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甚至发出了一点声音,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穿着极其普通的懒散男人竟然会是多年前的传奇人物,独孤,单单这两个字,恐怕就已经能够让我肃然起敬了。
“如果单论实力,他跟胡八爷不相上下。”刘玄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话。
“这有些……”顾辛烈抖了抖眉毛,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之后,却发现说什么都毫无意义了。
而我则被震惊的已经近乎于呆滞了,胡八爷是谁,他是整个摸棺圈里最后的摸金校尉,这名头可是从三国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如果说有人问胡八爷有多强,单枪匹马闯昆仑,盗了燕王墓,而且他是唯一一个从棺山活着出来的,可以说胡八爷跺跺脚,整个摸棺圈都要抖一抖,那独孤……竟然能够跟他相提并论?
“如果说世家之中最低调的,莫过于独孤家了,长子独孤国士无双,长女独孤伊人可以说是现代武则天,他们家族的底蕴也不比任何一个七家差,但是独孤家却从不出世,而今天既然看到了独孤,那么恐怕过不了多久,独孤家就会开始展现出他的獠牙了。”刘玄策眯着眼睛,平静的说道。
“算了,这种事现在跟你们说还为时尚早,林悲,这玺印你先收好,独孤给的东西可以放心,如果没什么变故的话,那这东西是你爷爷的遗物无疑。”刘玄策摇了摇头,然后将玺印推到我面前,说道。
“我爷爷的遗物为什么会在独孤家人的手上。”我轻声道。
“这就需要你自己去找原因了,有些事我还是不能多说,再者在你没有实力的前提下,说什么也都是空谈。”刘玄策笑了笑,直白道。
“好吧,但是你跟顾小哥晚走几天吧,我这有一件麻烦事需要你们处理一下,我先跟谢思回家,如果不出意外的今天晚上我就会去找你们,这件事很……麻烦。”我挠了挠头,说道。
“恩,可以。那我们就在店里等你好了,你小姨子会帮你照顾好的。”刘玄策点了点头。
语罢,我便拉着谢思朝外走去,一路上她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我身后,我亦没多说一句,因为这个时候多说一句可能就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岔子,我之所以拉着谢思回家,而并没有带上谢璇,也只是想跟谢思解释一下。
毕竟刚才的事她听到了,也看到了。虽然可能她并不清楚我们话语间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却很清楚我的副业是个盗墓贼,而跟我在一起的刘玄策等人,也一样是盗墓贼,虽说按照常理来讲,我是应该把这件事一直瞒下去的。
但是谢思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如果连枕边的妻子都要说谎欺骗的话,那么我究竟还能信任谁?
我将钥匙插入崭新的锁孔中,然后打开门,拉着谢思走到了客厅之中,我见她还是低着头不说话,抿了抿嘴唇,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放到了桌子上。
“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如果有疑惑有困惑的话,你尽管跟我说。”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还算是阳光的笑容,我自知这个笑容可以骗过绝大多数人,但是谢思,绝对不在其中的范围内。
“没什么要问的,但是想知道的很多,可是你如果不说,我也不会怪你的。”谢思摇了摇头,然后笑道。
“那你听我说个长一点的故事好不好。”我打开可乐,翻滚的气体顺着拉罐的开口处喷涌而出。
谢思点了点头,盯着那罐可乐。
“我小的时候就变成了孤儿,父母,爷爷,都死掉了。你没见过我家人的原因也就因为这个,我父母死于车祸,我爷爷则是则是死在旧社会的鞭挞之下,说起来挺可悲的,家里那个时候已经没剩下什么东西了,只剩下一本乱力怪神的旧书。”
“后来我借着老管家的遗产开了这家店,靠着那本旧书也就是我爷爷的遗物,日子还算过得不错。再接着我就认识了顾小哥还有三千,也为此而走上了是为了找出自己的身世之谜,而我当时是为了解决身体里的‘隐患’,结果一次又一次,从偶然变成了惯性。”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古董店的老板,而你则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我知道你也会奇怪我怎么会来那么多钱,其实啊,那都是盗墓得来的不义之财,本来我是想瞒着你的,但是我知道日子不多了,我不想骗自己,也不想骗你。真的不想。”
手指摩挲在冰凉的拉罐上,我心里甚至生出了一种将它捏碎的冲动,我的心里现在很乱,乱的甚至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其实……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想了很久,我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谢思的身子明显一震,我看了她一眼,她此时近乎呆滞的在看着我,就像个没有思绪的木偶一样,双目无神。
“你可以把它当成一种癌症,姑且就这么说吧,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一年还是两年,甚至更短……我不是没想过跟你分手,但我舍不得。我在拼命的去找寻着办法,找寻着治疗我病症的办法,然而每次寻找都意味着我流逝了自己的时间。可我真的……我没那么大气,我就想着临死的前一秒,你还是我的。”说着说着,我的声音有些哽咽,谢思更是仰着脸庞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
“可能这就是我的自私之处吧,我真的没有那个肚量,跟你分开,然后看着你投入到别人的怀抱之中,我宁愿死死的扯住你也不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