘玄策,他们两个也是一脸迷糊的看着我,我摸了摸鼻子,站起身来说道:“你好,我就是林悲,请问……”
“我是美国考古研究队陈博士的秘书,今天是专程来找你的。”那女子职业性的一笑,冲我点了点头。
美国考古队?我有点迷糊,美国考古队的来找我干嘛。不过出于礼节我还是请她坐了下来,但是她只是摇了摇头,递给了我一个信封,然后扭头就走了。
我手里拿着这白色的信封,脑海里仔细的回想着每一个细节,可我却发现我从来没跟美国考古队的打过交道,就连认识姓陈的人都不多。
“美国考古队……是干嘛的。”顾辛烈皱了皱眉,问道。
“就是国外专业盗墓贼,把信打开,看看写了什么。”刘玄策掏出一根烟点上,喷吐出一口烟雾说道。
我点了点头,把信封拆开,上面并没有太复杂的话,应该说是很简单,就一句:“来皇冠酒店七零二房间找我。”
“有猫腻。”我把这封信给他们两个看过之后,刘玄策敲了敲茶几,说道。
“我也知道有猫腻,但是我想不出他们为什么回来找我,这件事确实有点奇怪。”我挠了挠头,有点摸不着头脑。
“先别管这些了,咱哥仨先出去喝点,好几天没喝酒了,真是给我憋够呛。”刘玄策扯了扯领子,东北人的豪爽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我点了点头,然后上楼招呼谢思起床。
谢思还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被我叫起来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亲了亲她的嘴唇,说:“小懒猪别睡了,快起来出去吃饭。”
谢思打了个哈欠,搂着我的脖子,又迷糊了一会儿,然后坐起来开始收拾头发,等她梳整干净了我才带着她下楼。
“十五分钟,小林子你肾有问题啊,这得大补。”刘玄策见我下楼,装模作样的看了眼手表,笑道。
“你丫损不损。”我笑骂道。
谢思也是咯咯直笑,挽着我胳膊,没有一点怕生的意思,这应该也算是谢思的一个优点,用她的话说就是,我朋友,不会有坏人。
四人出门也没打车,天气晴朗,古董店这条街走到头正好有家狗肉馆,我们四人进门找好位置,因为是上班点的时间,人不多,我们选的位置刚好在角落,除了谢思引来一些雄性牲口的眼神之外,倒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
我叫来服务员,点好单,然后拍了拍谢思的后背,指着刘玄策说:“刘玄策,我大哥。”
“刘大哥好。”谢思甜甜的一笑,娇憨懂事的模样也让刘玄策忍不住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顾辛烈她一早就认识,我也不用介绍,两人只是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顾辛烈还破天荒的冲谢思笑了笑。
“林小子,你在这地方住了几年了?”刘玄策打量了一下四周,跟我说道。
“有六七年了吧,从上大学开始就一直在这边,怎么了?”我说。
“这地方有些古怪,我总感觉有些阴气,我说的不是这个店,是这整个城市,你听没听说过‘气’这么个说法?”刘玄策摸了摸下巴,看着我说道。
“差不多知道吧,比如说南京城的‘怨气’,北京城的‘霸气’……是这意思?”我挑了挑眉毛,问道。
这个“气”是个无形无色的东西,从古代一直到现在其实都一直存在,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城镇村落,人常说精气神,这个气其实代表的就是一个人的运望,那么一个国家的气代表的就是整个国家的运望。
古书中很多都记载皇气,龙气,用来比喻一个国家或者是一个朝代的运望,其实这并非是子虚乌有的东西,而是古代先人用了多少年总结出来的。
中国山川大地之下布满龙脉,龙脉升腾便是气,当然还有一种气就是人嘴里呼出的气,当然这个气说的不是空气也不是废气,以南京举例子,这个城市之所以说它有怨气,是从古至今南京都是个多灾多难的城市,百姓疾苦,嘴里呼出来的怨气就多。
而到了今时今日,更是有南京大屠杀这样的血泪史,三十万人的怨气,有多大,大到可以影响一个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