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身材极其的火辣,皮肤白皙,就犹如传说中的美人鱼一样的动人美丽,但是她的脸上却飘着一大团的漆黑长发,让我看不清她的样子。
这便是水女。
我在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定义,人迅速的朝前游动着,可是这水女似乎就像是缠上我了一般,我忽然感觉到后背跟脖子上像是被谁吹了一口气一样,有些发痒,心中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连忙回手摸了一下,直摸到一团湿嗒嗒的东西紧紧的贴在我脖子上,我瞳孔一缩,立马伸手超眼前一看,果然,又是头发!
我想起那尸体嘴里涌出来的那些漆黑的头发,不由的一阵头皮发麻,呼吸也开始困难了起来,那在我耳边若有若无的歌声再一次的清晰了起来,声音格外的柔弱。
我屏住了呼吸,向后退了两步,那在我眼前游动的水女忽然又跟了上来,就像是人鱼一样的矫捷,她伸出纤细的手掌,缓缓的朝着我的脸上伸了过来。
我嘴角一阵抽动,连忙向后向后退了一步,那只白皙纤细的手掌差一点就碰到了我的皮肤,可是那尖锐的手指甲却还是刮着了我的脖子,一道血痕顿时出现。
跟刀一样锋利。
那水女在碰触到我的脖子之后突然咯咯一笑,立马收回了手掌,她凑近我的身边,那漆黑的头发就像是丝线一样在水里飘逸着,她用那极其飘渺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哼唱着歌曲,就犹如是mí_hún曲一样。
那声音格外的柔弱跟轻缓,但是不知为何,我却仿佛入了魔一样的,不由自主的去聆听。此时那水女的胳膊突然缠住了我的脖子,我瞳孔一缩,立马握住了她的手腕,可是我这一握却仿佛是握在了一团棉花上一下……
柔若无骨。
那水女的头发紧紧的贴在我的后背上,冰冷湿润的发丝毫不掩饰的跟我的身体撕磨着,就像是一团火球贴在冰箱的冷冻层上一般,我的眼前全都是漆黑的头发,我甚至看不见她的表情,她怪笑一声,然后贴在我的耳朵上说:“你不想救救我吗?”
我听到这句话,脑海里嗡的一声,就仿佛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样,手掌都不由的颤抖了起来,那水女在我耳边咯咯一笑,然后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她冰冷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游划着,我此时四肢就像是失去了行动能力一样,我渐渐感觉到了缺氧,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深刻,我想要摆脱开她,但是她那柔若无骨的双手竟然犹如铁钳一样的,难以分开。
我一把拽在了我眼前的头发上,只听得一声尖锐的惨叫,那本来在我耳边细声细语的水女突然张嘴咬在了我的肩膀上,顿时我疼得不由的张开了嘴,但是马上我就闭了起来,在水女面前张开嘴,等于自寻死路。
因为她的头发,就犹如是蛇一样,见洞就钻……
我猛的扭头,在我肩膀上的水女脱去了头发的遮掩,原本的面目瞬间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那是一张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人脸,那白皙透彻的皮肤也不知道在这水潭之中泡了多少个年头,发涨的就像是一个变异的鱼头一样。而是最为骇人跟让我头皮发麻的是,那水女的两只眼睛是没有眼白的,两个漆黑的就像是墨汁攒成的眼珠挤在了它的整个眼框里。
就像是一个水里的粽子一样可怖。
我挣扎着,想要从她的口中挣脱,但是那水女却越发的用力咬着我的肩膀,锋利的牙齿几乎要把我的肩胛骨都咬碎了,我死死的扯着她的头发,两个人就在水底这么僵持着,我捂住自己的喉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就在我马上就要觉得自己快要不行的时候,忽然一声极其震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滚!”
旋即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那水女浑身一颤,立马松开了我,整个身子犹如梭一般的冲进了水潭的深处,旋即一只手从水上伸了下来,一把将我拽了上去,将我扔到了岸边。
拉我上来的是鸦杀尽……
我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抹大红袍正站立在那水潭之上,红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一头三千青丝轻轻摆动。
那场景极其的诡异,穿着一双白底红布鞋的女子单脚踩在水面上,犹如万年不出世的妖孽。
“啧啧,真是惊艳。”刘玄策咂了咂舌,一副感叹的样子。
姬澄雪半阖着眸子,飘然落到平台之上,微微喘了一口气:“走吧。”
一声平淡到波澜不惊的话语,却让众人连反驳插话的勇气都剥夺了,刘玄策点了点头,转身弯腰便钻进了那小门之中,众人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海猿在我身后,叽叽喳喳个不停,上蹿下跳,似乎是什么事情让它变的这般兴奋。
从水潭那小门钻进去之后,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极其宽阔的耳室,耳室差不多足有几百米长短,两侧左右漆黑一片,一道朱红色的大门在尽头。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耳室。”我喃喃道。
刘玄策嗤笑一声,然后拍了拍我的脑袋笑骂道:“不懂就别丢人,这是什么耳室,不过是个极大的墓道罢了。”
“墓道?”
十几米宽的墓道,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刘玄策没做解释,而是在前面带路,朝前慢慢的走着,我打开手电筒,朝着周围照了照,这一照,我头皮瞬间一麻,不由的抖了抖手腕,手电筒都差点掉在了地上,这墓道的两侧,密密麻麻的,竟然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