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
我微微一怔,这确实有些让我愕然,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整面墙壁上在我看来颇为重要的文字符号,原来不过是这些女子对整个西荒天宫的痛恨。
我略有些失望,虽说得知了这墙壁上的奥秘,但是离我心里想象的那般还是差距太大了,总的来说就是没得到一点有用的东西,这才是让我所不能接受的。
“这诅咒可不是普通的咒骂。”姬澄雪抚摸着墙壁上那一个个包含着恨意跟憎恶的符号字眼,轻声说道。
“我听师傅说过,一个人说假话是假话,但是一百个人一千个人说假话,那么这个假话也变成真话了。”顾辛烈抱着肩膀,说道。
我点了点头,类似的例子我在《百鬼夜谈》之中也并非没看到过,日本民间曾经流传过一个传说,名为百物语,就是说每当在深夜的角落处,总会有一些人在讨论一些怪谈,他们将怪谈里面的鬼怪刻画的淋淋尽致,当讨论到一百个怪谈的时候,故事就会演变成为真的事情,也就是本来虚构的鬼怪就会变成真实的东西。
这就是当人们恐慌并且确信有这么一个鬼怪,那么它就会变成真的,大体跟指鹿为马是差不多的道理,一个女子的诅咒或许周穆王并不会放在眼里,因为他本就是天子,加上气运加身,这点小打小闹是绝对动摇不了他的根本的,但是一个不行,成百上千的怨念跟憎恨就不一样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女子的憎恨真的动摇了周穆王的根基?”我摸了摸下巴,说道。
“差不多吧,不过具体究竟成没成功还是要打开棺材才能下这个定论。”姬澄雪应了一声。
我挑了挑眉毛,也不再纠结这些事,环视了整个房间一圈,见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挖掘的了,于是便走到那角落处的小门,准备离开这里,说一千道一万这周穆王到底有没有被诅咒有没有成仙其实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追寻的是他的棺木,跟找寻他棺木中间所探索揭秘的过程,如果这些东西都不存在了,那么盗墓在我看来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我叫了顾辛烈他们一声,然后推开那扇小门,一弯腰便钻了出去,一出那房间,在我面前浮现的则是一条幽深的长廊,这长廊并不是那种四方形的封闭墓道,而是一个很古典的长廊。
脚下是铺的很细致整齐的青石板,一块挨着一块,两侧是刷着猩红色油漆的圆柱,上方顶着一个看不清颜色的三角顶棚。我挑了挑眉毛,虽说并不觉得很诗意,反而还有些诡异,但是在这墓穴之中竟然能发现这么突兀的东西,倒也算是有点意思。
我摸了摸那圆柱,然后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不是一般俗套的用鲜血刷成的柱子,借着矿灯的光大致扫了一眼地面,并没有明显的机关陷阱,大体来说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是安全。
我抬脚向前走去,长廊是悬浮在空中的,连接着不知是何地的两侧,下方是一大片沙地,诡异的白沙,我点上一根烟,然后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整条长廊极其安静,既没有什么机关也没有什么让人头皮发麻的诡异声音,不过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当我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发现事情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差不多百步之后,长廊的地面不知为何突然搞出来了一部分,差不多小半米,就跟台阶一样,我有些纳闷,但是虽说心里有些怀疑,却并没有停下步子,而是翻身爬了上去。
可等到爬上去的时候,借着矿灯的光一扫,我脸色不由的一阵发白,此时我踩在脚下的并非是什么台阶,而是一具具青白色的棺木!一眼望去,整条长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不下百具棺木,一股寒意在我背后猛的涌了上来。
“怎么……全是棺材。”我喃喃道,鬓角的汗水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顺着下巴滴在棺材上,发出了一声让人心悸的声音。顾辛烈眯了眯眼睛,也不废话,直接拔出黑色长刀在前面开路,王蒋干也是不着痕迹的将七星连弩拔了出来,上好弩箭,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们脚下的棺材。
我跟着顾辛烈慢慢的向前走去,忽然直觉脚下一阵震动,我心里不安,正欲动作,忽然一阵大力从我脚下穿了过来,直接把我掀翻了个跟斗,与此同时我朝那棺材一打量,只见那棺盖早就已经被掀了起来,一条紫黑色的手臂,猛的把住了棺材的边沿,锋利的指甲挠在木板上,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声音。
此时我哪里还敢愣神,直接拔出大夏龙雀,准备扑过去,可是还没等我起身,又是一股大力传来,随即砰砰砰一连数声,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从我们身后的第一个棺材,到矿灯所能看见的最后一个棺材,同一时间里这些棺材全都一瞬间将棺盖给掀了起来。
一条条或紫黑或苍白的手臂,从中伸了出来,仿佛是从地狱之中伸出的手掌一样,我整个头皮都在发麻,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可是这时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我们思考跟惊骇了,我先下手为强,直接翻身趴到了一个棺材里,一刀刺进一具粽子的脖颈跟头颅内,然后双臂用力将它从棺材里甩了出去。
火焰从它的头颅处开始燃起,然后呼的一声燃烧至它的全身,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火球,我哼了一声,然后坐在棺材里,准备伏击下一具粽子,王蒋干跟顾辛烈也跟我一样,解决了一只之后,然后鸠占鹊巢,开始以守为攻。
在刚才我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