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介女流能做的只有等待,一天一天的数着日子,提心吊胆的过着,我不清楚那十年对姬澄雪来说是一个怎样的煎熬,不过恐怕林离欢死去的那一刻,对她来说才是更深刻的打击吧。
深吸了一口气,刘玄策挑了挑眉毛说:“这确实有点邪门,不过就我所知,想要触发一种诅咒,其施咒人恐怕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更不要说这种跨越了十年的必死箴言,会不会是一种巧合?”
姬澄雪说:“齐悲王不是寻常人能够猜测的,他是个疯子。一个把自己刚生下的女儿烹煮之后献给我父王的人……一个可以跟人谈起吃人肉的口感做法的人……你是不能够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他的,不过不得不承认齐悲王是个人才,抛去吃人肉不说,除了林离欢之外,整个大周我找不出第二个能跟他媲美的人。”
我说:“这种媲美是指?”
“各方面,齐悲王精通带兵打仗,同样也精通算卜玄术,而且当时他的封地……就在山西这一带。”姬澄雪看着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刘玄策摸着下巴,喃喃道:“哎呀呀,这可就有些麻烦了,一个精通带兵打仗又精通算卜玄术的人……看来这墓穴,不可以小瞧了。”
“至于这棺材,我在十岁左右的时候曾经看见过一次,他砍了一棵自己封地内的百年老树,然后用极其恶心的手段做出来的,我印象很深,当时他还给我看,问我这棺材是否漂亮……”姬澄雪摸了摸额头,眼睛里并没有那种陷入回忆时的恐惧。
她似乎从来都是这样,情绪波动在她的脸上很少持续超过一分钟。
刘玄策伸出两根手指掐算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说道:“今天的日子不是很好,十年一次的三星连珠让我们碰上了,但是过了今天那龙游河的日子就要过去,再等就要等上一年,太不值当了……你们说怎么办?”
我耸了耸肩膀:“这样的小事还用说?咱俩什么诡异的事什么诡异的人没见过?直接摸别废话,完事回去还得喝酒吃肉呢。”
刘玄策给了我一个白眼:“几千年的事过去了,你丫怎么报复心这么强?”
我呸了一声:“几千年前调戏过我媳妇,几千年后我也得还回去啊。丫诅咒过我你没听说啊?你起来点,这棺材我来开。”
“不要脸。”姬澄雪嘟囔了一句,但是脸色却还是有些微微泛红,我从后腰摸出鸣鸿刀,若是论戾气跟诡异,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什么东西能跟鸣鸿刀比,这把刀出世的时候就连黄帝都觉得心颤。
我就不信这齐悲王能这么牛逼?
刘玄策在我身后,轻瞥了我一眼,然后悄悄的摸出白狼,在大腿上拍了拍,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然后用鸣鸿刀刮了一层那棺木,只见刀刃上顿时出现了一层暗红色鲜血,旋即这些鲜血就仿佛是遇到了火焰一样,竟然冒着丝丝黑气。
“有古怪。”
我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接着用刀刃刮着棺材上面的鲜血,只是让我奇怪的是,那鲜血似乎可以自动生成一般,我每刮掉一层,那棺木上都会重新长出一层……