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澄雪显然对桌子上的酒肉不感兴趣,瞥了我一眼,然后挽着手臂就上了楼,似乎是去看书。我也没当回事,重要的是几个人高兴,后来若不是顾辛烈拦着,我们估计已经冲到夜总会了。
一顿久别的饭局,一直吃到后半夜,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从我拿起第一杯酒开始,一直到我喷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结束。
我们在夕阳下畅饮,然后酣睡在午夜。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抬眼已经是中午了,我特意给王虎放了假,所以他也没来。门外响起的“咣咣”砸门声让我一阵头疼,我暗骂一声,站起身来,从桌子上拿起被啤酒浸湿的烟盒,从里面拿出唯一一根没湿的烟,然后点上……
烟雾吸进肺叶里,一种烟草特有的味道瞬间让我变得精神了许多,我走到大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板,只见门外站着的正是陈教授几人,他们一个个穿的西装革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林小友,看样子昨天晚上睡得很晚啊。”陈教授看着我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眯着眼睛笑道。
“昨天跟朋友聊得晚了点,屋里现在有点乱,就不请你进来坐了,我们几个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就上路。”我冲陈教授点了点头,无视后面那高大青年的挑衅眼神,转身进屋招呼顾辛烈他们几个。
四个人喝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好在只是有些疲倦,我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然后上楼叫醒谢思,跟她简要的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让她回家去睡,今天不做生意了。
这妮子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支支吾吾的算是应了我,我怕生出些意外,临行前又给蚩尤三千打了个电话,毕竟好久没联系了,总要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可是电话并没打通,我耸了耸肩,只好给王虎打电话让他过来照顾一下谢思,做完这一切之后才出了门。
“林小友……你们就穿着这样出发?”陈教授皱了皱眉头,看着我们四个。
我扭头打量了一下,我跟顾辛烈都是白色的衬衫跟一件牛仔裤,王蒋干换了身紧身的黑色运动服,就连刘玄策都破例穿上了运动装,我挠了挠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转身问陈教授:“怎么了,陈教授。”
“老师,你看看他们这穷酸样,也买不起什么名贵的衣服。”那高大青年不屑的瞥了我们一眼,嘲讽道。
“老师,咱们还是快去找夜咏姐吧。”那戴鸭舌帽的女子更是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声音更是冷漠的如冰似霜。
“要不说你们是愣头青呢,坐办公室坐傻了?你以为我们是去见国家领导人还是去相亲?考古?你们知道沙漠里面有什么吗,响尾蛇,沙漠行军蚁,毒蝎,那都是扎一下都要人命的东西,你们穿的这么正式,到时候跑不动了,可别叫你王爷爷我救你们。”王蒋干可是向来快言快语,也不管对面什么身份,看不惯就是骂。
不过他说的自然是在理的,沙漠不比大海安全多少,真要是出了问题,他们穿着这些紧绷绷的职业装,还真的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